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十秒鍾時間,請你馬上出去!
這是憤怒的逐客令。
“敏月,別激動,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黃敏月更加的惱火:“還剩下七秒,等會,你叫我什麽,敏月 ”
“我是......”
叮咚,有人按鈴。
黃敏月厭惡的瞪了瞿雪風一眼:“還剩四秒。”
“我走。”
瞿雪風站起來,走到門前,打開門,門外和門內的人都是一愣。
“唐昭覺?”
“張局長?”
“你怎麽來了”
兩人的第二句,異口同聲。
張德彪反應的快:“對了,你怎麽跑到市長家來了?”
黃敏月淡淡的說道:“他來跟我匯報工作。”
就是三秒鍾的時間,黃市長變得心平氣和,她變了,變得瞿雪風好像不認識,以往的她,一旦發飆,沒有三五天肯定不消停,現在,只需要三秒。
瞿雪風意識到,也許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黃敏月已經不是當年的黃敏月,她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而他,也貌似不是當年的他,是個怪物,就像陳小炮說的,新型魔獸。
“是的,我是來匯報工作的。”
“匯報工作你應該向我匯報才對,你找黃市長幹什麽,扯淡吧你。”
“我有特殊情況向市長匯報,先走,不打擾了。”
瞿雪風走了之後,張德彪還在雲裡霧裡:“黃敏月,他有什麽特殊情況要向你匯報?”
“跟你有什麽關系,你找我什麽事?”
“我是來謝謝你的.....”
警車內,瞿雪風覺得自己的額頭有些痛。
晚上十一點,瞿雪風回到宿舍。
陳小炮聽到他的開門聲,出來問:“妖人,你一天都到哪裡去了?”
“沒事,四處逛逛,早點休息吧。”
“你這人,真沒勁,我這麽關心你,你卻冷冰冰的,有點人情味好不好。”
瞿雪風沉吟了一下:‘你跟你媽真的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要提我媽,行不行。“
”那好,不說你媽,說你爸,你爸,是誰?“
陳小炮莫名其妙,呆了一下,說道:”我沒爸,我爸早死了,怎麽了這是,我看你神經是不是出問題了?“
她說完,還伸手來摸瞿雪風的額頭。
瞿雪風急忙閃開,說道:”很晚了,早點休息吧。“
”不,你今天很怪,說吧,是不是遇上了什麽麻煩事,告訴我,我幫你擺平。“
瞿雪風本想著回房間的,從他知道陳小炮的老媽是黃敏月的時候,他心裡就開始嘀咕,這陳小炮不會是自己的女兒吧?也許是太喜歡黃敏月,走火入魔的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蹦出這般荒誕不羈的問題。
當初他離開上海去西西伯利亞的時候,和黃敏月的親熱度那是最高級級別,沒事乾就滾床單。
那樣的乾法,生個女兒出來那很正常,可算算時間,不對,陳小炮的年齡也就二十多,所以,陳小炮絕不可能是自己的女兒,但他心裡總是冒出如此奇怪的想法。
這算是病態的想法嗎?瞿雪風不知道,還是因為服用了DR-9之後,人就變得神經兮兮的,事實上,瞿雪風覺得,自己在某些時候,是有點神經兮兮的味道,就像是現在。
“也沒什麽擺不平的,我說出來,你也擺不平。”
“那你先說,說出來,
興許我能幫到你。” “好吧,我被老情人趕出了家門,你能幫我嗎?”
陳小炮眼睛眨眨眨的,半天道:“原來,你有情人的。'
”對的,是不是很驚奇呢,老大。“
說完,他進了房間,陳小炮在門口皺皺鼻子:”神氣什麽,老情人,多老的,讓我見識見識!“
她跟進來。
”陳小炮,我問你個問題,你說你老媽自從有了你之後,就一直單身,她在外邊就沒有男人嗎?別生氣,我就是好奇。“
陳小炮倒是笑了:”你這人有問題,我知道你的老情人是什麽貨色了,一定是老太婆,我告訴你,我媽年輕的時候,長得可帶勁了,追她的男人,都排上萬裡長城,誰知道,她偏偏喜歡上邪惡博士.....'
“繼續,我知道的,邪惡博士當年是你媽的男朋友。”
陳小炮趕緊把房門關上。
“這種事沒幾個人知道的,你怎麽知道?”
