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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心理師》第680章 這也許不是復仇
  以虛無還擊自己周圍讓人不悅的空氣、讓人討厭的關系、讓人厭倦的壓力和困境,一本《人間失格》的確可以算是一杯衝劑,加入了一些些麻醉的成分,我有時候也會讀幾頁,然後告訴自己,不,我不是這麽一個蕭條的人。”

  “我認識的沐春一直是很陽光的,讓人有如沐春風般的感覺,絕對不是太宰治這樣的,只是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沐春也會偶爾翻閱這本書,也曾經沉浸在這種蕭條和虛無之中。”

  “是的,的確有過那樣的時光,包括閱讀阪口安吾的《盛開的櫻花樹下》,我對這類文學也曾經是喜歡過的。”

  “哦?”沐笑似笑非笑。

  沐春看著心裡愈發不安。

  ——————————

  晚餐結束,兩人搭乘電梯走出商場,夜晚初臨的街道已經有初夏的熱鬧。

  其實不過將近清明,只是天氣忽然熱了不少。

  街燈亮起,風吹晚霞,打翻了紅酒杯的天空,燦然似錦。

  終於還是沐春先開口,“笑笑說想要告訴我的事情是什麽?”

  “哦,是一段視頻,我們邊散步邊聊吧。”

  兩人穿過熱鬧的街區,沿著一排鐵椅圍牆朝海邊方向走去。

  步行二十多分鍾後,海風已經隱隱約約爬上路旁的月季、梨花和香樟樹。

  走到海邊常見的座椅處,沐笑倚靠著沐春坐了下來,拿出手機,遞給沐春。

  “密碼是我們的生日,你自己看吧。”

  沐春點頭,隨後滑動屏幕,一隻白色蝴蝶從兩人面前飛過,沐笑看見了蝴蝶,沐春卻眉頭緊蹙,冷靜地看著手機中正在播放的畫面。

  “是通過郵箱發送給我的,我的郵箱不是什麽秘密,全世界很多人都知道。”

  作為公益大使,沐笑的工作郵箱本來就不是什麽秘密,沐春也沒有覺得有什麽問題。

  “你的電話應該沒有什麽人知道吧,除非有特別需要的病人,一般而言,醫生的私人電話不會告知病人。”

  “是的,笑笑說的不錯,所以我正在麻煩劉一明幫忙調查電話來源,他應該很快就能調查清楚。”

  “這個視頻你有什麽想法?”

  雖然心裡擔憂,沐笑還是保持著淡定從容,在沒有弄清楚事實之前,多余的情緒只會影響人的判斷力,沐笑可不會無端讓自己困擾。

  選擇先好好吃頓飯,之後再將視頻交給沐春,也是為了不要影響晚飯的胃口。

  越是緊張的事情,越是要平靜的心情去面對。

  “我對這個視頻的想法比較簡單,沐春被人盯上了。”

  “背後又有人了。”

  “你還笑的出來。”

  沐春將手機交還給沐笑,抬頭看著天空。

  “你說晚霞是不是很美?”

  沐笑:  

  “是啊,晚霞是很美的,你看灰色、青色、紫色、靛藍、銀灰色的輪廓,還有橘色和粉色,就像是彩色港幣墨水,還是帶著金粉的那一種。”

  晚霞交織,海風拂面。

  兩人仰頭望著天上的雲緩緩移動,之後的幾分鍾,誰也沒有說話。

  “那麽多顏色,會不會僅僅只是為了隱藏一個顏色?”沐笑問道。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沐春悠然作答。

  “你看起來怎麽一點都不緊張,我下班的時候看到這封郵件還是有些擔憂的,這樣的事情怎麽看也是預謀已久,而且我們都不知道對方的動機是什麽,更不知道對方究竟是誰。”

  沐春認真聽著沐笑的每一句話,然後拍了拍沐笑的肩膀。

  沐笑收到的郵件來自一個海外郵箱,要用海外郵箱發送一封郵件,其目的自然是不想讓收件人查到是誰發送的這封郵件。

  郵件沒有文字,標題顯示也是【無】。

  正文部分僅有日期,顯示為沐笑打開郵件的兩小時前。

  附件中包含一個視頻文件。

  視頻內容是幾個月前沐春在Jazz酒吧與白露一起喝酒的視頻。

  從視頻的內容來看,拍攝者拍到的絕不僅僅是發給沐笑的郵件中這30秒的內容。

  只是這30秒內容尤其具有代表性,所要傳達的意思也很清楚。

  沐春摟著白露,白露完全躺在沐春懷裡,兩人舉止看起來非常親密。

  “簡直像是專業狗仔隊拍攝的。”沐笑說。

  “是啊,原來我們這種小醫生也有明星的待遇。”

