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物浦現在面臨的處境可以讓貝禿找到許多借口:董事會扯皮內訌,要錢沒錢,要人沒人...
貝突都可以用這些推諉一旦失利他將承擔的責任。
如果是霍利爾,他甚至可以在賽前實現寫好賽後檢討:主裁判的不公,隊員沒把握住機會,某些人煩了低級失誤等等。
這些“模版”不但可以讓自己置身事外,還能把矛盾轉移到球員身上,真可謂是一箭雙雕。
貝禿上任以來,球迷們喊過下課,董事會也對他表示過不滿。
但總體來說,可謂是兢兢業業。
當然,任何一個名帥都被球迷大喊過下課,任何一個名帥都被董事會發文譴責。
這對在西甲已經“功成名就”的貝突來說,已變得無關緊要。
一個人的成功不是偶然的,而是由多少個辛苦的日夜累積而成。
自執掌利物浦以來,貝尼特斯一直在超負荷工作。也正因為如此,球場上大罵讓他下課的球迷在賽後平時的訓練中,依舊為他送出各種各樣的關懷。
有的球迷從他早上上班就守候在訓練基地外,他晚上9點下班他們還沒有離開。甚至許多人在街上遇到他會邀請他去酒吧小坐,可惜貝禿並沒有時間享受這樣的溫情。
這樣的貝禿,終究不會因命運屈服。
中場休息時,0比1的比分高高聳立在安菲爾德的記分牌上,俱樂部董事會的大小官員和投資商無不苦著一張難看的臉,討論著如果俱樂部失利後,會虧損多少英鎊。
第37分鍾,裡瓦爾多從中圈帶球突破哈維.阿隆索,又晃過卡拉格,在禁區弧頂被海皮亞伸腿絆倒。
這是一個離禁區極其近的定位球,如果海皮亞犯規再晚一些,唐武就要再次在歐冠賽場上面臨點球了。
21米的任意球可不允許唐武“胡鬧”,在這樣重要的比賽裡唐武幾乎把所有隊友都叫回來參與防守。
但是巴西人的任意球踢的很聰明,踢向了擠在人牆中的隊友。
皮球飛出去的時候舒雷爾突然往側邊一讓,裡瓦爾多的半高弧線球恰好從巴羅什和努涅斯的縫隙中穿過,飛入球門左下角。
這樣刁鑽隱蔽的任意球讓唐武在原地一愣,等反應過來時皮球早已鑽入球門。
當皮球在球網中掀起一片白浪時,整個安菲爾德都勃然變色。
說到底,唐武只是個普通的中國門將而已,就算是神奇的TOM貓,也會被狡猾的傑瑞打個措手不及。
雙方球員帶著不同的表情回到球員通道,貝禿站在場邊,與下場的每一名球員擊掌。
球隊落後時,最需要的就是主帥的鼓勵;而主帥最需要的,則是膽略和決心。
球隊輸球,最大責任在主帥身上,貝禿自然知道這一點。
但西班牙少帥從來不是一個失態咆哮的人,也不是一個呆坐在替補席上一臉愁雲慘霧的苦主,更不是一個跪在場邊在胸口畫著十字的祈禱者。
在球員下場時,他將自信和決心通過一次次地擊掌傳達給每名首發隊員。球員們在回到更衣室內後心情也變得不再難受與急躁,因為他們相信自信的主教練一定會想到辦法,帶領他們取得勝利。
“摩納哥已經3比0了。”
更衣室的門剛被關上,貝禿就說出來大家迫切需要知道的結果。
“噢!我就說!”海皮亞一巴掌拍在自己臉上,顯得十分懊惱。
超級拉科已不複蹤影,摩納哥拿下他們晉級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這樣一來,另外一個出線名額只能在利物浦和奧林匹亞斯科中篩選。但現在奧林匹亞已經領先,紅軍下半場必須進兩個球以上,才能保證出線。
“所以我就說,我們想要出線就不要把希望寄托於別人身上。你說對嗎,唐。”傑拉德作為隊長,也是一臉的堅毅。
這種時刻,紅軍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帶領球隊走出困境的人。
“我最近腳法練的不錯,如果有裡瓦爾多那樣的任意球,你們可以交給我來主罰,我保證讓他們驚掉下巴。”
唐武漫不經心地用毛巾擦著臉,一副輕松的樣子。
話音剛落,更衣室裡一片肅靜。
