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當和林心儀同乘一輛車,因為怕別人開車不放心,韓當親自充當林心儀的司機,當然對自己的實力絕對自信的他,開車走在了最前面,副駕駛是一位中醫協會以前的成員,正耐心的給韓當指路。
“是這邊嗎?”
韓當聽到左拐有些疑惑,如果他沒記錯,這裡應該是繞遠了才對。
旁邊的大夫苦笑著把手機送到韓當眼前。
“不是我不想讓你走近路,是那邊出現了堵車,半個小時本來就不寬裕,所以我們只能繞這邊了,這邊是一條小路,外地人根本不知道,所以肯定不會堵車的。”
既然堵車,韓當也不能強硬的要求繼續走原來的路線,也只能拐彎進了旁邊小路。
這裡的確安靜的很,確切的說應該是一輛車都沒有,往前開了幾百米,韓當不由皺眉,路本來就窄,結果對面竟然迎面開來一輛貨車。
“停車,別走了。”
副駕駛的大夫把頭探出窗外大聲吆喝,對面的貨車司機,似乎也看到了這邊的情況停了下來,顯然也覺得事情有些難辦了。
“韓大夫,前面不遠有個丁字岔路口,我指揮他們倒回去,然後你們再往前開。”
“去吧,注意安全。”
韓當將車鎖打開。
副駕駛的大夫下了車,過去和司機說了兩句話,司機開始慢慢退,果然有一個丁字路口,貨車退了進去,把路讓了出來。
“要不是熟悉這邊的路,可就麻煩了。”
林心儀看到這一幕松了口氣,低頭去看手表,隻過去不到十分鍾,時間還來得及。
副駕駛下去的大夫對韓當招手,示意韓當可以過去。
車子打著,韓當啟動車子正準備往前開卻停了下來,讓他有些疑惑的是,那位下去的大夫竟然離開貨車好幾米遠。
“怎麽了?”
林心儀看韓當啟動了車子竟然不開,好奇的問道。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你看那個大夫的舉動。”
韓當靜靜的看著那位大夫。
林心儀看了看倒是沒有看出什麽來。
“你也別太多疑了,應該沒事兒,他還是靠得住的。”
“不能冒險,如果這個人真有問題,我們經過的時候,那輛貨車要是撞上來的話,我們可就危險了。”
韓當顯然對林心儀的話不敢苟同,將腦袋伸出窗外,讓那個大夫站到貨車前面去。
“大晚上的站車前面太危險了吧?”
林心儀覺得韓當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了,可是下一刻她不由驚的張大了嘴巴。
只見那個大夫在貨車的車廂上敲了敲,貨車車廂的後門被推開,呼啦啦下來幾十號人,手裡拿著武器向他們衝了過來。
“在車上待好。”
韓當一臉陰沉的直接下了車,很快從人群中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唐鼎。
“韓當,沒想到吧?”
唐鼎看到韓當有些懼怕,停住了腳步。
“現在退回去,還來得及,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韓當擋在車前,聲音陰沉到了極點。
“退回去?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唐鼎咬牙切齒。
“裴長老,還等什麽?立功的時候到了。”
隨著唐鼎話音落下,一個五十多的老頭兒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唐少,這個人交給我,你可以去辦你的事兒了。”
裴長老揶揄的看著韓當,自報家門。
“唐家客卿,裴三刀,煉氣八層請討教。”
“是誰給你的勇氣?煉氣八層就敢這麽張狂?”
韓當心裡著急,臉上卻不動聲色,如果只有他和林心儀也還罷了,可是後面還有幾十個大夫呢,而且這些大夫還有一多半兒都是老頭兒,如果自己不能擋住這些人,恐怕這些老頭兒可就要遭殃了。
當然此時韓當也有些後悔,他早就該看出情況不對,因為這條路實在是太安靜了,根本就不像是京城該有的路,哪怕是人少,怎麽可能少到沒有一個路人?
“是嗎?那可能就要讓你親眼見識見識了。”
說著裴長老從後背拔出一把大刀一臉輕蔑的看著韓當。
“煉氣八層的刀客,你覺得我有沒有勇氣呢?”
