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芬蒂尼別磨磨蹭蹭的,快點,我還有一場聚會呢。”考尼特看見格芬蒂尼不停的牽扯布的四角有些不耐煩道。
“好了,好了。”格芬蒂尼默默翻了翻白眼。
格芬蒂尼站起身,懷特、蒂姆、考尼特和馬修一起蹲在地上。
懷特從挎包中掏出了一個半個巴掌大小的碟子,雪白的碟子背面,有一道紅色的紅線。
那是用血塗抹上的,蒂姆看到那道紅線的時候,就知道那是用血摸上去的。之前,他以為他們會讓他劃破手指陌抹上一道紅線,沒想到拿出來的碟子上面已經有了紅線。
四人同時將手指按在了上面,只聽見站著的格芬蒂尼幽幽的聲音響起,“碟仙,碟仙,請您出來?”
隨著格芬蒂尼的話語,蒂姆心中那種毛毛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安靜了十幾秒的時間,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蒂姆感覺到一陣涼風吹過。
感覺到涼風的,不止蒂姆,還有格芬蒂尼四人。
格芬蒂尼四周張望了一下,這裡很隱蔽,能夠看見大廈廣場透過來的亮光。整條巷子空蕩蕩的,一個垃圾桶靜靜立在遠處,巷子的黑暗延伸到了盡頭的路燈之中。
其他三人面皮紛紛抽了一下,不再說話。
就在格芬蒂尼準備再次說一遍台詞的時候,小小的碟子開始慢慢的以圓形的方式在移動。
蒂姆差點將手收回來,因為他很確定,自己沒有用任何的氣力。
碟子慢慢的在布上面移動,絲毫沒有感覺到地面的不平。
懷特心中不免緊張起來,臉上的肉輕微抽搐了兩下,因為這不是他用力的。在他們四人的計劃中,用力的移動碟子的一直都會是他。
馬修和考尼特表情沒有變化,因為他們認為這是懷特在用力,只是這塊布下面,明明是不平坦的地面,碟子滑動的很順滑,這就有些奇怪了。
在他們的計劃中,選擇這裡有兩個原因,第一、這附近昨天晚上的確發生了墜樓的事件,會讓整個遊戲更加具有恐怖色彩,嚇唬蒂姆的時候,才能引起他最大的恐懼;第二、就是因為這裡的地面不平坦,一會懷特會因為地面不平坦的緣故,故意將手指松開,來說碟仙沒有走,引起後面事情的發展。
“碟仙,碟仙,你是昨天晚上跳樓的人麽?”格芬蒂尼的聲音再次幽幽從私人頭頂傳來,她的聲音,此刻透著一股虛無縹緲的感覺。
耳朵聽見上面的聲音,心中最為恐慌的,反而是懷特,他想抬頭看看頭頂的格芬蒂尼,因為這個聲音和自己印象中的格芬蒂尼完全不同。
手指感應到碟子開始移動,懷特的注意力被拉了回來。
碟子緩緩的移動,紅色的血漬先是停留在“不”這個字上面,然後又移動到“是”字上面。
看見這兩個字,懷特頭皮發麻,手指出現了顫抖。
蹲在懷特身邊的蒂姆有些奇怪,他清楚感應到了懷特的顫抖,心中想著,他應該是最恐懼的才是,為什麽懷特會顫抖?
感覺懷特顫抖的,還有懷特身邊另一側的馬修。
他是一個瘦高個,脖子上面紋了一個烏青色的紋身,頭髮打理成了非主流的樣子,整個人看上去酷酷的。
察覺到懷特的異樣,馬修用胳膊,不動聲色輕輕碰了懷特胳膊一下。
不是這兩個字根本不在他們的計劃之中,本來聲音顯得縹緲的格芬蒂尼也變得顫抖起來。
一時間,五人竟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有些後知後覺,察覺出異樣的考尼特張了張嘴,想提醒格芬蒂尼一聲,讓她繼續。
不等她開口,碟子再次慢慢開始移動,“你們還想問什麽?”
看見這七個字的時候,所有人頭皮都發麻了。
“大家不要松手。”格芬蒂尼反應非常迅速,看出四人想幹什麽,急忙製止道。
被嚇得準備松手的四人紛紛停下自己的動作,四根手指仍舊輕輕按在白色的碟子上。
提供光亮的手電筒輕微的晃動,顯示格芬蒂尼此刻也是害怕極了。
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卻誰都不敢貿然的松手。
“你到底是誰?”格芬蒂尼準備再問兩個問題,然後就送走它。
“一個可憐人。”碟子快速的移動,好像地面是非常平整的地面,絲毫沒有受到阻礙一般。
看見這個回答,格芬蒂尼決定不要再拖延了,輕聲道:“我的問題問完了,碟仙,碟仙,請您回去。”
說完這句話,五雙眼睛同時緊緊盯著碟子。
十幾秒的安靜,就在五人準備松口氣的時候,碟子忽然又動起來:“我現在不想走了,你們陪我吧。”它的速度很快,顯得非常的急躁。
這句話出現的時候,懷特終於忍不住,收回自己的手,一把將蒂姆推開,大聲道:“是不是你搞的鬼,是不是你想嚇唬我們?”
蒂姆被推的摔倒在地上, 聲音顫抖,充滿恐懼的說道:“沒有,沒有,我沒有推,這裡,這裡有東西!我們快跑,快跑!”說罷,他雙手雙腳用力,整個人跌跌撞撞快速的朝著廣場的方向奔去。
蒂姆的話驚醒四人,兩名女生尖叫了一聲,兩名男生的速度很是迅捷,朝著有著燈光的廣場奔去,那燈光就是他們的希望,至少是讓他們此刻恐懼消失的希望。
本來奔跑在最前面的蒂姆猛地被懷特撞開,之後因為擋路,腳步虛浮,被馬修一把推到了另一側。
兩個女人紛紛從他身邊經過,很快便衝出了巷子。
“等等我!”蒂姆大喊著,手扶著牆壁,隻覺牆壁濕滑濕滑的。
懷特跑出來,站在路燈下,大口喘氣,感覺整個人活過來了。
其他三人也跑了出來,四人站在廣場上,大口喘氣。
當呼吸恢復均勻,格芬蒂尼看向巷子,奇怪道:“蒂姆還沒有出來!”
“管他死活,那個軟腳蝦肯定是走不動了,不要管他了。”懷特感覺剛才自己失了面子,不悅道。
“那好吧。”格芬蒂尼回答道,她想著,他們已經出來了,可見剛才的事情可能是巧合。
就當四人來到自己的車子邊,這輛汽車是懷特父親的,擋風玻璃上被貼了一張報紙。
“又是廣告!”懷特將報紙扯下來,忽然看見一則新聞,整個人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