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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洋武帝》第108章 上門挑戰
  晴空自然而然地運轉起來,隔著數百步的距離,魚叉悄悄地尾隨在劉世安身後,在夜幕的掩飾下猶如一支靈動的狸貓。
  受降種的啟迪,魚叉開始嘗試著讓自己的真氣與周圍的萬物產生“共鳴”。那種動人的感覺他曾在與宋俊告別之時有過那麽一刹那,事後無論他如何嘗試,再無法進入“無念”之境。
  這確實是個比較麻煩的事情。
  心中無念,那些精於禪定的高僧或許可以達到,可那必然是處於冥想之中,若要用之於行動,甚至與人打鬥,便絕無可能。
  以有念進入無念,本身就是一種悖論,愈是求之急迫,距離就越是遙遠。雖然已經意識到更高的境界就在那裡,可卻怎麽也找不到通達的道路。
  魚叉此時便處於這樣的狀態之中,此時他的晴空尚不及之前與符南蛇對陣之時,幸好劉世安似乎心事重重,且沒有刻意隱匿蹤跡,否則早有追丟的可能。
  隱隱中,魚叉覺得自己的突破之途便在這降頭師身上,是以不顧安南人即將逃走的緊迫,一意前來尋找其藏身之地。
  追了三四裡,魚叉漸漸感覺有些不對勁。
  因為降種的關系,他能大致感知到那名降頭師的方位和距離,卻只是個非常模糊的感覺。可劉世安走的方向,卻與他的感知大相徑庭。
  莫非自己和唐承佑都猜錯了,劉世安根本與降頭師毫無關系?
  正猶豫著要不要繼續這場極可能徒勞無功的追蹤,劉世安卻已經到達了目的地:黎族族長符那渾的臨時居所。
  被馮軒明毫不客氣的鵲巢鳩佔後,符那渾自己則遷居到翡翠山城西北角的一處別院,此時院中正燈火通明,人來人往,顯得極為忙碌。
  連自己跟唐承佑都想到安南人會因百峒宴的推遲而心生離意,符那渾就更不用說了。只不過身為族長,他要考慮的事就更複雜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打算極有可能會落空,不過來都來了,魚叉也不願白跑一趟。
  符那渾本身就是一名超卓的高手,再加上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周圍並沒有多少警戒人員。再加上黎峒的房屋本就依山勢而建,星羅棋布地點綴在山林之中,哪裡難得了魚叉這樣的人。
  沒有絲毫意外,魚叉順利地潛入到主廳附近的一棵樹上,剛好可以一覽整個院落的全景。只不過對符那渾多少心存忌憚,此處離主廳到底還是一段距離,眼睜睜地看著劉世安走到符那渾身邊說著什麽,卻無法聽到二人的對話內容。
  馮軒明現在還沒有醒轉,唐承佑雖然臨時冒充了一下代言人,可這種事卻只能偶爾為之,多做幾次便難免露出馬腳。當然,他們現在多少還是算半個馮家的人,即使符那渾知道了,估計也會不了了之。
  正猶豫要不要趁未被發現之前悄然離去,院外卻傳來一陣嘈雜之聲,隨即便有一人飛奔來報:“族長,護族長老求見!”
  說是求見,可傳信之人的話還沒說完,四名護族長老便已經闖入院內,符南蛇則低著頭跟在後面,絲毫沒有等通傳的意思。
  符那渾臉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即笑臉出迎:“四位長老有事直接派人召喚一聲,何須親自登門。”
  劉世安墜在後面半步,表情極為凝重。
  護族長老的地位極為特殊,平時是無權過問族務的,他們出現一般只會與一件事情有關:族長傳承。除了新舊族長的交接需要得到他們的認可,其他的時候則專職對繼任者進行培養。
  換而言之,在這個特殊的時刻,護族長老是沒有理由拜訪族長的。
  四名長老在院中一字排開,符南蛇卻叉著腰站在門口,似乎是被硬拉來的,一臉的不情願。
  見視之後,為首的長老向前一步,表情平淡卻語出驚人:“敢請族長指教一下符南蛇的刀法。”
  即使以符那渾的城府,仍然禁不住臉色一變,雙目寒芒閃閃,瞪了長老好一會兒後才訝道:“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嗎?”