“裴長老,你那麽多話幹什麽?趕緊做了他,我們可要準備動手了。”
唐鼎眼睛盯著車裡的林心儀。
唐家為什麽要佔據這個位置?為什麽首當其衝?他唐鼎還不是為了先下手為強,免得林心儀落在別人手裡嗎?
被唐鼎催促,裴長老臉上掛不住,不過吃著唐家的俸祿自然要聽唐家的安排,大喝一聲,舉刀向韓當喊去。
與此同時唐鼎大手一揮,幾十個人,衝向了林心儀的汽車。
韓當眉頭緊皺,躲開裴長老大刀的同時,一腳將一個跑在最前面的人踢開,一伸手又抓住另外一個人甩了回去,將唐鼎撞倒,攔住眾人去路。
可是畢竟他只有一個人,而對面有幾十個人,而且各個都不是普通人,一時間韓當也有些手忙腳亂。
此時後面的幾輛車也發現了情況,紛紛下車,看到這一幕,紛紛指責唐鼎,可是他們顯然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身後又開來兩輛貨車,同樣下來兩群人,手裡拿著凶器向他們衝來。
“殺人啦。”
眾大夫哪兒見過這種場面,那明晃晃的可都是刀啊。
“快報警。”
有人急忙提議,可是當他們拿出手機才發現,手機竟然沒了信號,連緊急電話都打不出去了。
“你們是什麽人?好大的膽子,我們是中醫協會的大夫,你們都給我讓開。”
王獻安一臉正氣擋在了眾人面前,大有英勇就義的架勢。
“見人就殺,愣著幹什麽?難道都忘了自己來幹什麽的了嗎?”
那邊領頭的人看到他們的人竟然因為王獻安停住了腳步,氣的破口大罵。
他這一罵似乎喚醒了眾人,再次舉起武器,衝向一群大夫。
“唐家,李家,王家,你們好大的膽子,在京城竟然想要殺人,真以為這京城是你們說了算的嗎?”
就在此時,頭上綁著布條的一群人,從旁邊小區的牆後面紛紛跳了出來,二話不說直接和後面的人打在了一起
唰……裴長老一刀劈下。
韓當一把抓住一個想要越過去的唐家子弟,拉到了自己身前。
裴長老收刀已經來不及,只能把刀偏向一旁,一刀將那唐家弟子的胳膊砍下。
“啊……”唐家弟子發出一聲慘嚎。
“給裴長老打手電,車燈給我照著韓當。”
唐鼎看著那名弟子胳膊血流如注,嚇的臉色慘白,還以為是裴長老老眼昏花沒看清楚。
結果他這一喊,一大群人都往回跑,要去開車燈,顯然是被眼前的場景嚇的不輕。
平時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都是他們欺負人,哪兒被人欺負過?韓當這一手直接把大多數人給鎮住了。
“都給我回來。”
唐鼎又氣又怕,也轉身往回跑。
裴長老老臉通紅,再次提刀砍了過來,結果韓當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乾脆不管那弟子死活,再次拿來當盾牌用。
“裴長老,我草尼大爺,你眼瞎了嗎?你還動手?”
那唐家弟子本來血液就快速流失,要不是韓當暗地裡幫他封住穴道,恐怕現在連開口都難,此時看到裴長老又來一刀氣的直接就開罵了。
裴長老這次有心理準備,完全可以把刀收住,但是他能收住刀,不代表韓當不會往前走,結果他收的晚了一點兒,韓當已經把人推了過來,雖然刀沒有傷到人,但是刀氣直接從額頭到褲襠開了一條線。
一時間那名唐家弟子雖然沒有受什麽致命傷,但是看上去卻更加淒慘。
“表哥,救我啊。”
唐家弟子嚇的大哭,對著唐鼎大聲呼救,臉上的血道子,甚是駭人。
可是唐鼎此時別說救人了,連對林心儀的歹念都沒了,躲的比誰都遠,唯一能做的就是催促裴長老。
“裴長老,你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動手啊。”
“韓當,你有本事把人放下,我們公平決鬥。”
裴長老氣的用刀指著韓當大喊。
“你們五六十人一起對付我,這就是你們唐家的公平決鬥?我韓當又不是傻子。”
韓當抓住唐家子弟不讓對方逃脫,直接給裴長老比了個中指。
這下裴長老受不了了。
“唐少,你忍耐一下,我馬上救你回來。”
“臥槽你祖宗十九代,裴未你不得好死。”
唐家弟子看到裴長老再次提刀砍來,嚇的魂兒都快沒了。
結果可想而知,對方的武器是刀不心疼,但是韓當的武器他也不心疼,這一次碰撞,再次以唐家子弟身上多一道傷口結束,甚至韓當抓著人,竟然把幾十個人逼的連連後退。
謝家的人終於分出一部分人來馳援韓當,而看到韓當來了幫手,唐鼎直接帶著四散而逃,眨眼就沒了蹤影。
“把人帶走吧,還給你。”
裴長老掉頭也要跑,卻被韓當丟過來的人砸到背上,結果只能把刀丟下,背著唐家子弟落荒而逃。
前面的危機解除,韓當又去後面幫忙,很快王家和李家的人也被打退了。
“韓當,你沒事兒吧?”
