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義表情酸了,“便宜柳家了。”
竹蘭輕笑,“柳家越好,玉蝶也越好,玉霜和玉蝶是親姐妹,柳家的吃相不會難看,流楓的功勞不會貪,你就別酸了。”
昌義只是不甘心,他想讓女婿佔最好的,不想女婿了,“明瑞去莊子給孤兒講課一次都沒落下,他很喜歡教書育人。”
竹蘭也發現了,明瑞每次去莊子回來,好像升華了一般,眼睛明亮照人,“他喜歡就讓他自己選吧。”
昌義笑著,“這孩子去禮部挺好的。”
竹蘭看著昌義,“到時候再說吧,明瑞還年輕。”
自家孩子太出色也發愁,哪怕日後分家了,明瑞也姓周,上面有出色的哥哥們,還有正奮發前進的叔叔們,皇家分給周家的資源就那麽多,想所有孩子都佔高位,白日做夢都不敢這麽做。
竹蘭心疼明瑞啊,這孩子太懂事,懂事的已經在謀劃自己未來的選擇。
竹蘭不想談孫子了,問,“可期在你莊子住了幾日了,你是不是該接他回來?哪裡有讓客人住莊子的道理?”
昌義摸了摸鼻子,“兒子讓他回來住,他說莊子挺好,您也知道侯府的規矩大,他住著不自在,在莊子裡有趙氏一族,雖然沒血緣關系,但是有秋娘在,他們相處的不錯。”
竹蘭聽了也就不強求了,“這孩子一直自己一人生活,的確自在慣了。”
昌義道:“他也是定了親的,這次遊學回去就成親,到時候我會出一分聘禮。”
“應該的,這孩子一直是你照顧著,到時候府上的禮,你一起送過去。”
昌義,“嗯。”
秦王府,容川和三舅聊天,“最近天這麽冷,三舅注意身體,別受了涼。”
三舅日日來王府看遐兒,他真擔心舅舅的身體。
寧緒是有孫子萬事足,“我的身體好著呢,遐兒好好的,我吃的好睡的好。”
容川,“我還擔心遐兒的身體,沒想到降溫也沒生病,這孩子的身子養好了不少。”
“沒白費了心思調養,等再大一大,身子骨會更硬實。”
到時候他就能將孩子帶回去了,哎,現在寧侯府冷冷清清的,他這個歲數也不愛去找妾室,妾室過起了養老的日子,府內更無趣了。
容川問,“我從宮內出來也沒去看寧暝,寧暝還好嗎?”
“這孩子早有準備,又是個心思堅毅的,他沒事,你不用惦記。”
容川想到雪晗的話,笑著問,“俞家還鬧騰嗎?”
寧緒眼底嘲諷,“鬧,怎麽不鬧,俞家越來越沒落,現在頂事的沒有,家業也敗的差不多了,怎麽會放過寧暝這塊肥肉。”
容川挑眉,“舅舅沒敲打?”
寧緒,“孩子都要成長的,再說是寧暝的舅家,交給寧暝就好,這點事都處理不好,也別去走仕途了,老實當個富貴公子也挺好,免得出事斷了這一支傳承。”
容川想了想道:“我爹不會同意寧暝當孫女婿的。”
寧緒,“我早就知道了,不過,你和我透透消息,前些日子太上皇為何請你爹進宮?”
容川也不知道,他以為皇兄會告訴他,然而並沒有,父皇也沒告訴他,就連嶽父也是一個字都沒說,搖著頭,“不知。”
寧緒眼底失望,寧家最高的輩分就是他了,雖然有了容川的兒子做保障,可也不想被邊緣化,他能感覺到,皇室對周書仁越來越重視了,拍了拍容川的肩膀,“你小子雖受了苦,但是否極泰來,你有個好嶽父。”
容川也這麽想的,父皇的心裡江山最重要,皇兄立了太子,他的在父皇心裡的位置更靠後了,而嶽父的心裡,他的地位一直沒變過。
晚上,竹蘭和周書仁說了皇后的心思,“皇后一點點布局呢!”
周書仁看書的手一頓,“只能說明皇后的情況很不好。”
竹蘭也猜到了,“太子大婚有的等呢!”
“呵,皇后要是聰明就盡量托著太子別大婚。”
“年月不會好,大婚的確托著為好,反正皇上正壯年,也不急著要孫子。”
周書仁憂心的道,“多事的年月,如果不是一直發展海軍,又打下航線震懾周邊國家,就不只是東北邊境有異動了。”
竹蘭擔憂,“各國使臣進京買糧,朝廷也缺糧啊。”
周書仁放下書,“平港的海軍明日會用火炮迎接使臣。”
“?”
“威懾下懷鬼胎的使臣,讓他們看看先進的火炮威力和射程。”
去年國庫緊張,他也沒請旨縮減過火藥的研究,絕對武力就是話語權。
竹蘭沒聽昌義說,“昌義不知道?”
周書仁點頭,“不知道,等他到平港就知道了。”
“還是官位低啊。”
周書仁輕笑,“官位高知道的也只有幾位,這是皇上的信任。”
竹蘭勾著嘴角,“是是,誰讓周侯定國安邦呢,您最得皇室重視。”
周書仁摸著鼻子,“壓力大啊。”
竹蘭也不笑了,雙刃劍啊,好處有,壞處也有。
次日,昌忠沒去書院,因為接到消息四皇子要來,一大早上送的消息,昌忠派人去秦王府請了盧嘉清。
盧嘉清臉家有凍傷,“公子叫我來何事?”
昌忠,“我現在難請你啊。”
盧嘉清不好意思了,“我剛入秦王府,正跟著守衛大人,我也不好時常出王府。”
昌忠搖頭,“你說你已經拜師了,你就待在慎行身邊唄,非要去秦王府,你才多大啊,你看看臉都凍傷了,最近站崗了吧?”
盧嘉清,“這是磨練,而且當初就說好去秦王府的,我不是失言之人。”
昌忠沒點破盧嘉清的心思,這人有秘密,秦王府不是好進的,更不會收年紀小的,盧嘉清在秦王府未來從武能走捷徑,這小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昌忠示意盧嘉清坐,然後自己沒規矩的靠躺著,“今日對你是好事,四皇子來府上。”
盧嘉清愣了下,抿著嘴,“謝謝。”
昌忠擺了擺手,眼神銳利了,“你一旦危害周家,我不會留情的。”
盧嘉清正色,“我絕不會危害周家。”
他隻為母伸冤,為母報仇。
燈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