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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鬥在五代末》第122章 名妓的1天
  作為一名妓女,一名驚豔開封的名妓,秦蕊的每一天都過得相當忙碌且充實。
  上午秦蕊一般會用來補覺,因為她每天都會忙碌到深夜,有時是為了侍奉客人,有時是為了陪伴馮吉,有時則是為了完成馮吉交給她的各種任務。
  中午用過午餐後,秦蕊的下午時光通常是在學習中度過的,這是她作為一名賣藝不賣身的妓女的本職工作之一。
  斥巨資來見秦蕊的人,要麽是京中衙內和官員,要麽是豪商巨賈,要麽就是薄有名氣的才子騷客。
  他們對秦蕊趨之若鶩,無外乎是看中了秦蕊明豔的面容,妙曼的音韻,以及廣博的才學。
  秦蕊為了維持自己的人設,就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學習最新的詩賦、音律,乃至舞蹈和各種化妝技術。
  一般人要想一睹鳳鳴館行首秦蕊的絕美容顏,絕非易事。
  想見秦蕊的人能從開封的東門排到西門,而秦蕊一晚通常只會接待一撥客人。
  偶爾秦蕊還會接到一些需要外出的生意,譬如之前李谷宴請李重進時,就花重金邀了秦蕊前去助興。
  所以不提前預約並交付定金,秦蕊通常是不見的,但偶有例外。
  今日秦蕊要接待的客人,本來是當今最負盛名的才子扈載,以及他的長兄扈蒙。
  扈家兄弟二人皆是進士出身,長兄扈蒙為官多年,性格沉穩,文辭厚重,目前官至翰林學士,掌內製。
  弟弟扈載則是在兩年前高中狀元,以文采飛揚而得名,才華橫溢,所寫詩賦文章甚得郭榮喜愛,目前官至知製誥,掌外製。
  所謂外製,指的是由政事堂核準後發出的詔書和敕令,統稱詔敕。
  而內製,則是指皇帝跳過政事堂的批駁權,直接由宮廷內發出的誥命和諭旨,統稱誥諭。
  政事堂的宰相以及深居宮中的皇帝,都很忙碌,沒時間親自書寫這些公文。
  負責代筆詔敕和誥諭的官員,就是知製誥與翰林學士。
  擔任這兩個官職者,通常都是飽讀詩書、妙筆生花的博學之士。
  扈家兄弟二人自今年年初郭榮登基後,合掌內外製,深受郭榮信賴,名動朝野。
  兄弟二人算是鳳鳴館的常客,每隔兩到三個月,便會聯袂而至,與秦蕊暢談詩賦,共賞音韻。
  扈家兄弟早在一個多月前,就已向鳳鳴館提前預約,定在今日登門拜訪。
  但情況卻有變化。
  ......
  午後的冬日暖陽斜斜照進屋內,秦蕊柳眉微蹙,正端坐在書桌後,仔細閱讀扈家兄弟這三個月來新寫的詩詞。
  為了迎合一些精於詩詞,又喜歡談詩論詞的客人,秦蕊需要閱讀背誦大量的詩詞。
  並且在客人上門之前,秦蕊還會臨時抱佛腳地讀一些客人新近寫成的詩詞,為的就是在探討時不露馬腳,維持自己長於詩賦的美名。
  讀完手中的一頁詩詞,秦蕊瓊鼻一抽,止住掛在眼角的一滴淚珠。
  “這扈載最近寫的這幾首詩,怎會這般哀婉?”秦蕊忍不住輕歎:“憂愁淒婉充斥詩間,簡直催人淚下。”
  去掉妓女的身份,秦蕊也不過一花信年華的年輕女子,正是最易感傷的年齡。
  門外一聲輕敲,打斷了秦蕊的思緒。
  “誰?”秦蕊將手中的詩稿放到一旁,從袖中取出一方繡帕擦拭了一下眼角,旋即就將繡帕塞入了抽屜中。
  “是奴婢。”聲音清脆,正是秦蕊最信賴的侍女司琴。
  “進來吧。”
  片刻之後,司琴進到屋中,恭謹地呈上一份名帖:“行首,方才一名仆役模樣的男子上門拜訪,自稱來自李重進李使相的府邸,這份名帖便是他遞上的。”
  秦蕊接過名帖,信封上工整地寫著“李延慶”三字。
  李延慶?這不是李重進家的三子嗎?
