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侯府,竹蘭和周書仁正高興著,小兒子當爹了,這孩子的到來給他們的感覺不同,老兩口格外的激動。
竹蘭拉著馨怡的手不放,“現在有孩子了,你一定要小心一些。”
馨怡手放到腹部,“娘,大夫的囑咐我都牢記在心裡。”
“那就好,你想吃什麽就和廚房說。”
“嗯。”
昌忠回來直奔主院,周書仁道:“現在當爹了,你要更穩重些。”
昌忠連連點頭,沒孩子的時候不覺得,現在有孩子了,他立馬感覺不一樣了,“爹,兒子會和您一樣是個好父親。”
小兩口留在主院吃的晚飯,馨怡沒有孕吐反應是個有福氣的。
竹蘭兩口子晚上休息打賭孩子的性別,唯一鬱悶如果是男孩名字不能做主。
昌忠有了孩子,時間好像加速了一樣,竹蘭還沒覺得如何,今年的殿試結束了。。
明瑞和明嘉二榜進士,兩個孫女婿柳源博和於越陽也在二榜上,今年的周侯府喜事連連,不,應該說這幾年周侯府都喜事連連的。
明瑞去了榮恩卿負責的部門,明嘉則外派出京, 兩個孫女婿柳源博外派,於越陽成了庶吉士。
周氏一族的族人也中了兩個, 一個二榜進士, 一個同進士出身, 進士外派出京,同進士留京等待考核謀機會。
周侯府剩下的孫子輩, 明靜志不在科舉,明輝有自己的打算,明凌和明楓幾個年紀還小。
殿試結束, 皇長孫拜師提上日程,周書仁有些意外皇長孫拜師的隆重,沒錯就是隆重。
太子親自帶皇長孫走拜師禮,周書仁接受拜師禮後,皇上選了個不錯的日子在宮中正式拜師。
今日是太子帶著皇長孫送拜師禮的日子, 車隊從太子府出發, 馬車上載滿了拜師禮。
周侯府的大門大開, 周書仁帶著家中子嗣在大門迎接。
太子的馬車停下,周書仁上前相迎, “臣見過太子。”
周老大幾人跟著見禮, 周侯府門口還挺壯觀的。
太子, “免禮。”
太子話落抱著兒子往大門裡走, 身後的護衛等人搬運著禮物。
周書仁與太子先行,周老大幾個跟在身後, 周老大幾個內心激動, 爹瞞的夠嚴實的,他們只知道皇長孫親近爹, 現在才知道還有師徒關系, 難怪皇上放任長孫親近爹了。
今日送拜師禮,皇長孫站在廳中間,聲音還帶著奶音,“今日送拜師禮,還請周侯收下。”
頓了下又說了一句, “我親自選的。”
周書仁木著臉看著打開的箱子, 皇長孫送的書籍,這回是真品了,這孩子做到了!
只是周書仁心揪了起來, 拿得越多付出的越多,忍不住看向太子。
太子回以微笑,太子送多少拜師禮都不心痛, 這可是他都沒拜師成的周書仁,兒子拜師周書仁他笑都能笑醒!
周書仁能怎麽辦只能收了拜師禮,今日不是正式拜師,太子沒坐一會帶著長孫離開了。
周書仁對著大兒子道:“將書籍放到書房,你派人仔細照顧別受潮生蟲。”
周老大心道這麽多的孤本真跡,這份拜師禮無價啊!
周書仁與幾個兒子聊了一會,等兒子們離開,周書仁翻出他給長孫準備的拜師信物,最後扯了扯嘴角,他手裡只有太上皇的東西最貴重,玉佩已經送出去不能再送玉佩,今日拜師禮這麽貴重,他準備的信物太輕了。
最後拿出太上皇送給他的玉簡,這是太上皇給他的兩塊玉簡,一塊上定國安邦,一塊為太平盛世!
周書仁伸出手拿過太平盛世的玉簡,定國安邦留在侯府保命,這塊倒是可以給長孫!
竹蘭在一旁看著,“真舍得啊!”
周書仁,“舍得,這也是我對長孫的期望。”
今日太子送拜師禮去周侯府傳遍京城各府,溫家和上官家早有察覺只是沒證實,今日得到了證實。
他們得到證實後是驚喜,皇上直白的表達太子會繼位。
正式拜師在皇宮,皇上請了所有能叫得上的重臣來見證,宮中還設了酒席。
周書仁到的時候,感覺到了不少眼刀子,有嫉妒有意外,嫉妒皇家對周侯府的寵信,意外周書仁會收皇長孫為徒!
