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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任務》可能的路線
  送完飯,卡莉警官便從辦公室退出了。
  張豐毅有意無意地向門口的位置望了一眼。在他有所動作前,先偵察周圍情況,已經成為他的一種習慣。
  他忍不住向烏普霍夫好奇地問道:“你不餓嗎。”
  “我的飲食習慣很規律,一般不吃盒飯。因為不衛生。”
  “盒飯很乾淨啊,我沒發現米粒裡有什麽灰塵、蒼蠅之類的髒東西。”
  “但是會有細菌。”烏普霍夫鄭重其事地說,“我還是喜歡在家裡吃,蕾娜的手藝蠻合我的口味。上班忙的時候,我喜歡就近去華爾街上的一家老餐廳。只可惜,我經常是忙得脫不開身。”
  張豐毅也僅是隨口一問。
  他用配套的杓子,仔細地將快餐盒盒壁粘連的米粒刮下來。他將剩余的燴飯撥到一起,一杓鏟起吃乾淨。
  咀嚼完畢,張豐毅把他繪成的草圖從口袋裡掏出來,遞給烏普霍夫。
  待烏普霍夫接住草圖,張豐毅盡量直白地闡述了,草圖上面各種符號和線條的含義。他想要聽取烏普霍夫的看法。
  烏普霍夫對蕾娜的了解,畢竟要遠勝於他。
  表示蕾娜路經的短線,在粗陋的地圖上被標記得雜亂無章。草圖上就像把輕巧的小物件,完全隨意地扔進沙盤所呈現的樣子。
  然而當張豐毅在腦海裡把代表烏普霍夫家的點,和繪出的短線聯系到一塊時,事情便會有所不同。
  蕾娜外出的路線,必定是從烏普霍夫家起始。之後她會由近及遠地,依次經過短線表示的路程。
  雖說有監控視頻片段缺失帶來的困擾,但張豐毅可以根據草圖,為蕾娜確定幾條可能的行進路線。
  張豐毅的意圖正在於此。如果他們一直按照蕾娜原來的路線行進,他很可能會發現點什麽。
  “蕾娜出現過的地點中,離你的宅邸最近的有兩段路程。它們的方向幾乎是相反的。她可以沿一條稍近的路線走,也可以選擇稍遠些的。”
  “你個人感覺,如果是蕾娜,她會選擇哪條路線。”
  烏普霍夫撚著下巴,凝神思考了一陣子。
  最後他指著草圖上的某處,嚴肅地回答道:“她會選擇這條遠離居民區中心的。”
  “為什麽你這麽肯定。”張豐毅追問。
  “因為居民區中心的住戶更多。平時那裡幾乎都是牽著狗散步的貴婦人,和喜愛高談闊論的上流階層。用不了多久,蕾娜就會厭煩的。就算她出去散步,她也會陪著我到僻靜的公園裡。”
  張豐毅把烏普霍夫手中的草圖拿過來,細細端詳起來。
  他再次在毫無規律可循的線條裡,尋找到了原使他斟酌不定的兩條線段。烏普霍夫的判斷是令人信服的。
  張豐毅旋即排除了另一種可能。他在腦海裡把烏普霍夫選定的線段和出發點聯接,規劃出了數條合情合理的路線。
  “也就是說,蕾娜是在沿你說的方向走出一段路程後,才拐回另一條路的。她是偶然地路經那裡,並被監控捕捉到了。”
  烏普霍夫望向張豐毅的眼神裡,並無疑議。
  張豐毅頓時松了口氣。他把兩隻空盒子扔進辦公桌旁的垃圾桶,衝烏普霍夫提議道:
  “走吧,不吃飯怎麽行。我們去你經常去的那家餐廳。”
  “聽你那麽一說,我還真有點期待呢。你點餐的時候,記得別忘了我的一份。只是不知道你的眼光怎樣啊。”
  烏普霍夫含蓄地笑了笑,與起身的張豐毅並肩而行。
  張豐毅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一臉認真地對烏普霍夫說:“可說好了,錢還是你付。”
  說罷,張豐毅便自顧自地走出辦公室。
  原地的烏普霍夫聞言停住腳步,怔怔地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他的表情古怪,像受到了欺騙似的。
  到華爾街的餐館用過午餐,烏普霍夫向公司請了一段時期的假。他囑咐公司事務,暫由他的秘書和副總經理代理。他們的追蹤可能需要進行數天。
  因而張豐毅讓烏普霍夫和克魯克,事先做足心理準備。他有極強的預感,他能籍此契機一舉追蹤到蕾娜的下落。
  林肯車駛至烏普霍夫家。
  來的路上,張豐毅沒有忌諱上午的槍戰。他們的出行雖不算張揚,但也未作任何隱蔽。
  在居民眼裡,一輛與上午目擊的奇怪車輛完全相同的林肯,竟大搖大擺地出入於案件發生的地點。這在尚未撤離的居民裡,再度引發了軒然大波。
  張豐毅馬上下了車。居民的恐慌反應在他意料之中。
  他將伊萬諾夫交與他的警徽高高地舉過頭頂,特意讓樓上仍處於警戒狀態的居民望見。
  鑒於上午的槍戰,居民區內人員稀少。一些男傭見有情況,便站在門前謹小慎微地遠遠望著。他們自是見到了林肯車旁的張豐毅,和他手裡的銀亮警徽。
  張豐毅也把警徽向男傭們出示了一遍,表示他是警察,上午的開槍是他被迫之舉。他已當場擊斃了歹徒,居民們不必對他的身份有什麽質疑。