林心儀看到危機解除,擔心的跑到韓當身邊。
“我沒事兒,上車吧,時間應該還夠。”
聽韓當這麽說,很多大夫開始打退堂鼓。
“林大夫,我覺得這是個陷阱,咱們還是別去了吧?”
“是啊,這裡都有埋伏,那麽醫藥總會還說不定是什麽情況呢。”
眾人的反應在韓當意料之內,直接拉著林心儀往前面的車走去。
“願意繼續跟著走的,坐前面的車,願意回去的就去中醫協會等通知吧。”
“我跟著去。”
王獻安選擇相信林心儀。
有他帶頭,很快又有好幾個大夫也願意跟著去,富貴險中求,更何況如今還有謝家的人保駕護航,反而回去更危險。
很快人數分成了兩撥,韓當再次開路,向醫學總會趕去。
醫學總會門口並沒有李全福說的那麽多記者,三大家族的施壓,可不是那些記者承受的住的。
不過沒有記者,卻有韓當的幾個熟人,除了三大家族的家主,還有醫學總會的李全福。
“王老,情況不大妙啊,謝家的人把咱們的人打退了。”
李全福小心翼翼的問,畢竟這是大家族的博弈,他一個小小的會長,此時感覺自己就像螞蟻一樣,隨時都有可能被捏死。
“早在意料之中,如果半路不設防,那麽謝家的狐狸尾巴怎麽會露出來?”
唐家家主冷哼一聲。
“那他們會不會半路撤了?”
李全福又問。
李家家主鄙視的看著李全福。
“你那點兒小心思就不要出來丟人了,謝家既然敢出來,那麽就算韓當和林心儀不來,他們謝家也不會不來,當然如果林心儀不來只有謝家來的話,那他們就是來請罪的。”
“請罪?難道你們不打算對付謝家了?”
李全福冷汗直流,如果謝家秋後算帳,那他可就小命不保了。
“你放心,這事兒和你關系並不大,好了,去泡壺茶來,人差不多也該到了。”
唐家家主很不客氣的差遣李全福。
李全福還想再問,看看幾個人陰沉著臉,隻好打消了念頭,親自去泡茶水了。
韓當開著車,很快到了醫學總會的大門口,而在哪兒豹子三人已經在等待。
“師父……停車。”
豹子焦急的把車攔住。
“你們怎麽在這兒?”
韓當有些詫異的問。
“師父,你們沒事兒太好了,是這位謝公子告訴我們這是個陷阱的,可是我們一路追過來,我們都到了,你們卻還沒來。”葉訓湯松了口氣。
韓當無奈的笑了笑,直接下車指了指醫學總會的大院。
“裡面的情況知道了?”