“這個你別管,你還沒回答我,你媽媽除了你爸爸之外,有沒有第二個男人。”
陳小炮認真起來,半響才說:“你把耳朵湊過來。”
瞿雪風將耳朵湊上去。陳小炮嘀嘀咕咕說了一陣:“這可是我們兩個人秘密,你要是敢說出去,我殺了你!”
瞿雪風鄭重回答:“我絕對不會說,絕對不會說!我發誓!”
第二天,早上八點,張德彪剛進辦公室,瞿雪風就跟進來。
“唐昭覺,我還想著找你呢,昨晚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去找黃市長幹什麽,說!你有什麽陰謀,快說!”
張德彪的臉色確實很陰沉,昨晚,他和黃敏月肯定在聊瞿雪風的事情。
“我有個秘密告訴你。”
“哦,什麽秘密。”
“麻煩你把門關上。”
張德彪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讓我把門關上?”
“對,不樂意?”
張德彪瞅著瞿雪風,瞅了一陣,還是去把門關上。
“門關了,可以說了。”
啪,瞿雪風一巴掌過去,將張德彪打到在地,跟著,揣上幾腳,口裡直罵:“你個癟三,你居然敢霸王硬上弓,黃敏月是你上的嗎,我打死你!”
張德彪被瞿雪風打蒙了,正想著喊救命,沒想到瞿雪風蹦出這樣一句話,嘴巴頓時被萬能膠粘住了一樣,救命兩個字怎麽也說不出來。
瞿雪風一頓拳腳之後,張德彪被打得只有出氣的份兒。
他還是問:“你,你怎麽知道那件事的?”
“他媽的,你個人渣,趁人之危,落井下石,把人家灌酒,就乾缺德事,我真是瞎了眼,怎會有你這樣的兄弟,我他媽的揍死你!”
瞿雪風還想打,剛才,他是不敢出全力的,就是使出一分的力氣,張德彪就扛不住了,但瞿雪風也不會想著打死他,這可是自己最死黨的死黨。
張德彪聽了再次發愣,忽然,他說道:“我這輩子,只有一個對我好的兄弟,那就是瞿雪風,你他娘的叫我兄弟,你叫我兄弟,你什麽時候成了我的兄弟?”
瞿雪風的拳頭無力的松開。
“要不是我把你當兄弟,你還能說話嗎?”
“你到底是誰??告訴我,求你了。”
“瞿雪風。”
“什麽 !!!!”
“沒錯,”
張德彪被瞿雪風打得吧半死,又受到刺激,白眼一翻,居然暈過去了。
當天,瞿雪風將局長打得半死不活的事情,立刻在管理局傳開,大家夥都說,這下,那個蒙面俠,不死恐怕都要脫層皮,飄風俠自作主張, 直接就把瞿雪風送進了羈押室。
陳小炮想放人,然而,局裡所有的人都不讚成陳小炮的做法。
晚上八點,陳小炮站在羈押室的窗戶邊,站了很久,還是離開,一整天了,不管怎麽問,瞿雪風一言不發。
第三人民醫院,張德彪醒過來,他昏迷了整整一天,內出血,加上肋骨有裂縫,腦袋輕微腦震蕩,他的傷勢真的比較嚴重。
飄風俠和魏君子就守在病床的旁邊。
一見到張德彪醒來,飄風俠忙道:“局長,你可算醒來了!”
“瞿....不對,唐昭覺呢?”
“被我關起來了,局長,您說怎麽處理吧,我整死他,太猖狂了....到底怎麽回事.....”
張德彪示意他近點,再近點,等到飄風俠靠的相當近的時候,張德彪揮起右手,一巴掌扇在飄風俠的左臉上:“死蝦米,誰讓你這麽乾的,放人,立刻放人!”
飄風俠被打傻了:’為什麽呀,局座。“
魏君子也道:‘為什麽呀,他差點把局長你打死了!”
“那麽多廢話幹什麽,去,去把他叫來,要有禮貌.....'
張德彪又打人,又罵人,牽扯到肋骨,疼的額頭全是冷汗。
又是一夜過去,局裡的人都看不懂了,唐昭覺不但沒事,還和局長打得火熱,昨夜,局長張德彪顧不上傷痛,關起門來,和唐昭覺聊了半宿。
陳小炮也看不懂,張德彪是什麽人,她最清楚,這是個有仇必報的主兒,唐昭覺把他打得那樣慘,他居然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