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很好,客廳的門窗全部開著,溫度適宜,不時有清風吹過,安德魯坐在柔軟的沙發上,全身細胞呐喊,不想起來!
“你昨天晚上去幹什麽了,這麽疲憊的樣子?”邁克吃飯很快,一屁股坐在安德魯的身邊問道。
“這兩天就是很累。”安德魯不想與邁克說謊,隻得隨意說道,“你不睡覺麽?”
“上午睡了一會兒,現在沒有睡意了,晚上再睡吧,已經習慣了。”邁克聳聳肩,道。
“那下午我們去證券公司,把股票戶口開了。”安德魯道。
“好啊,錢我都已經準備好了,我剛發的工資,也算進去吧!”邁克對安德魯一副信任滿滿的樣子。
“……不用,你還要有生活費呢。”安德魯覺得一頭黑線,“下午沒事,去我們學校,怎們三個一起吃飯吧。?”
“好。”邁克點點頭,一副精力充沛的樣子。
安德魯在沙發半躺,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劇,才點了一份披薩的外賣。
兩人下午直奔證券公司,辦好手續,安德魯將這一筆錢全部買了可樂的股票。
伊茜下午有課,安德魯知道她所在的教室,兩人就等在教室的門口。
三人一起吃了晚飯,安德魯再次做了一個電燈泡,一起去看的電影。
一部愛情電影,只有伊茜看得津津有味,安德魯和邁克都是不停打著哈欠,遭受了伊茜好幾個白眼兒。
周六日,安德魯沒有回家,而是呆在宿舍,等待卡恩給他消息。
兩人約定好,一個星期說一下他觀察到的情況,他給卡恩了宿舍的電話,能夠隨時聯系他。
周六,安德魯抱著一本經濟學的書看了一天,也沒有等來卡恩的消息。
終於,在周日,安德魯接到了卡恩的電話,卡恩說他目前還沒有特別的發現,只是追蹤那些出去的人,不是小偷就是搶劫,還有一個人曾經去買過彩票。
那個人離開彩票站之後,卡恩立刻進去,打了一份和那人一樣的號碼。
結果中了三等獎,整整一千二百銀爾。
安德魯對於那個買彩票的人中獎並不例外,但是對於卡恩能夠見縫插針還是比較驚詫的,卡恩也算發了一筆小財。
再者,唯一讓卡恩注意的是,周三那天,一個人都沒有離開。
安德魯心中一動,叮囑道:“你下周三再看看,那天有沒有人出去,如果沒有人出去,就立刻給我打電話。”
卡恩也知道這點比較古怪,隨即點頭答應。
吃完飯,卡恩便離開了。
之後的一個星期,安德魯雖然空閑時間比較多,但是學生會的事情也不少,再者新學期的招新活動還要組織和安排,安德魯忙碌了整整一個星期。學生會的會長選定之後,副會長的位置空懸下來,安德魯又要安排競選。
周三那天,卡恩打電話來,報告是沒有任何的異常,安德魯本就沒有短期會有什麽動作的打算,心態保持的很平和。
日子一天天過去,氣溫由燥熱開始轉涼,一片片葉子落下來,秋風吹起一片涼意。
安德魯如願競選到了副會長的職位,只要他沒有過錯,就可以在未來的某個時間,當選學生會的主席了。
這個職位對於他在學校的人脈關系和評定獎項上有些非常重要的作用,即使是出了學校,進入社會,對他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
這段時間,安德魯也累壞了,當一切塵埃落定,他才覺得日子空閑下來。
這天,他正在宿舍洗衣服,就接到了卡恩的電話。
“有什麽事情麽?”今天不是周末,一般情況,卡恩會在周日下午給他打電話。
“老大,我知道了”,卡恩的聲音有些顫抖和激動。
“你知道什麽了?”安德魯聽出了他的情緒,心中也緊張起來。
“根本不是周三,是每個月的十六號。”卡恩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安德魯聞言,腦子迅速反應過來,卡恩所說的周三,就是他第一個星期,發現梅斯特橋的人沒有出來那天。
他們一開始以為,是周三那天似乎有問題,卻在第二個星期否定了。
“你的意思是說,每個月的十六號,梅斯特橋的人就不會出來!”安德魯幫助卡恩說出結論。
“是的,是的。”卡恩應道,語氣很激動。即使安德魯沒有在他身邊,也知道他現在肯定拚命點頭。
“我知道了,你現在離開那裡吧,我想一想。”安德魯回答道。
“好的”,經過這段時間觀察,卡恩知道自己不靠近梅斯特橋就沒有安全的顧慮,可是心中還是有著莫名的壓力,有那次渾渾噩噩的經歷,他也不想靠近梅斯特橋。
放下電話,此時夕陽剛剛落下去, 大地已經做好了進入黑暗的準備。
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景色,安德魯最終決定還是要跑一趟,是不是巧合,他都要確認一番。
背上背包,走出學校的時候,安德魯想起了封印物,時間的顆粒,那枚玉佩樣式的封印物的功能很簡單,能夠降低人的存在感。
安德魯想想,如果自己貿然進去,很快就會被那隻胖子unknown發現,這枚封印物的功能是降低存在感,不知道能不能夠遮掩他的氣息。
想到這裡,安德魯乘坐公交車回到家中。
從保險櫃拿出那枚玉佩,將其裝進了口袋直奔梅斯特橋。
華燈初上,安德魯站在梅斯特橋的范圍之外,將玉佩拿出,能量慢慢輸入進去。
正常肉眼看不見的顆粒慢慢從上面冒出來,然後附著在安德魯的身上,不過一兩分鍾以玉佩為中心,一張無形的能量網將安德魯徹底照住。
過往的人,忽視了安德魯的存在,好似他整個人都沒站在這裡一般,甚至有一個走得飛快的人,直衝衝朝著安德魯走過來。幸好安德魯早有準備,堪堪避開。
走進梅斯特大橋的范圍,雖然有時光的顆粒做遮擋,安德魯依舊小心翼翼,屏住身體的氣息。
一座座破舊的帳篷,肮髒的鍋碗瓢盆,安德魯腳下乾涸的河床已經被踩的硬邦邦的。
一路走來,安德魯沒看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