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邁克的說法,安德魯是堅決不同意的,現在這種狀況,邁克的做法簡直是火上澆油。
“我會和伊茜說的。”邁克看安德魯一直搖頭,口氣堅決道。
看著邁克倔強的臉,安德魯有種錯覺,眼前的男人和十一年前的孩子那張倔強的臉重合。
“我不是不同意,只是現在說,伊茜正在氣頭上,到時候你們……”安德魯繼續勸解道。
安德魯說話間,邁克已經將整隻雞放進了烤箱。
“我知道分寸,放心吧,伊茜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我會和她好好說的,再者我的那些珠寶也值很多錢。”邁克沒有任何激動的表現,態度很平靜。
就是這種平靜的態度,安德魯知道邁克已經打定主意。
他現在很懊惱自己為什麽要抽風做什麽投資,連帶著這幾天抑鬱的心情,讓他情緒低落起來。
邁克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以海鮮居多,味道也不似是北方地區的口味。
“這是你在軍隊學習的麽?”伊茜吃的很開心,問道。
“是啊,習慣軍隊的生活之後,也沒有想象的那麽枯燥。打仗這一年多,我走了很多的地方,我的手藝還不算好,馬奇的才好。”邁克回答道。
晚餐的氣氛緩和下來,安德魯心中也微松了一口氣,他只希望吃完晚飯後,邁克再提買股票的事情,免得大家又鬧的不愉快。
餐桌上,只有安德魯心中心思重重,邁克和伊茜好像沒有發生什麽事情一般,輕松的聊著天,越是到後來,氣氛就越輕松,讓安德魯詫異之余,心中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愈發忐忑。
吃過晚飯,伊茜主動將餐具收拾好。
邁克和安德魯拿出租來的影碟,挑選看哪部電影。
挑選間,安德魯也注意到邁克有些忐忑的面部表情。
正要勸說幾句,就看見伊茜已經從廚房走了出來。
“挑選好了沒有。”伊茜看兩人還在擺弄那幾張影碟問道。
“就這個吧。”邁克挑出一張,那是一部娛樂動作片《黃金大盜》。
“也行,不知道好不好看。爆米花該熟了,你們先放。”伊茜點頭同意道。
錄像帶放入影碟機,聲音開始的時候,伊茜兩隻手分別拿著一個大塑料碗,爆米花散發著香甜的奶香。
關掉燈,三人等待電影開始。
“咳,我想,安德魯說的對,嗯,我決定將錢交給他投資,算上你們兩人的股份。”邁克清了清喉嚨,鼓起勇氣道。
“啊?你在和我說話麽?”伊茜看說話的邁克和安德魯都是滿臉緊張問道。
“是啊,希望你同意。”邁克點頭道。
“那就投資唄,你願意就行。”伊茜一臉無所謂的樣子,眼睛盯著電視,隨意道。
本來有些緊張的兩人,此刻聞言,相互看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輕松。
這一夜,大家過得很開心。
安德魯過了一個這麽舒心的夜晚,或多或少減少了他這兩天的壓力。
“安德魯、伊茜,你們要不要來我工作的博物館看看,我有兩張票。”邁克吃早飯的時候問道。
“我不去了,我要打掃一下衛生,安德魯你去吧,我看你最近心事重重的樣子,順便散散心。”伊茜道。
“我也不去了,我今天去一趟我之前工作的銀行。”安德魯回答道。
“你那裡還有事情沒有完結麽?”伊茜好奇問道。
“嗯,有筆交易還要跟著我確認一下。”安德魯回答道,他自然不是回銀行,而是去見卡恩·金蘭。
前天晚上,卡恩給他打電話,約他見面。
這個被他從梅斯特橋救出來的男人說是想起了什麽。
能夠力所能及解決掉梅斯特橋,安德魯是願意的。
“那好吧,我這兩張票算是沒用了。”邁克歎了一口氣道。
“今天沒時間,我們可以明天去啊。如果安德魯沒時間,我明天陪你去。”伊茜回答道。
“好啊。”邁克臉上露出欣喜,隨即看見安德魯一臉揶揄的笑容,臉上不由一紅。
邁克和安德魯一起離開的,方向卻是剛好相反。
博物館就在北區,安德魯則是要去東區。
將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安德魯終於在東區的站點停下。
他四處張望,尋找卡恩·金蘭的身影。
兩人已經約好在公交車站見面,四周的房子不高,大多數都是老房子,但勝在整潔。
在東區,這裡也算是中等的社區了。
卡恩看見安德魯,在馬路對面揮動手臂。
“你發現什麽了?”安德魯過了馬路,直接問道。
“上我家去說吧,這裡人多。”卡恩環顧四周,有些緊張。
卡恩的一雙眼睛不斷打量四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好像隱藏著可怕的東西。
見他神經有些緊張,安德魯點頭同意。
兩人一路步行了十幾分鍾,來到一個小區前。
小區和四周的房子差不多,都已經有些老舊,街道也不像安德魯居住的串鈴花街整潔,甚至有的草坪還有零星可見的垃圾。
卡恩走得很快,同時也在緊張注視安德魯的動作。
兩人來到一座老房子面前,木質的房子牆體,已經有些陳舊,上面的漆有些斑駁。
“進來吧,我爸媽都上班了。”卡恩打開門,將安德魯讓進去。
“你喝什麽?”卡恩問道。
“都行。”安德魯坐在沙發上,環顧四周。
這是一間不大的房子,布藝沙發邊角露出了裡面的海綿,地面還算是乾淨,地板已經失去了光澤。
“那果汁吧。”卡恩從冰箱拿了一瓶紙質包裝的蘋果汁,倒了兩杯。
卡恩坐在安德魯的對面,神態還有些拘謹,他知道眼前這個大學生不是普通人,連續救了他兩次,心中越是對他感激,對待安德魯就越發緊張。
“你說你發現了什麽?”安德魯打破安靜,他看出卡恩的緊張。
聽聞安德魯的話,卡恩終於找到了話題,急忙道:“我感覺它並沒有從我體內離開。”說完這句話,他又緊張看了一下四周。
“哦?這是怎麽說?”安德魯聞言,也收起了剛才放松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