  沐笑莞爾,“沐春可真是會說笑話,你這一年可真的沒少出風頭,當然肯定不是沐春自己想出風頭,而是無奈啊,醫生被人當新聞寫也是很常見了。”

  “我最怕樹大招風,但有時候也沒辦法。你看晚霞為什麽有那麽顏色,也許是為了藏住它真正的顏色,但也許還有另外的原因。”

  “什麽原因?”沐笑問。

  “比如,它就是要人們看到,根本沒有躲藏的意思,最終它是要光明正大的站到舞台最中央,就像晚霞霸佔整片夜空。”

  “所以你認為你知道那個人是誰?”

  “這也正是我每次都麻煩笑笑來接我的原因,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糾紛。”

  “所以你一點也不擔心?”

  沐春將雙手枕到腦後,“我不僅一點也不擔心,甚至我還有些高興。”

  “高興?你的心可真大,也不知道說你善用專業知識好還是說你缺心眼好。”

  “我不缺心眼,背後有人這種事我早就知道,只是對方故意隱藏我又何必非要把它從雲層後面拉出來呢?躲在那裡並不對我造成什麽影響。”

  “說的也是。”

  “可是現在殺人案都出來了,如果真的是因為與我有關,笑笑,我是不是犯了什麽罪啊?”

  沐笑一聽,連忙捂住沐春的嘴,“你胡說什麽呢?沐春是個醫生,怎麽會犯了什麽罪?要我說這個拍攝的人應該就是想要勒索沐春吧,畢竟醫生和病人過於親近是不對的,而且身心科醫生絕對是不能發生這樣的親密行為。”

  “啊~~~~~~~~!”沐春長歎一聲。

  沐笑抽回手,驚訝道:“這又是怎麽了呀?”

  “哪有什麽親密行為,根本沒有親密行為。”

  “但是拍攝者就是想要讓人們認為沐春醫生和這名女子有親密行為吧,而且白露多少還是個名人。”

  “他的丈夫也是名人。”

  說到這裡,沐春忽然停頓下來,隨後他站起身,繞著長椅轉了兩圈。

  “我想我知道了。”

  “知道什麽?”

  “知道所有的一切是怎麽一回事了。”

  “好,那你先告訴我這個人為什麽會拍到你們的視頻,這個拍攝者是誰?難道真的有人一直在背後盯著你嗎?”

  沐笑覺得疑問重重,沐春卻說一切他都已經清楚了。

  “這個人不需要一直跟蹤我,其實他對我的行蹤非常清楚。”

  “那豈不是很熟悉的人?”

  沐春冷笑一聲,“一位病人。”

  “沐春還是先告訴我是誰吧。”

  “許丹。”

  “許丹?就是那個說何平家暴她的許丹?那件事情後來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何平不是已經和白露在國外生活了嗎?”

  “沒錯,何平和白露的確不在繞海了,但是許丹還在,而且她是我的病人。”

  “為什麽她要拍下沐春醫生的這些視頻?”

  “因為......”沐春猶豫片刻後,說道:“因為復仇。”

  “復仇?”沐笑忽然覺得背後發涼,仿佛一把冰冷的刀在她脖子後方。

  “是的,復仇,也許耿夢、秋桐、楊星的女友還有劉美,並不是和亭亭玉立認識,雖然她們可能曾經是亭亭玉立創建的那些社群中的一員,所以劉美在Youtube上的用戶名和亭亭玉立那些用戶的用戶名格式相同。”

  亭亭玉立畢竟已經死了,一個死去的人想要在半年後操控其他人犯下謀殺罪,這簡直比小說還要離奇。

  所以沐春一直在這個問題上彷徨不前,他知道整件事情與亭亭玉立有關,卻不知道如何有關。

  但是假設另外還有一個人呢?一個或者的亭亭玉立,一個代表亭亭玉立繼續執行計劃的人,或者這些事情不是亭亭玉立的本意,這些罪行顯然與亭亭玉立的哲學觀不符。

  假設這個人就是許丹,她代替了死後的亭亭玉立繼續著原來的社群,社群以某種隱秘的方式繼續存在著。

  所有這些案件的源頭都是許丹,是她讓劉美決定殺害池田近,是她讓耿夢決心對陳豐進行復仇,也是她喚起了秋桐的仇恨。

  這些案件如果以許丹為源頭基本上可以稱為——女人的復仇。

  如果真是如此,擺在沐春面前的困擾就是許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她是如何做到的?

