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婆婆的誥命之路 ()”查找最新章節!
今年參加春闈的舉人運氣不錯,過了年後,寒風都少了,據說是建朝以來最不遭罪的一回。
說來,定都京城,每年春闈真挺遭罪的。
周家春闈經驗十足,所有的東西年前就準備妥當,就連族內後生參考用的都是周府準備的。
這就是有家族的好處,族內有當官的,尤其是京城當官的,科舉進京不用搶客棧休息不好,也不用擔心吃食,睡得好休息好,還能私下得到經驗,答題的經驗,押題的經驗,這都與普通考生拉開了距離。
對於周家這種,出了榜眼又有探花郎的女婿,兒子還是進士的,這都是得天獨厚的優勢。
所以,周氏一族的後生精神面貌好,信心十足的進了考場,一點都沒有忐忑和不安。
周書仁沒請假去送,開年了,全國上下到處都是要銀子的,誰都想從戶部多摳一些銀子,周書仁很忙。
竹蘭倒是去送了,見到兒子和族內後生進入考場,竹蘭才放心的回府。
蘇萱與婆婆坐一輛馬車,心裡十分的擔憂相公,“娘,這天氣這麽冷,相公不會受涼吧。”
竹蘭,“今日的天氣算好的了,你爹春闈的時候才受罪,考試出來病了不少,你放心好了,昌智的身子骨不錯。”
竹蘭反而擔心族內幾個年歲大一些的後生,年紀越大,抵抗力反而低一些,不過,這個時候就看命了。
有的時候,運氣真的不好說。
蘇萱覺得自己會吃不好睡不好了,攪動著手帕,見娘一臉的平靜,忍了忍沒繼續開口。
竹蘭回到府上,就見到了楊文,驚喜的很,“你小子還知道回來?”
這小子自從去了海軍,就沒回來過,信件也很少,如果不是她送去的東西都有人接收,她都要派人去看看了。
楊文摸著頭,“一直沒假期,這不剛得了假,我就趕回來看姑祖母了。”
竹蘭心疼的看著楊文這孩子,“黑了,瘦了。”
這不是說假話,楊文是真的黑了,雖然摸著結實,可也瘦了不少,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的苦。
楊文眼裡的精神十足,“姑祖母我上船艦了,我跟著船艦在附近海域轉了一圈,還遇到了海盜,如果不是他們跑得快,一定被炮火打沉了。”
竹蘭一聽得了,男孩子沒有不喜歡武器的,瞧瞧興奮的樣子,哼了一聲,“你能休沐幾日?”
楊文有些不好意思,哪怕臉的皮膚是黑的,也能看出臉紅了,“有一個月的休沐。”
竹蘭驚訝,“這麽多?”
楊文邊扶著姑祖母走,邊從懷裡摸出一封信,耳根子都紅了,“我帶來了爺爺的信給您。”
竹蘭疑惑了,大哥怎麽不直接寫信給他,拿著信回了主院才打開看,一看明了了,“你看過信了?”
楊文聲音弱了幾分,“嗯。”
竹蘭笑了,“算著日子,你爺爺他們應該快到京城了。”
楊文紅了紅臉頰,“嗯。”
竹蘭笑道:“你爺爺也是為你操碎了心,你這年紀的確該定親了。”
楊文耳朵又紅了,竹蘭也不說了,這孩子臉皮薄,還是等大哥來的。
楊文問,“表叔今日春闈,本來昨日就該進城,只是有事耽擱了。”
竹蘭道:“你表叔一定高興你惦記他,你這些日子好好的在家裡養著,等過幾日就能見到你表叔了。”
楊文摸了摸臉,一摸臉粗糙的很,海風吹的,“好。”
考場內,昌智已經拿到了考題,快速的看了一遍考題,隨後心思沒在考題上,反而想著隔壁,
剛才才知道,他隔壁是太子側妃劉氏的親弟弟,自然是對方介紹的。這個安排還真是巧了,說來,年後有不少人想登門拜訪,都被家裡給推了,還有人邀請他的帖子,也被爹給推了。
昌智抿著嘴,這些人將他當成了競爭對手,他還是京城熱門的人選,上一次考了第二,這一次他可不想出意外。
戶部,周書仁一看到了李大人就頭疼,已經連著堵著好些天,拿著折子就要銀子,“大人,尚書大人在。”
隨意別堵他了。
李釗摸著折子,“你當我願意來煩你,今年西南邊境不安穩,西南的駐軍裝備該換了,還有糧草醫藥。”
周書仁,“停,你一下子讓我拿出這麽多銀子不可能,你跟我掰扯,我也跟你掰扯,南方去年大雨不斷,衝毀了田園堤壩和道路,這些都要銀子,各處的建設也要銀子,用銀子的地方多了,不止兵部需要銀子。”
周書仁看著批了銀子折子,他的頭就嗡嗡的。
李釗心裡遺憾,“那就將皇上批的銀子先給我。”
周書仁心裡翻白眼,這位就想多弄一些銀子出來,“這個有,明日,明日一早你派人來取。”
李釗有的時候真喜歡周書仁,有的時候真討厭周書仁,以前蕭清掌控戶部的時候,他還能時不時挖一些銀子出來,現在周書仁改了不少的規則,什麽都按照規矩辦,想從周書仁手裡摳出銀子費勁。
周書仁送走了李釗,長吸一口氣,想想工部核算下來的銀子,腦子更疼了,去年發了一筆小財,還不夠工部的,可工部是利民的,要給,兵部西南估計有戰事,也要給,海軍不能少了,還有許多,頭疼。
下去,施卿在商部,他是閑職,目前乾的就是歸納,商賈已經陸續登記,他乾的就是繁瑣的細活,一點點的分類,自從施卿入商部一直乾這活。
施卿也任勞任怨的,只是今日,施卿眯著眼睛,翻看著手裡登記的冊子,隨後站起身找出前些日子登記的冊子,仔細看著兩戶商賈,摸了摸,他為皇上幹了幾年,看得多了,對什麽都警惕。
拿著兩本冊子,想與鄭大人請假,隨後頓住了,以前在翰林院最方便,庶吉士入宮很正常,他現在到了戶部想進宮難,皇上單獨召見他太惹人懷疑。
施卿抓著冊子又坐下了,歎了口氣,抿著嘴,日後他見不得光了,只能等到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