  說是指教,其實誰都明白這就是登門挑戰。
  黎族仍處於部落聯盟階段,在某種程度上還是遵循著以武為尊的習俗。只不過這種事情,向來只會發生在幾名繼任培養對象的最終抉擇之時,極少有繼位者挑戰在任族長的情況發生。
  族長之位既非世襲,也不是終身製,一般在任族長會在年體邁時主動請辭,把族長之位傳給最終決定下來的繼任者,自己則成為長老的一員頤養天年。
  符那渾已經五十多歲了,雖然身體仍然強健,但在正常情況下,再過幾年便會依例卸任。若非如此,他怎會接受馮軒明那近乎侮辱的條件,還不是在為自己的退路謀打算。
  長老的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只是點了點頭,再不作聲,可這已經完全表明了其態度。
  歷史上,確實也有幾例由護族長老攜繼任者向族長挑戰的事例,那一般都是在護族長老一致認為,現任族長已經危及整族存亡的情況下發生的。
  符那渾早就收到不少護族長老不滿自己的消息,卻沒想到已經到了這樣的程度。他可以拒絕,而且護族長老也無權罷免他的族長之位,可從此之後,他的威望便會直墜而下,再難行使其族長權力。
  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符那渾伸出右手,低喝道:“拿刀來。”
  劉世安微微一愣,旋即明白這是在對自己說話,連忙返回大廳,取下懸掛在正中的族長寶刀,雙手敬奉到符那渾手上。
  刀一入手,符那渾整個人似乎都變了一個樣。相隔近百步,不見他如何作勢,一股發自他身上的森寒殺氣,令隱藏在樹上的魚叉也不由打了個寒噤。
  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僅憑此點,魚叉已斷定此人絕對是個強悍的勁敵,當下竟不由替符南蛇擔心起來。雖然只見過一次,且雙方還打一場,可魚叉卻深信這次的挑戰絕非出自符南蛇的本意。
  四名長老立即閃到庭院兩邊,原本意味蕭索的符南蛇立即首當其衝,完全承受著符那渾那凜冽的殺氣。可他卻不懼反喜,雙眼變得有神起來,似乎終於發現了什麽令他感興趣的東西了。
  符那渾拄刀在地,傲立於石階之上,言語中透著一股徹骨的冰寒:“來吧,讓我看看繼任者被調教的怎麽樣了。”
  符南蛇雙手低垂,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可魚叉卻明白,他此刻正暗提功力,抗衡著對方有如山嶽般難以抵禦的氣勁,淡然道:“你是我四叔公,我比你年青這麽多,四位師傅都說過,拳怕少壯,還是你先動手吧!“
  符那渾雙目爆起精芒,冷笑道:“你小子性子倒還硬,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幾刀?”
  符南蛇聳了聳肩,極是認真地道:“四叔公你這麽一把年紀了,這幾天又一直忙碌不休,不像我一直養精蓄銳,恢復得又快。我被你打傷,很快就能休養複原;可我跟人打的時候又不知輕重,萬一失手傷了您,那才真是麻煩事哩。”
  符南蛇生性耿直,少有心機,他這番話本是由心而說,可聽在符那渾耳朵裡,卻完全是另一種感覺。
  自出任族長之後,符南蛇已鮮有與人交手,這些年功夫倒是沒有落下,可心性卻早已不同。符南蛇或許真是出於關心,可對他來說卻正中軟肋。
  符南蛇那番話最厲害處,就是點出了本身因為年紀尚輕,聲名又差他一大截,即使輸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而他則絕對輸不起。
  以己度人,突然間,符那渾對符南蛇生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若此子意在攻心,那麽其城府謀略恐怕不自己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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