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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五代末》第16章 李延慶的猜測
為何翟守珣會突然認可李延慶話事人的地位?
 是因為翟守珣意識到了自己與李延慶的地位差距。
 這一路北上,翟守珣見過了十幾支祝壽的隊伍。
 無一例外,這些祝壽隊伍的領頭人皆是王延訓這樣的高官之子。
 符彥卿乃是異姓王,符家堪稱周朝第一家族。
 祝壽使節的地位若是低了,那就是赤裸裸地輕視符家。
 翟守珣自忖,以他的身份是絕對擔不起使節之位的,他也意識到,為何姐夫會讓他與李延慶隨行。
 雖對李延慶心懷怨恨,翟守珣倒也並未被怨恨所蒙蔽,他心裡多少還是有點數的。
 在李家內部,由於翟氏受寵,他仰仗姐姐與兩個外甥尚能作威作福。
 可出了李家,他翟守珣不過就是李重進繼室的弟弟罷了,豈能代表李家?
 而且這一路行來,李延慶的廣博見識以及出色的待人接物能力都令翟守珣暗暗心驚:
 自己這個外甥竟這般出色了?
 果然,這李三才是他們三兄弟中最有威脅的......
 此子斷不可留......在某個瞬間,翟守珣甚至對李延慶起了殺意。
 不過這殺意轉瞬就煙消雲散了。
 北上的三十六人中,翟守珣的親信才佔了五人,余下都是李延慶的親衛。
 翟守珣在角落裡喝著小酒、吃著小菜,一對倒三角眼時不時往李延慶與王延訓的桌上瞥。
 此時,王延訓與李延慶酒過三巡,越聊越起勁。
 王延訓臉頰泛紅,左腳踩在板凳上,右手提著酒壺給自己倒酒,問道:“李兄,離魏王大壽尚有七日,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李延慶回道:“安頓下來後,明日我打算先拜訪魏王府,遞上名刺與禮單。”
 “這是應有之義,明日我當與你同去。”說罷,王延訓又問道:“那之後呢?”
 李延慶微微一笑:“在大名府逛逛,領略一番魏州的風土人情。”
 王延訓舉起自己的酒杯,向李延慶示意:“我正有此打算,明日你我同遊大名府,李兄意下如何?”
 李延慶自然也是舉起酒杯:“求之不得。”
 兩人一飲而盡。
 王延訓放下酒杯,順手抹了把嘴角:“痛快!”
 ......
 第二日上午,李延慶與王延訓領著四名護衛聯袂拜訪魏王府,遞上了名刺與禮單。
 魏王府的長子符昭信客客氣氣接待了兩位到訪的衙內。
 符彥卿今年雖然六十了,但他的長子符昭信與李延慶年歲相仿,尚不滿二十,擔任的同樣是衙內都指揮使一職。
 符昭信收下名刺與禮單,並告知兩位貴客壽宴的時間與地點,接著便恭恭敬敬送兩位貴客出門。
 壽宴規模太大,魏王府不夠用,符家將壽宴直接安排到了軍營的校場上。
 符家將在校場搭建成片的彩棚,以宴請四方來客。
 雖說這有逾矩之嫌。
 可在這大名府,誰敢說魏王的不是?
 李延慶二人在魏王府禮貌性地喝了口熱茶,便馬不停蹄地趕往外城。
 早在昨夜,李延慶就通過大名府的烏衣衛聯絡上了今日的拜訪對象。
 領略風土人情是真,趁機拜訪各路武將的代表也是真。
 魏王大壽在即,散落四方的武將皆派出了祝壽代表。
 在這大名府,朝廷的力量非常薄弱。
 這正是密謀大事的天賜良機。
 李延慶第一位拜訪對象,乃是青州平盧軍節度使李洪義之子李崇德。
 這年頭武將給後代起名,總喜歡用一些類似忠、義、信、德之類的字眼。
 比如李延慶大舅哥安守忠,又比如李延慶在國子監的同窗趙匡義,以及李延慶即將拜訪的這位李崇德皆是如此。
 或許,這是缺啥補啥?
 想起自己認識的一乾武家衙內,李延慶就不免腹誹。
 至於李延慶為何將李崇德選做拜訪的第一人,這其中淵源頗深。
 李崇德有個姐姐,嫁給了李延慶的大舅子安守忠。
 兩家也稱得上沾親帶故。
 當初安守忠大婚,李延慶出席了婚宴,與李崇德有一面之緣。
 而且李崇德之父李洪義的身份十分特別,他乃是昭聖太后李三娘的親弟弟。
 這李三娘又是前朝後漢開國皇帝劉知遠的發妻。
 七年前郭威在大名府起兵篡漢,李洪義就駐守在澶州渡口。
 見郭威勢大,李洪義當即舉城投降,任由郭威的大軍毫發無傷地渡過黃河。
 憑此功績,李洪義堪稱周朝創立的第一功臣。
 在覆滅後漢後,郭威雖然將劉知遠與李三娘的兩個兒子都除掉了,但看在李洪義的份上,留下了李家姐弟的性命。
 事後,李洪義加官進爵,不但當上了節度使,還戴上了宰相的頭銜,成了貨真價實的使相。
 如今,李洪義坐鎮青州(今山東青州市),就任平盧軍節度使,與李重進在地理位置上算是鄰居。(從鄆州往東三百五十裡便是青州地界)
 大名府道路擁擠,李延慶與王延訓走出內城時已是正午。
 一行人找了間正店,要了個寬敞的包間。
 酒菜還未上桌,李延慶先向王延訓介紹了今日要拜訪的對象。
 王延訓聽完介紹,直截了當道:“李兄拜訪這李崇德, 可是因為...天子重病?”
 郭榮重病一事早已傳開,王延訓生於亂世,對所謂的皇家並無敬意。
 皇帝?兵強馬壯者為之罷了。
 在王延訓看來,李延慶如此熱絡於結交武將之子,必是有所圖謀。
 再聯想到郭榮近日重病,那李家的目的就昭然若揭了。
 “確實於此有關,但也不全是這個原因。”李延慶酌了口開胃淡酒,接著說道:“拙荊的哥哥娶了李崇德的親妹子,我與他也算是親戚。”
 “原來如此。”王延訓點了點頭,又問道:“我聽說天子曾在泗州城下墜馬,如今身患重病是否與墜馬有關?”
 “天子墜馬時,我並不在現場,而且沒過幾天他就生龍活虎了。”李延慶手握酒杯,眉頭微微皺起:“我總覺得,天子此時重病,或許另有隱情。”
 “隱情?你是說,他可能是裝病?”王延訓雖然性子大大咧咧,心思卻非常細膩,一下就猜到了李延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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