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安瘋狂的、無限的開始向前移動。
“我的個蒼天啊,正常遊戲是這麽玩兒的嗎?”萊安此時有些懷疑人生。
說好的玩兒完捉迷藏,就不會繼續刁難我的了呢?
不過,顯然在回顧了一下遊戲規則後,萊安發現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規則,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罷了。
“這件事情我記住了!”萊安默默地在自己的內心記仇小本本上記錄下來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唉。”歎了口氣,萊安先把記仇的事情放在了後面,他轉頭看向了身後用著頭部蠕動瘋狂向他跑來的鬼——喬尼。
今天這是怎麽了,都是有路不好好走了嗎?
一個抓人用爬的,而這個,直接就是用蠕動的!
能不能讓人好好玩兒捉迷藏了?
能嗎?
能嗎?
“喬尼要抓到你了!人類!陪我一起去死吧!!”
聽著身後傳來的,殉情女鬼一般的宣言後,萊安知道,這事沒商量,根本不可能!
“唉,本來還想早點來這裡尋找線索的,結果又多了至死不渝跟在我身後的。”似乎是為了讓自己不太沮喪,萊安開始安慰起了自己,“莫非這就是帥哥需要承擔的責任嗎?那今天這算是在交學費吧。”
萊安開始了自欺欺人。
“不鬧了,趕緊想辦法甩掉後面這個嚇人的東西吧···”萊安思考著成功的可能性。
“既然這是遊戲的一部分···應該會有什麽所謂的通關方法吧?”萊安回想起先前有時間限制的捉迷藏遊戲。
那麽這個的通關條件又是什麽?
說起來,設定這個遊戲本身的意義又是什麽?
能夠設計出‘謊言之間’這個充滿著反常識性迷宮的人,萊安並不覺得這僅僅只會是他心血來潮額外在死亡之間加上的遊戲,這裡面必須要有什麽更深的寓意才對。
那麽,隱藏在這個遊戲中的寓意或者線索又是什麽?
喬尼,從塔上掉下去,頭著地的喬尼。
牢房,困在裡面,以及先前那個呼喊著的女孩(鬼)。
說起來,這一層裡面都是孩子呢···
好像先前‘謊言之間’那層裡面的兩個女鬼看起來年齡也不大啊。
身高大約只有一米五到一米六,跟自己初中的同桌身高差不多···
那也還都是孩子···
隨著思維的不斷發散,萊安發現能夠串聯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線索,竟然只有他在書房中發現的那個日記。
《安娜的日記》
“裡面寫的是她與她的朋友,在教會的收容所裡面發生的日常···”萊安仔細的回憶起日記裡面的內容。
除了每天無關緊要的瑣事外,有幾件事情讓萊安覺得很奇怪。
第一,神父說他們要搬到新的地方,那裡沒有饑餓、沒有戰爭,還會有很多小朋友陪他們一起。
這就很奇怪。
戰爭。
這個詞至少在歷史中,已經有‘很久很久很久’沒有出現了。
然後在戰爭中要尋找到這樣的一個地方,無疑就是理想鄉一般的存在。
根據萊安的個人小說閱讀以及動漫賞析的經驗來看,這種理想型烏托邦的存在,多半都是以悲劇收尾的。
第二,有一篇日記裡寫了這樣的一段話。
教會裡來了一些很奇怪的人,安娜她感覺很害怕。就算她所尊重的神父說,
那些人就是來幫助他們的人,她還是好害怕。 一個虔誠的、從小生活在教會裡面的孩子,應當對於陌生人不會感到陌生。
相反,為了減輕教會的負擔,稍微大一點的孩子應該都會幫助修女去幫助信徒去進行祈禱。
但,安娜為什麽會對於那些來教會的陌生人而感到害怕。
這個猜想萊安拿不出一定的證據,一切的判斷都是基於他原來的社會經驗儲備,放在這個異世界不一定適用。
不過,在抱有著最大的惡意去揣摩這一切的話,那些陌生人肯定不是什麽好人。
沒有為什麽,問就說是電視劇裡演的。
人的思維是連貫的,且有延展性的,那究竟是什麽讓自己毫無征兆的在這樣一個思考逃跑方案的緊急時刻聯想到了這個日記呢?
是因為始作俑者都是孩子嗎?
萊安覺得不是。
是一個他潛意識中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但他並沒有注意的事情。
他捋順了一下,無論是日記中還是現實迷宮中出現的人物。
神父、修女、安娜、門口不知名的假裁判、書房門口不知名的少女、牢房門口的女孩以及喬安。
腦海中沒想到一個人,便出現了相應的畫面。
忽然,萊安的腦袋裡面冒出了兩句話。
“跟著黑衣人的步伐,我們走向了毀滅。”
“謊言帶領我們走向了毀滅。”
!!!
神父與修女穿著的不就是黑色的衣服嗎!!!
自己從剛開始就半開玩笑似的懷疑著神父是凶手,然後在日記中恰巧也看到了後面的第二句話,這兩句話單獨看起來確實是不會有什麽影響,但是連在一起配合著這一本看起來十分的溫馨,但是放在這個迷宮裡就怎麽看怎麽出事的日記就顯得十分的可疑啊!
按照自己的這個大膽的猜想,萊安覺得自己可能推測出了這個迷宮的部分謎團。
神父與修女帶領著教會中的孩子們,離開了教會去尋找他們向孩子們保證的‘理想鄉’。 (這是第一層謊言之間的由來)
但是,神父卻已經和教會來的陌生人勾結在了一起,將孩子們監禁了起來。(對應了第二層死亡之間的牢籠)
之後,囚禁孩子們的地方是一座高塔,而這名叫做喬尼的孩子因為某些原因從高塔上墜落下來,之後死掉。
···
因為線索不夠,萊安對於事件的推理也就戛然而止。
那麽知道了事件的‘真相’後,逃跑的方法呢?
這隻鬼,無論萊安怎麽移動,他都會死死的跟在萊安後面,就像是有gps跟蹤定位似的。
‘解脫?’莫名的萊安腦內出現了這樣的一個詞。
怎麽讓他解脫?
念經嗎!
有些不靠譜的想著,萊安回過頭,看了看依舊以驚悚的樣子跟在他身後的喬尼。
“······”
看來是行不通啊····
唯一的方式···大概就是只是·······
‘殺了他。’
這樣毫無意義,毫無理智悲哀的活著,對於這些勇敢的孩子來說,是一種侮辱。
中二如萊安,他此刻就單純的是這麽覺得。
這樣一個為了同伴而犧牲掉自己的偉大的人,應當有一個符合他的偉大的安詳的夢境。
這樣頭朝下的蠕動在這裡,簡直就是對於他的勇敢的侮辱!
既然決定要讓他解脫,那可行性的反感呢?
在再一次回頭看了一眼頭朝下的喬尼時,萊安的腦中有個簡略的初步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