謝兩平站了出來。
“李全福在裡面,但是還有三大家族的家族,和一些高手,我們家族的動靜那麽大,恐怕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立場,所以……”
韓當笑著對謝兩平擺擺手。
“不用說了,我們懂,以後醫學總會的靠山就是謝家,這是你們應該得到的。”
“您這就見外了,老祖說過林大夫才是真正的貴人。”
謝兩平謙虛的急忙作揖表明態度。
兩人的話把豹子聽的稀裡糊塗,剛想開口問,裡面已經有人出來了。
“韓大夫,林大夫,謝公子,有請。”
謝兩平不敢先進,抬手示意韓當打頭。
“韓大夫,請。”
從裡面人念的名字,韓當也知道對方眼裡的排名,也不客氣直接走了進去,只不過是挽著林心儀的手。
進入大院,院子中間擺著三張桌子,三大家族的家主,分別坐在三張桌子後面。
而不遠處還有一張桌子,顯然是給韓當準備的。
“韓大夫,請坐。”
唐家家主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桌子。
韓當笑著做到桌子前。
“上茶。”
李家家主撇向李全福。
李全福面露不甘,不過還是端著茶給林心儀三人倒水。
李全福倒完水剛準備轉身,卻被韓當伸手拉住了。
“李會長,我們來的目的,你應該明白吧?”
王家家主哈哈一笑。
“韓大夫的格局是不是小了點兒?你覺得我們在這兒這醫學總會,他李全福還能說了算嗎?”
韓當笑著松開了李全福。
“也對,那幾位家主是什麽意思呢?”
李家家主站了起來。
“我們先來,我這裡是醫學總會的印章,如果你們出一人打的過我的人,那麽這印章就歸你們,敢不敢?”
韓當並沒有急著回答,而是看向王家家主。
“那麽你們這裡又有什麽呢?”
王家家主笑著抬抬手。
旁邊管家模樣的人,舉起一張紙。
“這是醫學總會的任命書,如果贏了我們王家的人,李全福會親自把會長的位置讓出來,至於你們誰要當,只需要簽個名就可以。”
韓當點點頭,看向唐家。
“那麽說唐家手裡就沒什麽東西了吧?”
唐家家主笑著搖了搖頭。
“我們唐家今天的確是來湊熱鬧的,我就是來玩玩兒,不知道韓大夫敢是不敢?”
“規則?”韓當挑眉問。
“規則很簡單,同樣是比試,生死不論,輸的人讓出天長老的推薦名額,你們覺得如何?”
第三個規則顯然就是針對謝兩平的,因為這個名額是給謝兩平的,於是韓當看向謝兩平征求對方意見。
“我沒問題。”
謝兩平臉色陰沉,如果三大家族不針對他們反而奇怪。
“第一局我們李家先來,李代為。”
李家家主話說完,一個紅臉漢子從李家人群走了出來,跨前一步走到中間。
“李家,李代為,實力煉氣七層,誰來挑戰?生死不論。”
“這人如何?”
韓當問謝兩平,他和謝兩平交過手,本來以為京城築基的人很多,現在看來謝家敢和三大家族叫板,還真的是因為有謝兩平這麽個怪胎呢。
“很強,一般煉氣圓滿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謝兩平皺眉。
“如果是你動手呢?”韓當問。
“能贏,但是後面。”
謝兩平有些猶豫,在他看來,他最應該上的是最後一局,因為那可是關乎自己前途的一戰。
“如果你相信我們的話,這局你先上,後面我自有安排。”
聽韓當這麽說,謝兩平抬頭看看李代為,歎息一聲,站了起來。
“我們這邊由我出馬。”
謝兩平剛離開桌子,李家家主就把印章丟了過來。
“我們李家輸了,這是印章。”
謝兩平雖然不用打就贏了,但是一點兒都沒看出高興來,反而哭喪著一張臉,抬手接過了印章輕輕的放在了韓當的面前。
“對面的陣容很強啊,一上來就讓我們認輸了一人,佩服佩服。”
王家家主笑著站了起來,“不過這第一局我們先派了人,那麽這次該你們了吧?”
“豹子,你上。”
韓當扭頭對豹子說。
“好嘞。”豹子聽到韓當派自己出馬,興奮的直接站到了中間,一臉鄙視的看著王家的人,“你們派誰來?”
王家的人徹底傻眼了,他們怎麽都沒想到韓當竟然會派豹子出來,難道他們不想拿到醫學總會的權利了嗎?
李家家主和唐家的人,也有些摸不清楚韓當的套路,在他們看來,林心儀一定會得到醫學總會的,所以他們賣了個關子,就是想讓韓當這邊派出最厲害的人,也就是韓當,可是對方怎麽會把豹子拍出來?
