按照安德魯計算的時間,他還有二十分鍾就必須離開這裡,否則就要直面執法隊的步槍了。
到底有什麽東西是可以利用的,安德魯看著平靜的河水,緩緩漂浮在河水上面的水草。
口鼻間,充滿了自然的味道,是那麽的真實。
陽光照射在身上,皮膚感到一陣灼熱感。
真實,是的,這裡真的和現實是一模一樣的,氣候、景色、行為方式等等都和現實一模一樣。
執法隊、執法隊安德魯心中默念這個名字,他對這個名字印象太深刻了,從他初來這個世界,到寒假執法隊的實習,對於這個世界,維持平民秩序的機關,他非常了解。
那麽,這裡會不會存在知能教會的教堂!
如果存在知能教會的教堂,他的身份,在這個世界,是不是可以利用!
想到此處,安德魯不再遲疑,無論猜測正確與否,這是他唯一能夠找到,並且利用的東西。
就算情人湖的unknown設置既定規則,那麽只能教會應該也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因為,知能石就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他跑向另一個方向,行動軌跡與來時那條路線基本是平行的,他的目的也是從公園出去,回到書店。
鉚足了全身的力氣,安德魯奔走的非常快,快衝出樹林的時候,他就聽見了一陣喧嘩的聲音。
他悄無聲息,十分靈巧爬上了一棵樹,居高臨下看向遠處那條被他踩出的小路。
十幾名執法隊的人,拿著槍,順著他之前的那條路線向著河邊行去。
待眾人的身影消失,安德魯才從樹上滑下來,然後飛快朝著外面奔跑。
穿過了公園,來到街道上,安德魯直接衝進了書店,然後從販賣地圖的書架上扯下一張市地圖,不等店主反應過來,拔腿便跑。
這一次,他沒有固定的方向,只是順著街道,左拐右拐。
來到一處無人的巷子中,安德魯已經跑得滿頭大汗。
這張地圖標識的地點非常明細,知名一點的建築都有標識。
深吸一口氣,安德魯知道,驗證自己猜測的時候到了。
終於,在地圖的一個角落,看見了知能教會的標識。
對照自己所在的位置,安德魯大腦中不斷虛擬行動路線。
確定好之後,安德魯拔腿狂奔,直奔自己的目的地。
就在他離開巷子的時候,整個城市在這個時候,炸開鍋一般。
每個人都變成了天然的偵探,看見安德魯之後,便大聲喊叫,準備將安德魯阻攔下來。
看著這些人的瘋狂,安德魯知道自己猜對了。
就算這些人阻攔安德魯,但是他們大多是普通人,反應速度要差上很多,等他們想追趕的時候,只看見安德魯的一個背影。
二十幾分鍾的全力奔跑,還需要時刻關注路標,躲避行人的阻攔,安德魯已經非常累了。
來到地圖標識的地方,他的心中一輛,環顧四周,沒有任何知能教堂的影子。
難道這張地圖是個陷阱?安德魯遲疑之際,四周的人已經開始朝著他這裡聚集,只要他停頓三十多秒,就會被徹底堵住。
安德魯不敢停留,拔腿繼續跑,看這些普通人的反應,安德魯相信,知能教堂是絕對存在的。
他險之又險的穿過一群人,然後飛快觀察四周的建築。
終於,他看見了一道窄門,非常窄的門,看寬度只能供一個人走進的門。
這道門非常的隱蔽,在兩家店鋪的中間,不仔細看,會以為這是一道裝飾。
門上面,畫著一個知能石的圖標。
安德魯衝向那裡,
本來在圍追堵截的普通人好像聞到了血的鯊魚,蜂擁衝向安德魯,試圖阻擾他。遠處的天空,響起了一聲的槍響,顯然,附近的執法隊已經趕來了。
這一次,安德魯對於阻擋自己的普通人不再避讓,好像一頭蠻橫的牛,直接衝了過去。
就在他快要靠近那道門的時候,安德魯心生警覺,本來奔走的身體猛地停了一下。
石板的地面,被子彈射出一道坑洞。
槍聲密集的響起,安德魯飛快的後退,衝向背後的人群。
那群開槍的執法隊隊員,果然停下了動作。
就在此時,本來往回衝的安德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像一顆炮彈,再次衝向了那道木門。
他的動作實在是太快,幾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安德魯整個人便撞在了木門之上。
木門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好像一個海綿,安德魯撞在上面的時候, 便被吸了進去。
教堂內很安靜,牆壁上的油燈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件教堂非常的小,看上去不過十幾平方米。
跪在知能石面前的神父睜開了眼睛,站起轉身,看向跌進來的安德魯道:“我等了上百年,終於有人能夠走進來了。”
“您好。”安德魯狼狽至極站起身,大口喘著粗氣。
“你好,你可以叫我吉斯神父,我知道你要幹什麽,這也是我存在的意義,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吉斯神父面容慈祥,口氣溫和,說話間已經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條遞給安德魯。
安德魯先是接過吉斯神父的紙條,上面寫著:此人為知能教會驅魔人,望執法局與其配合,抓住連環殺人凶手。
“你不用懷疑,我不像外面的那些人,他們被殺死後,已經完全被這隻unknown操控,而我托神主的護佑,保留了最後一絲理智,七十八年前,我曾經對這隻unknown進行過消除,最後失敗了,這麽多年,一直在這個教堂內潛心祈禱,不會被那unknown迷惑。四十年前,我的手中就出現了這麽一張紙條,上面寫著這些內容。我曾經試著將其燒毀,紙條被燒之後的下一秒,就會重新出現一張在我的手中,我想著,這應該就是我存在這裡的意義。”吉斯看出安德魯的疑惑,耐心將事情原委解釋了一遍。
“您確定,我拿著這張紙條出去不會有危險麽?”安德魯懷疑道。
“哈哈,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不過是一個特殊的囚犯而已。”祭祀神父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