周書仁在各種目光中坐到正中央的位置等著拜師,今日皇長孫穿著長孫正服,皇長孫一出現現場就嘈雜了起來。
等墊子放好,議論聲就更大了,長孫為君還穿著正服,這是要跪?
周書仁也坐不住了,這對他是不是太重視了?
皇上走過來按著周書仁再次坐下,“你該受的。”
他原本沒打算孫兒跪拜師禮,誰想父皇三周年給他托夢了,他見到了沒有周書仁張姓王朝的發展,沒有周書仁的存在,戶部拿不出銀子等等,他看不到更遠的未來,空有抱負困於朝政。
百姓的生活沒得到多少改善,一幕幕太真實,真實的他後怕了好幾日才恢復正常。
皇上覺得爹一定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能托夢,這是給他的警示,以前爹自己做夢他不能感同身受,他親自經歷過深刻體會到周書仁的重要。
所以今日的師一定要拜,周書仁為孫子的師父,這氣運就徹底與皇室連在一起,如果不是老頭不希望周家女再嫁入皇家,他都想給孫子定周家女為妻了。
注視著的眾位大臣懵了,好半天才回神,而皇長孫已經直挺挺的跪下拜師,胖乎乎的雙手舉著茶杯,“師父喝茶。”
周書仁深吸一口氣伸出手接過茶杯,直接將茶杯裡的茶水喝乾,隨後從懷裡拿出玉簡,“這是太上皇在世特意為臣定製的,上面還有雕刻了太上皇的印章,玉簡刻著太平盛世四字,這是為師對你的期望。”
皇長孫早慧知道與太爺爺有關的都很重要,伸出雙手鄭重的接過,“徒弟一定不負師父期望。”
皇上看著玉簡有些失神,這塊玉簡父皇親自雕刻的,再次見到玉簡有些恍惚,隨後又笑了起來,兩塊玉簡回來一塊。
溫老大人看著玉簡嘴唇緊繃著,周書仁不說誰也不知道太上皇還給了周書仁這樣的好東西,有太上皇印章能保命的東西。
溫老大人自認溫家不差,他現在都不明白太上皇也好,皇上也罷,為何一個個的對周書仁這麽重視和優待!
今日拜師讓見證的大臣開了眼界,入席的時候還議論著,隱晦的目光看向周書仁,真是讓人嫉妒的存在。
周書仁被敬酒,齊王等人也眼底複雜。
今日周書仁有些喝多了,等出宮回家迷迷糊糊的,周老大幾個一起進的宮。
竹蘭示意幾個兒子回去休息,她親自照顧書仁,小老頭真喝多了,樂呵呵的,“竹蘭,我想多活幾年。”
竹蘭應著,“好,我陪你。”
周書仁握著媳婦的手,迷糊的眼裡有了一絲清明,“一定要陪著我別先離開。”
竹蘭柔聲的道:“好。”
拜師結束,皇長孫正式跟在周書仁身邊學習,周書仁還是戶部尚書就帶著長孫去戶部。
現在戶部不用周書仁親力親為,他還挺閑的,第一個課周書仁教導皇長孫認物價,然後帶著皇長孫去了國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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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周書仁帶著長孫上課,太子選側妃也正式公布出來。
周侯府,今日玉嬌休沐,玉嬌與上官璃有約。
結果沒到中午玉嬌就回來了,這丫頭來了主院,竹蘭有些意外,“怎麽回來的這麽早?”
玉嬌,“阿璃在繡嫁衣,我待著沒意思就回來了。”
竹蘭看著小孫女,“羨慕?”
玉嬌搖頭,“我才不羨慕,我覺得現在挺好的。”
早成親有什麽好出門都不方便了,還是沒婚約在身好。
竹蘭失笑,“你想定親,咱家都不舍得。”
玉嬌突然道:“我聽阿璃說太子選側妃,聽說戚家有意太子側妃。”
竹蘭不意外,“太子遠著溫家,戚家與溫家是姻親,太子不會納溫家女只能送戚家女。”
戚家也有自己的心思,戚家依附溫家估計早有不甘,太子選側妃是戚家的機會,就是不知道溫老爺子察覺到沒有。
玉嬌轉著眼睛,“為了皇長孫,我覺得戚家女會落選。”
竹蘭點了孫女鼻子,“聰明。”
玉嬌眉眼彎彎,“這很容易猜,只是有些人被權勢眯了眼看不清。”
竹蘭幽幽的道:“溫家要是為戚家出力,會磨掉皇上對溫家最後的寬容。”
玉嬌靠著奶奶,“不值得同情。”
溫家比寧家差的太多了,瞧瞧寧家的日子,皇上對寧家多信賴。
竹蘭笑著問,“最近在書院可好?”