雖然韓當這個弟子的實力也還算不錯,但是也只是不錯而已,他們王家最少有十個人能打的過他,這不是送分嗎?
“韓大夫,你們確認派他?這可是生死不論的比鬥。”
王家家主再次確認的看著韓當。
“對啊,這可是關乎醫學總會的未來,你們可不能兒戲啊。”
李家家主也急忙勸。
豹子不樂意了。
“你們什麽意思?難道覺得我豹子不行嗎?你們隨便派人,來一個我打一個,來一雙我打一雙。”
三大家族對於豹子的狂妄,直接選擇無視,而是看向韓當。
“韓大夫,還請三思啊。”
韓當搖了搖頭。
“豹子回來吧,這局我們認輸了。”
“認輸了?為什麽?”
豹子一臉的詫異,自己還沒動手呢。
而三大家族的人更是一臉的詫異,認輸?
“韓大夫,這不妥吧?還沒打呢就認輸?”
謝兩平心中感動,揶揄的指了指李代為。
“難道不是你們李家先認輸的嗎?為什麽隻準許你們認輸,不許我們認輸?”
王家家主內心疑惑冷笑道。
“韓大夫,難道說你們對醫學總會沒有興趣了嗎?”
韓當笑著看向王家家主。
“當然有興趣,不過這興趣可能和你們想的不同罷了,我們想要重組醫學總會的目的,就是為了監督下面的行為,如今既然我們有了印章,醫學總會的大事兒,都得我們蓋章才能通過,既然這樣,誰當會長不是當?和我們有關系嗎?”
韓當話一出口,身後傳來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傻了吧?你們有什麽事兒都得通過我們,那你們的會長還有什麽用?”
“就是,真以為都和你們一樣把名看的那麽重?一個沒有印象的會長,不過是個傀儡罷了。”
眾人的話,讓三大家族的家主臉色徹底垮下來,如果韓當出手第三局,那麽他們的勝率是非常低的,既然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那麽他們也只能走最後一步了。
眾人的哄笑,讓三大家族的人感覺異常刺耳,可是他們又不能說出什麽來,畢竟這規則是他們提出來的,但是就這麽讓他們妥協?顯然是不可能的。
“咱們是不是該第三局了?”
韓當揶揄的看向唐家,如果說這三個家族誰和他韓當最不對付,那就是唐家了,尤其是唐鼎,幾次三番的想要打林心儀的主意,這件事兒韓當可還沒忘呢。
“好,如你所願,你們打算誰出場呢?”
唐家家主笑著站了出來。
韓當也站了出來,直接走到院子中央。
“這最後一局就由我來吧,不知道唐家主覺得如何?”
“既然是韓大夫,我們自然要重視,我們這邊由他出場。”
唐家家主說完,李全福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只是此時的李全福看上去很不對勁,雙眼無神,看上去就像一個死人。
對,就是死人,就連皮膚都變得異常蒼白,尤其是在院子裡的燈光下,更顯得慘白。
“李全福?怎麽會是他?”
韓當這邊的一群大夫怎麽都沒想到,會是李全福。
“對啊,他不是只是一個大夫嗎?”
“難道是隱藏的修煉者?”