看著瞪大雙眼盯著自己的眾人,唐武攤了攤手,“好吧,我承認那是一個玩笑。”
“法克,TOM,你快把我們嚇死了知道嗎?”阿隆索用手合攏下巴,把胳膊搭在唐武肩膀上。
看得出,他還有些心虛。
唐武都可以任性到不要人牆,更別說在己方主罰任意球時跑到前場了。
如果那樣的場景真的出線,就連傑拉德也沒有什麽好辦法讓唐武打消想法。
“呵呵。”
“呵呵。”
“TOM,你真會開玩笑。”
更衣室內的其他人也是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暗自慶幸。
“看吧,我說有辦法進球,你們還不信,那就不怪我咯!”唐武撇了撇嘴,“反正我就是個門將,最多能保證下半場他們不再進球。至於咱們怎麽扳平或者反超,那就看你們的了。”
唐武說這話時輕松無比,仿佛是一個和本場比賽毫無相關的人要把自己置身事外。但隊友們都不是傻子,唐武的用心良苦他們還是能看出來的。
本來這場比賽對利物浦就十分重要,連續一個多月為利物浦零封對手的唐武在本場比賽也丟了球,這對門將來說,壓力無疑會變得更大。
唐武不是范德薩這樣的老將,有歲月和經驗來壓抑情緒,保持狀態。
年輕人都是焦慮的,尤其是在一球落後的情況下。
所以貝禿要想下半場翻盤,唐武穩定發揮才是前提。
否則前場還沒打進球呢,唐武一個發揮失常把球扔到對方腳下,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現在唐武輕松到還能開玩笑,就說明唐武心態不錯。
穩固的後方讓隊員和教練長出一口氣,下半場可以安排反擊了。
“龐格勒,下半場你替換特勞雷出場,負責衝擊對手的防線。”
“哈維,我允許你不回半場參與防守。但我的要求是,每次進攻都必須看到你的身影!”
“史蒂文,我想你和TOM的配合應該會讓我放心,你說是吧?”
“TOM!如果到了必要關頭,你可以棄門而出參與進攻。至於什麽時候,我想你自己會有判別的,對吧?”
貝禿逐個球員囑咐完,又掃了眼更衣室裡興致勃勃,氣勢洶洶的紅軍隊員,沉聲道:“隊員們,別忘了前幾輪我們在富勒姆經歷了什麽。在富勒姆我們做到過,現在仍然可以再來一次!”
“再來一次!”紅軍隊員齊聲喊道。
同富勒姆的比賽中,紅菊上半場落後兩球,下半場卻奇跡般地打入四球,以4比2反敗為勝。
貝禿相信自己的隊員一定可以辦到,就像隊員相信教練一定有應對措施一樣。
鈴聲響起,球員們和貝禿逐個擊掌,走出更衣室。
杜德克走在最後,路過貝禿身邊時,荷蘭人忍不住說道:“教練,有一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講...”
“什麽事?”貝禿疑惑道。
“就是、就是...”杜德克猶豫了半天,才扭扭捏捏道:“我覺得TOM說的可能是真的,他真有可能去前場主罰任意球...”
“法克!他怎麽能?”貝禿立刻像一個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尖叫,“不行,我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他這樣做!耶日,你告訴,為什麽你會覺得他說的是真的?”
“可能只是我的一個猜想罷了。”看到教練這麽激動,杜德克攤了攤手,“因為我發現這些日子,他的任意球腳法越來越刁鑽了...”
同樣作為門將,兩人經常搭組練習進行互射。
所以杜德克是球隊中最有資格說唐武腳法見長的人了。
“法克,上帝保佑,求TOM千萬不要任性啊!”貝禿一臉難看,一向不信神的他,在胸口劃著十字不停地做著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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