  對於李延慶,秦蕊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馮吉還命令秦蕊去調查李延慶的底細,那批調查報告的原件,現在還靜靜地躺在秦蕊身旁的鬥櫃三層內。
  這家夥遞上名帖作甚?莫不成......
  秦蕊連忙從桌上的筆筒中取出銀質裁紙刀,切開名帖的封口,從中取出一張杏紅色的信箋。
  薛濤箋,倒是舍得花錢,秦蕊輕輕撫了撫光滑的紙面,旋即攤開信箋,細致地讀了起來。
  信的內容倒也簡單,李延慶想今晚登門拜訪鳳鳴館,並希望秦蕊能夠推掉其他客人的邀約。
  秦蕊的第一感覺,就是很荒唐。
  據秦蕊所知,這李延慶今年才不過十五歲。
  連十六都不到,毛都沒長齊就出來逛妓館?你家人不管你的嗎?
  秦蕊旋即又想到:李家那個二衙內李延福卻是個風流浪蕩子,李延慶作為他的弟弟,風流點也實屬正常......
  為了確認自己並未看錯,秦蕊又將信箋仔仔細細看了一遍。
  這...自己究竟要不要接待這個李延慶呢?秦蕊一時間很是糾結。
  李延慶的身份和地位畢竟擺在這裡,秦蕊如果不接,惹惱了李延慶,那鳳鳴館就要承擔一定的風險。
  而如果接的話,秦蕊又有些不太樂意。
  首先秦蕊需要推掉與扈家兄弟的約定,而後再做好準備接待李延慶。
  但這李延慶雖說在國子監就讀,但文才不顯,他恐怕是衝著美色而來,到時候不能遂他的意,恐怕又會徒生事端。
  秦蕊最討厭的客人,就是如李延慶這般武官家的衙內。
  曾經有不少衙內軟硬皆施,想要與秦蕊共度春宵,多虧有馮吉幫忙,秦蕊才能擺脫這幫衙內的死纏難打。
  但秦蕊也沒法明著拒絕這些衙內上門,畢竟他們大多家世顯赫,不能得罪太死。
  唉,究竟該如何抉擇呢?秦蕊苦惱地揉了揉眉心。
  “行首,是不是遇到難事了?”司琴身著淡紅色的長裙,侍立一旁,關心地問道。
  “確實是難事。”秦蕊苦笑一聲。
  “那行首可以問問奴婢啊,興許奴婢能想到辦法呢?”司琴甜甜一笑,想替主人祛除憂愁。
  秦蕊搖了搖頭:“此事不是你能幫忙的...”
  還是征詢一番郎君的意見好了,秦蕊抽出一張微微泛黃的新紙,提筆寫了幾行。
  待到墨跡乾透,秦蕊將黃紙折了兩下,裝進一個信封中,遞給司琴:“你立刻去一趟馮府,將此信交給馮郎。”
  聽到馮郎兩字,司琴微微顫抖了一下,想起了馮吉怒極時的猙獰面龐。
  秦蕊見司琴的面色突然蒼白了起來,擔心地問道:“你怎麽了?”
  “奴婢沒事。”司琴回過神來,連忙上前接過信封。
  “快去快回吧。”秦蕊輕輕拍了拍司琴的手背。
  “喏。”司琴稍顯慌亂地離開了房間。
  秦蕊並未在意司琴的不對勁,坐下來繼續欣賞扈載的詩賦。
  大約半個時辰後,司琴返回了鳳鳴館,並帶來了馮吉的指示。
  方才秦蕊所用的黃紙上多了一行大字:接待李延慶。
  其後還有一行小楷:我今晚有空,興許會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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