  駐立了大約一刻鍾的樣子,張豐毅認為大部分圍觀者都不會再有疑慮。他於是進入車廂,命令克魯克從烏普霍夫家啟程。
  克魯克駕車沿著張豐毅構思出的路線,以最慢的速度前進。
  兩旁都是稀疏的花園,和窗台擺放盆栽的聯排別墅。上流階層居住在此地,本來就是相中了它的寧靜和安逸。如今既已爆發槍戰,路旁的停車位便罕見往常的豪車了。
  注視著車窗外緩慢流動的街景,張豐毅有意識地在內心展開幻想。
  他把他當成是行走在路邊的蕾娜。他想象在一個平凡的清晨,有烏黑鬈發的蕾娜獨自一人踏出家門。
  她是個可愛的姑娘,她的外表和她的心靈同樣美麗。她與眾不同,卻又熱愛生活中的美好。
  當她走在這般單調的景色中時,她會想些什麽呢。
  像個離家出走的小女孩,原本是父母的心肝肉,此刻卻主動離開她溫暖的小窩。她會感到孤獨、寂寞和彷徨。
  她小巧玲瓏的鞋子疲倦地踏在路面。她的步子仿佛被刻意放慢了似的,她內心的傷感拖慢了她纖細的身軀。
  張豐毅總共替幻想出的蕾娜,構造了三種路線。三種路線都是由烏普霍夫家開始,均經過了烏普霍夫選定的路途。
  追蹤需要漫長的時間,為確保萬無一失,張豐毅必需一條一條地檢查下去。
  “在蕾娜離家那天之前,她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嗎。”
  烏普霍夫正欲開口,張豐毅伸手攔住了他。
  張豐毅此前的問題,皆未能得到烏普霍夫有效的解答。故而他需要向他的雇主強調一下。
  不管有用沒用,不管有關無關,他都希望烏普霍夫講得再詳細點。也許某些重要的線索,反而被烏普霍夫熟視無睹,被他忽略掉了。
  “注意,仔細回憶,不要漏掉任何細節。你不要輕易地就說沒有。否定的答案對我們沒有幫助。”
  “我要你把蕾娜失蹤前一個月內發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哪怕她打翻一瓶醬油似的瑣屑小事,你也要盡可能告知我。”
  虎背熊腰的克魯克旋轉強壯的臂膊,使汽車朝左轉向。駕駛座的空間於他而言,事實上有些狹窄了。
  林肯車進入了一條向陽的岔路。
  午後金燦燦的光芒照耀在路面,車外凜冽的秋風依舊呼嘯。透過車廂狹長車窗的光線在玻璃上折射,如熾烈的太陽直射般輝映著,十分晃眼。
  遵從張豐毅的指令,克魯克使林肯車維持著不至於熄火的最低時速。
  “我沒法給你準確的回答,”烏普霍夫誠懇地說,“我不能說有,也不能說沒有。”
  “你要求我講出蕾娜失蹤前一個月內發生的所有事情,我是做不到的。因為那一個月正是公司股價上漲勢頭最猛的時期,”
  “我為了控制局勢,應付股票市場上的各種風險,幾乎全天工作。我很少休息,更很少回家。”
  “剛開始一段的日子,蕾娜經常給我打電話。她不放心我,有時會問我要不要她帶便當去。我說不用,我叫秘書買了風味餐廳的夜宵。”
  “當時我手頭有好多工作,白天晚上加班也處理不完。我顧不上家裡的事情,我安慰她說,沒關系,等這幾天過了就天天回家,讓她不要打來了。”
  “她還想安頓我兩句,我就掛了。自那天以後,她確實沒再給我打電話。”
  “在我和認識她的人印象裡,蕾娜都是很懂事的。她從不討人厭。”
  “可算起來,那一個月裡,我和她能見面的天數只有五六天吧。”
  “她失蹤的前一天,我特地熬夜把全部積壓的工作都處理完。這才有機會回家一趟。”烏普霍夫流露出困惑的神情,“我真是想不明白,蕾娜為什麽要出去。”
  “蕾娜和你通話的過程中,除了你說的這些,還說了什麽。她有沒有提她自己的事情。”張豐毅著重提問道,“通話中你覺得,她是否隱藏有異樣的情緒,比較消極的。”
  “蕾娜沒有那麽自私,她很少想到自己的。但有次好像提到了,我不知道算不算是。那是我和她在一個月內的第一次通話。其實那次她給我打電話時,我根本沒想到。她以前從不這麽主動的。”
  “那時我邊盯著電腦屏幕上的數據,邊和她說話。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她說我有十三天沒回家了。我的回答仍然是公司事多。”
  “蕾娜其實是個快樂又健談的姑娘,那次卻出人意料地沉默。”
  “她講完第一句話後,我等了好長時間才聽到她的第二句話。我光顧著分析數據,要不是她的聲音突然響起,差點都忘了這碼事了。她問我,我記不記得她和我第一次見面的情景。我怎麽會不記得。”
  “她那天話特別地少,就說了這兩句就掛斷了。我當時是挺奇怪的,但後來她就變回來了。即使打電話來,也總是問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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