  許丹如果是要對何平進行復仇,當初堅持不撤訴的話,何平其實也沒有太好的辦法,而且當時何平為了避開白露是故意想要認罪的。

  許丹也正是抓著何平這一點,才計劃了一連串的行動。

  難道許丹是為了報復何平?

  現在想來也許何平也不過是許丹的一枚棋子。

  她先用直播自殺引起社會觀眾,隨後幾乎是環環設計好了一般,讓醫生到她家中,而她卻根本不在家裡。

  最後發現用於自殺的藥片也是假的。

  “你說許丹自殺這件事會不會和亭亭玉立有關?”沐笑突然問道。

  “為什麽這麽問?”

  沐笑聳聳肩,站起身,在原地跳了一跳,舒展手臂,最後歎了一口氣,說:“我其實只是猜測,用最簡單的方法去思考這件事,就是這樣的。

  沐春你想想,池田近的心臟是不是在亭亭玉立的墓碑那裡找到的?”

  沐春點了點頭,“是的。”

  “那麽,亭亭玉立為什麽會被警察抓走?是因為他誘導多名女子自殺對不對?”

  “是的,是這麽回事。”

  “在我看來,亭亭玉立這個名字就是和‘自殺’這個詞聯系在一起的,只要說起亭亭玉立我就會想到——自殺。

  然後我才會想到‘抑鬱’。

  然後我就想到許丹這個人,她就是一個很會自殺的女孩,一場沸沸揚揚的鬧劇,接著就出現了何平和白露,而白露事實上是沐春之前就認識的病人,我的分析對不對?”

  “完全正確,是這樣,請笑笑醫生繼續說下去。”

  沐笑謙虛地搖了搖手,“我只是說一些我能想到的部分,在我看來,許丹這個女孩也是和‘自殺’緊緊聯系在一起的,如果排除其他方面的聯系,我們用減法的思路來理解這件事,去掉白露以及何平,去掉白露、何平、許丹,三個人之間的關系,沐春覺得和許丹相關的還剩下些什麽?”

  “剩下自殺。”沐春果然回答。

  “沒錯,亭亭玉立和自殺密切相關,許丹和自殺密切相關,排除最近這些案情以及看似撲朔迷離的五芒星陣法圖,還剩下什麽?”

  “許丹、亭亭玉立還有自殺。”

  “所以,我覺得許丹和亭亭玉立可能是認識的,或者許丹對亭亭玉立單方面非常熟悉。亭亭玉立畢竟已經死了,而且據我的了解,他把事業全都交給了沐春和邱平, 我最近也和邱平見過面,主要是討論五月份去山裡面做公益考察的事。

  由於工作上的關系,我和邱平的關系不錯,從她身上也了解到一些關於亭亭玉立的事,她說亭亭玉立其實大部分時間都是自言自語,他很少鼓動大家做什麽事,很多事情,包括聚在一起自殺這件事,邱平認為也不能算是亭亭玉立指使她們這麽做的,用她的話來說,這些事似乎是她們自願要做的,有一段時間,她們就是很絕望,很想死去,後來想想又覺得很可笑。”

  “這一點我相信,邱平所說的我是相信的。”

  “我也相信,從人的心理發展來說也是合乎邏輯的。”沐笑繼續分析,“可以說,亭亭玉立並不了解他群裡的這些女孩,邱平是一個例外,他幫助過邱平,可以說拯救過邱平。兩人算是現實世界中認識的人。

  但是其他人呢?有沒有和邱平一樣的一個女孩,也和亭亭玉立相識,對亭亭玉立懷有某種報恩的心情。”

  “報恩?”

  沐春困擾了。

  “是啊,沐春想到的是——復仇,最近這些案情看上去都是女子對男子的復仇,讓家暴的男人付出代價,讓欺騙感情的男人遭受懲罰,看上去都像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審判或者一種玉石俱焚的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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