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龍三人也很快的去睡了,第二天一早便被外面的吵鬧聲驚醒,看了看時間,妹的,大清早鬧鬼啊!才七點鍾,迷迷糊糊囔囔了幾句後便起床收拾穿衣服,收拾完打開房門卻發現整個房間異常安靜,而且還充斥著很濃的飯菜香味,看了看珊珊房間,隨口喊了一聲:“珊珊姐?蕊蕊?”可房間裡面並沒有任何的聲音回應他。走上前去推開姍姍的房間,可裡面並沒有任何人。走到客廳時看見桌子上面擺著早餐,旁邊還有一張小紙條,上面寫著:阿龍早餐給你做好了,如果涼了就熱熱,我們去上班啦!後面還畫著一個大大的笑臉,還有一句:乖乖哦!苦笑一聲,看樣子最後一句是蕊蕊加上去的,阿龍快速的吃完早餐便出了門,今天得去找工作了,不能這樣一直下去,可轉悠了一上午,沒有一個公司或者店鋪需要他,眼看下午兩點了快,只能先回去,在經過一個路口時,阿龍眼睛猛的一亮,隨後定眼瞅了瞅,街對面那不是。。。小虎嗎?小虎全名叫張虎,小時候兩人也經常一起玩,可後來不知道什麽原因,小虎一家人便消失在了村裡,沒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看著街對面不在狀態的小虎,阿龍走了過去,小虎正低頭走著,眼前突然多出一個身影,他本能的想從旁邊繞過去,可對方也跟著自己的動作向旁邊挪動了一下,愣了愣神,抬頭一看,眼前站著一個十八九歲出頭的少年,少年有一對濃濃眉毛,就像墨筆勾畫出來的一樣,棱角分明的臉頰,薄薄的嘴唇向上咧了一下,雖然一身衣服很土,但給人整體感覺很精神帥氣,“你。。。。你是。。。。你。。”小虎使勁看了看阿龍,猛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確認了一下,隨後便一個箭步上前緊緊抱著阿龍,就這樣緊緊的抱著,沒有一絲言語,只有那眼眶中努力壓製的淚花,阿龍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無助,恐懼,傷痛!可卻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交談了幾句兩人去了酒吧,在包間裡,小虎仔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個男孩,轉過頭去摸了摸眼角,隨後轉頭笑著對阿龍說:“這幾年還好嗎?有沒有想我!”“有,很想你,就是不知道你去了哪裡,過得如果,”在後面的交談中阿龍知道了一切,當年他們一家人之所以突然搬走,原來是因為那時候十五歲的小虎看上了隔壁村的一個女孩,女孩和他同歲,叫雪梅,在哪個兩人都還懵懂無知的年齡裡,他們相互死死的抓緊對方,十五歲的年齡,情竇初開的年紀,兩個幼小的心靈在緩緩靠近,最後緊緊相擁,可在不久的後來雪梅便發現自己懷了孩子,這對於本身還是個孩子的他們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隨後在冷靜下來後兩人便做出了私奔的想法,他們什麽都不懂,但心裡明白,如果一但兩方家庭都知道了,百分百會拆散兩人,而且會面臨嚴重的後果,小虎就在當天晚上就偷了家裡的一千塊錢以及戶口本,雪梅也偷偷拿了家中兩千多元現金和戶口本,隨後各自懷著忐忑的心情等著天亮,第二天天色朦朧,太陽還未完全升起,便跑到了火車站,第一次面對這從未想象過的局面的兩人,渾身不停顫抖,不斷緊張的四處張望著,小虎帶著戶口本買了票,到天海市的,因為他們還小,並未辦理身份證,而售票員拿到戶口本後愣了愣,隨後看了看小虎和雪梅兩個滿臉慌張的孩子,便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想說什麽卻欲言又止,在兩人感覺漫長的時間中,終於登上了火車, 隨後都松了一口氣,
這樣就不會被父母追上了,可緊接著他們面臨的是,對以後未來的迷茫無助,緊張,而村裡這邊兩人剛走不久各自的父母便發現了,等他們追到火車站時,火車早已開走半小時了,小虎雪梅很順利的來天海市,但兩個月後就以經囊中羞澀沒了日常開銷費用,因為還未成年的他們根本沒有那個公司或者店鋪敢要,雪梅懷孕也四個多月了,這還不算完,緊接著兩人噩夢襲來,夜晚雪梅大出血,滿臉驚恐的小虎手足無措,送到醫院後醫院卻不給其治療,因為現在他們兩人手中僅僅只有一百來塊錢,已經無法交付高昂的治療費用,就在小虎看著已經流血過多暈過去的雪梅時,門外衝了進來警察和兩個的父母,雪梅的爸爸看著眼前不成樣的女兒,上來就給小虎一個耳光。“阿龍,嗚嗚嗚,我是不是特別無能?為什麽?為什麽在我最無能為力的年紀卻遇到了那個需要我傾盡全力要去保護的人?”在說到一半的時候,小虎早已哭的撕心裂肺,包廂中地上堆滿了酒瓶,“雖然已經過去三年,可我始終無法原諒自己啊阿龍,嗚嗚~啊~我就是個滾蛋,為什麽?為什麽明知道自己沒能力去護她一生,卻還要去走進她的世界,”看著不停哭訴的小虎,阿龍也留下了眼淚,望著小虎被砸破的酒瓶碎片劃傷的手,我想那比起他心中的痛來說不足萬分之一吧!“阿龍!嗚嗚嗚~你~,嗚嗚你知道嗎,雪梅她~她走了,離開了,永遠的離開了我,離開了這個世界啊!她還那麽小,我真該死,為什麽不是我。?她多麽善良的一個姑娘,這都怪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