“挺好的,上我課的孩子中有幾個有意思的小姑娘,我挺喜歡的。”
竹蘭道:“最近又有官家小姐應聘當先生,現在還沒選出來,你跟我說說。”
玉嬌在書院教書兼職嫂子小助手,“嗯。”
皇宮,皇上沉著臉,溫老大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老大人膝蓋特別的疼,他都不記得有多久沒這麽用力的跪過,因為疼痛腦子才清醒,面前的是君,是掌控整個張朝的帝王。
溫老大人聲音發顫,“老臣糊塗了。”
皇上臉更加陰沉,聲音冰冷,“你的確老糊塗,太子為儲君,他是君你是臣,你竟然敢插手太子後宅誰給你的膽子?”
溫老大人,“皇上,老臣糊塗,老臣糊塗。”
皇后去世後,皇上對溫家厚待許多,孫子輩調職到不錯的位置,他看得清楚皇上對女兒有情,尤其皇上不立後的舉動,他心裡得意少了謹慎之心。
皇上背著手,“呵,既然糊塗就回家頤養天年,免得腦子不清楚什麽話都敢說。”
溫老大人心裡咯噔一下,“老臣還年。”
“嗯?”
溫老大人後悔的腸子都青了,他覺得自己還不老,他還能繼續任職,可皇上打定主意讓他告老,聲音有些發顫,“老,老臣年事已高,還請皇上準許老臣致仕歸家。”
皇上聲音依舊發沉,“準。”
溫老大人跌坐在地上,對於重視權力的人而言,沒了權力比殺了他都殘忍。
皇上不想看到這個老東西,真是給臉不要臉,皇上心裡的氣依舊沒消,“呵,戚家。”
他讓孫子先拜師有敲打眾臣的意思,誰也不能威脅大孫子的地位,此次選妃不會選家世高的女子,戚家說動溫家幫忙,說明戚家所圖甚大,說明戚家威脅大孫子的安全。
皇上越想越怒火中燒,“好,好。”
太子心道父皇許久沒這麽動怒了,他也很生氣,目前他只有兩個孩子,一個兒子,一個還在太子妃肚子裡,長子佔據了他的內心,誰算計長子誰死。
次日早朝,溫老大人當朝致仕,讓眾位大臣有些懵,誰不知道溫老頭多重視權力。
只有戚老大人縮著脖子,他昨日已經知道經過,感覺到皇上的目光脖子又縮了縮。
周書仁不意外,昨日聽媳婦說戚家,他就猜到了結果,今日允許溫家當朝致仕,皇上給了溫家最後的臉面。
早朝結束,周書仁沒走兩步,三皇子追了上來,“周侯,我與你一起回戶部。”
周書仁,“竟然是殿下親自取銀子。”
三皇子道:“我最近比較閑。”
現在皇家園林修葺到了尾聲,他不用過去盯著,工部的差事他又插不上手,跑跑腿也挺好。
周書仁突然問, “三皇妃寫的結局什麽時候寫完?”
三皇子咳嗽一聲,“我也再催她寫結局。”
周書仁,“我妻子很喜歡三皇子妃的話本,在家日日等著故事結局。”
三皇子哭笑不得,最近催他結局的太多了,沒成親前知道妻子寫的話本受歡迎,成親後才有直觀的感觸,後又覺得這樣挺好,熱鬧的生活煙火氣特別的足。
二人邊說邊走,沒注意到二皇子在身後。
二皇子因皇長孫拜師受到不小的打擊,他拉攏人以前還能和他客氣,現在直接躲著他!
二皇子直勾勾的盯著三弟真心的笑容,他有些恍惚,難道他真的該放棄了?
想到這裡,二皇子回頭看著皇宮,目光看向政殿,不知道注視多久,直到身邊的大臣都走光了,二皇子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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