韓當看到李全福的這一刻也不由皺眉,事情似乎有些難辦了。
“死……”
李全福的聲音就像是從地獄裡發出來的聲音,充滿了怨恨,低沉的讓人感覺,這聲音是貼著地面傳過來的。
這一刻韓當很想認輸,但是認輸就等於讓謝兩平把位置讓出去,那樣的話,可就寒了謝家的心了。
可是動手?李全福此時已經等於死了,就算自己不殺死他,他也會死,而自己作為殺人凶手,再和醫藥總會有什麽瓜葛,顯然不合適了。
所以林心儀必定會被針對,而這群大夫一旦沒有了林心儀這杆旗幟,最大的可能就是分崩離析,不成氣候。
即便是有人當了會長,恐怕也會很快被控制,成為下一個李全福,這一刻韓當想起了那些大門派,他們還真的是一樣的嘴臉。
“好算計。”
這一刻韓當都不由的佩服這些家族的陰險程度,不過他已經沒功夫細想了,因為李全福已經到了他的跟前。
嗖……李全福雙手成爪,直接抓向韓當的咽喉。
韓當避開的同時去抓李全福的手腕。
可是李全福燃燒了生命換來的力量,怎麽會弱?用力一拉,袖子直接被撕開,把手拉了回去。
韓當再次伸手去抓對方的手腕,而李全福再次避開,同時猛的抬腳和韓當抬起來的小腿相撞。
嘭……重物撞擊的聲音,韓當和李全福分別倒退兩步。
“好強。”
謝兩平看到這一幕不由為韓當捏一把汗,他不知道李全福到底怎麽回事兒,但是剛才那一擊,他卻感覺出了強力,那不是真元輔助能夠發出的攻擊,而是比真元還要高一個層次的能量。
韓當被擊退,並沒有退縮,再次衝了上去,只是他的所有攻擊,在眾人看來,都有些畏畏縮縮,因為韓當的目的似乎是抓住李全福,而李全福則是想要殺人。
啪……韓當終於抓住了李全福的手腕,用力捏住對方的一個穴位。
“別抵抗,我在救你。”
韓當順勢轉到李全福側面對著他的耳朵壓低聲音說。
“去死……”
李全福顯然並不領情,身子一弓,用腰把韓當撞開。
韓當沒想到李全福這麽固執,再次躲開李全福的攻擊,試圖再次抓住李全福。
兩人的打鬥在外人看來有些無趣,而韓當也一直在被壓著打,可是三大家族的家主都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同時交換了一下眼神,都將自己的茶杯不動聲色的放在了桌子的左上角。
韓當再次抓住機會,從後面控制住了李全福,而他則是抬起頭用額頭撞在了李全福的後腦杓上。
李全福隻覺得後腦杓一疼,大腦似乎清醒了一些。
“好些沒?”
韓當退開看向李全福。
“今天我們只能活一個。”
李全福嘴巴蠕動似乎要碎了了什麽東西,下一刻人再次變的迷茫而嗜血,死死的盯著韓當。
韓當不由皺眉,本來他以為是三大家族逼迫的李全福,可是現在看來這家夥,恨自己的程度完全不亞於三大家族,事情變得更加難辦了。
既然李全福不想活了,那麽韓當也不用再留手,至於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今天先把謝兩平保下來再說。
打定了主意,韓當直接迎上了李全福,不過最後的一絲善念,還是讓韓當不忍心直接下狠手,一邊攻擊李全福,一邊幫對方解除掉身上消耗生命的藥力。
啪……啪……啪……
韓當繞到李全福背後,拍中了他身上三處穴位,直接把藥效封死。
“你給我住手。”
李全福感覺到自己再次變得有些清醒,臉上又羞又臊,更多的卻是憤怒,為什麽這個混蛋要以德報怨?自己稀罕他救人嗎?
“住手?我還沒打敗你呢。”
韓當的口氣並不友善,李全福說話的空檔,一拳打在了地方的後腦杓上,然後抬腿直接頂在李全福的後背上,用力一拉,將李全福的兩隻胳膊生生拉的脫臼。
“啊……”李全福疼的臉上直冒冷汗。
“知道疼了?看到清醒了不少嘛。”
韓當口氣揶揄,一腳將李全福踩在地上,雙掌換成手刀不停的在李全福背上切下。
噠噠噠……
疼痛感從後背清晰的傳來,李全福不由的慘叫起來。
三家家族的家主互看一眼,唐家家主率先站了起來。
“韓當,你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殺人不過頭點地,你這不是純心虐待對手嗎?”
李家人也不滿的發問。
“規則是你們提出來的,生死不論,他沒有投降,我怎麽可能停手?還說你們打算替他投降?”
韓當並沒有停止手裡的動作,揶揄的回答。
“你好大的膽子,把韓當給我拿下。”
唐家家主猛的一推桌邊的茶杯,下一刻茶杯落地摔的粉碎。
“我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樣毫無底線的人,還愣著幹什麽還不把他給我拿下?”
李家家主也摔碎了自己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