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為難得有激動的時候,在話出口之後,覺得自己的言語有些過激,繼續說道:“先救人!”
這醫生就是普通的醫生,並非巫醫,治療這類致命傷也很頭疼。
手術室內,這醫生先清洗了一遍傷口,縫合了被打斷的腸子,最後那貫通的傷口太大,有一拳大小,令這醫生頭疼,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先讓其自行愈合一部分,再進行一次清創,以多次縫合的方法,將傷口縫合。”
那醫生自言自語,繼續道:“只能這樣試一下了。”
醫生開始進行縫合,因為傷口太大,他將線拉緊後便再沒有用力拉扯。
就在此時,外面有人在吵鬧。
手術室外;
還以為在和羅俊那些保衛者們說著最初的情況,有人揚言要築真鑒身敗名裂。
何以為聽到這話也只是笑笑不說話,築真鑒的勢力不可能讓他死後還身敗名裂。
只是醫生推著手術車出了這手術室,眾人的目光聚焦在了他的身上,這使他倍感壓力。
醫生吞咽了一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漬,開口道:“剩下的只有看他自己了。”
有保衛者不滿的大聲呵斥道:“你他媽什麽意思!能不能治!”
此話一出,所有在場的保衛者都高聲質問醫生什麽意思,顯然大家都對這樣的回話不滿意。
醫生面色有些為難,米雙研此刻走了過來。
何以為看到米雙研,將手中的煙頭滅了之後,看著米雙研:“能活嗎?”
米雙研面色不太好看,緩緩吸了一口氣,道:“要是我沒下那個虛弱的咒術,他也許能活。”
何以為聽到這話,加上旁邊吵鬧不止,心煩意燥,開口呵斥道:“都他媽閉嘴!”
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說道:“讓阿俊好好休息一下,你們該忙的去忙。”
“正哥,那我們先走了。”
保衛者們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也紛紛告辭。
醫生與護士投過感謝的目光,隨即將羅俊推入手術室旁邊的急症病房之中。
何以為跟上,看著身旁的米雙研,眼中有著一絲希望,詢問道:“你當時沒有佔卜到嗎?現在有什麽辦法嗎?”
米雙研點點頭,走上前抓住羅俊的手,笑道:“我佔卜的是吉,說明有人從中擾亂了我的佔卜,我失誤了,現在我要把我的壽命給羅俊三分之一,這樣他的虛弱期就會消失,傷口會加快愈合,而且會對他未來會有一定的好處。”
米雙研說罷,青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變,迅速變得花白。
時間就持續了三秒,何以為想要阻止,但又猶豫。
米雙研松手後,一臉疲憊,看著何以為道:“我就先走了。”
在何以為猶豫之間,事已成定局,他只能順其自然,跟著米雙妍走到了外面,看著她的背影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米雙研駐步猶豫了一下,回頭看著何以為說道:“我打算回一下地面世界,奶奶找我有點事。”
何以為點了點頭,明白為什麽米雙研會說這句話,是想讓他轉告給羅俊,眼睛向著右下瞄了一下,回答道:“我知道了。”
“再見。”
“再見。”
何以為看著米雙研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氣,拿出煙盒,抽出一支煙,點上,看著天花板。
一支煙的時間,何以為的思緒飛舞,滅了煙頭,轉身走入急症病房內。
半月時間轉眼即逝。
“阿正,我這命夠大吧,貫通傷那麽嚴重都能活下來!”
何以為提著保溫盒,給羅俊打開,想了一下,覺得現在可以告訴羅俊事實了,以防他激動何以為把保溫盒又蓋上,望著羅俊開口說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兒。關於你這傷的事兒。”
“啥事兒啊,吃飯是大事兒!”
羅俊說罷,伸手要拿保溫盒。
何以為把保溫盒放到了地上,嚴肅的開口道:“雙妍給了你三分之一的壽命。”
“好事兒啊。”
羅俊說罷,見何以為如此嚴肅,眉頭微微一皺:“你的意思是,她把她自己的壽命給了我三分之一?”
何以為拿出煙來,點上:“對,她現在頭髮花白,情況似乎並不太理想。”
羅俊聽到這兒,那還得了,興奮道:“我就知道我們倆是互生情愫。”
說罷,立馬從病床上蹦了起來:“我要去轉角酒吧找米雙妍表白。”
“她回去地面世界了,轉角酒吧現在是我在幫她營業。你啥時候變得文縐縐了,還他媽互生情愫…以前我怎麽沒發現呢?”
羅俊聽到何以為這話,眼中略有些失望,反駁道:“我可是高學歷人才,只是跟你混在一起了,才沒有說那些文人的話。”
何以為瞪大眼睛看著羅俊:“合著你在是怪我咯?就問你這飯你還想不想吃了?”
羅俊嘿嘿一笑:“吃!正哥,是我太年輕,你先把飯給我,咱倆好好說。”
羅俊沒有再去伸手,要是這時候再伸手,就成要飯的了。
何以為將飯盒拿了起來,給他打開遞了過去:“吃吧!”
羅俊接過何以為手中的保溫盒:“挺豐盛的啊!”
拿起杓,吃了一口,看著何以為問道:“瘟疫之源的案件進行得怎麽樣了?”
“沒有進展,東區跟外界的連接全都隔斷了,連地下世界都進去不。這次瘟疫徹底爆發,東區的那些死掉的人被一車一車的拖去燒。防疫那塊天天都在消毒。老萬製造的瘟疫之源還沒有找到,也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羅俊眉頭也皺著:“沒想到這次瘟疫會這樣大爆發,他們沒去下水道找嗎?”
“不太清楚,保衛所裡的保衛者被換掉了一大批,基本上你的人全都被調走了,調到了其他街,現在你不在我根本無法去查案子,就在酒吧裡擦杯子。”
何以為講到這裡皺了皺眉頭:“還有就是,築真鑒被洗白了,罪名全推給午午貢與他研究出來那隻怪物了。這段時間,有好多巫醫都被襲擊了,但沒有傷及性命,應該是那怪物乾的。”
羅俊和嘴都沒有停,聽到何以為的話點了點頭,將嘴中食物吞下去後說道:“最近辛苦你了,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應該就這兩天就會出院。”
何以為將手中的煙給滅了,語氣沉重道:“你升職了。”
羅俊看著何以為:“聽你語氣,我升職並不像好事兒啊?”
“升調到東區總指揮的後勤部門去了,以後辦案估計不太可能了。”
何以為說罷,站起身來:“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我再來取飯盒。”
羅俊臉色很複雜,何以為走到門口時,他才反應過來回了兩個字:“好的。”
何以為接手米雙研的酒吧後,生意可謂是一點也不好,瘟疫之源沒有被找到,瘟疫爆發,根本就沒人願意出門。
何以為到轉角酒吧的這一路,基本有著很多的防疫人員,看著何以為沒有任何防護,也敢走在這大街上,有些吃驚。
很快何以為便到了酒吧,摸鑰匙的過程中,目光落在旁邊自己寫的一行字上:‘開門時間不定’。
拿出鑰匙,將酒吧門打開,將門上寫著休息的牌子,翻轉過來,開始營業。
何以為進入酒吧後,開始拖地,擦桌子。
把這些事情做完,何以為開始打開電視,看著上面的最新消息,‘負三東區某個領導在一線又感染了。’
何以為將台換了,這放的東西,實在是沒啥營養。
時間不斷流逝,到了十一點,都沒有人進來過,何以為想要早點打烊回去休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家夥推門而入。
何以為看著這個人, 開口詢問道:“喝點什麽?”
這人全身都在長袍裡面,在負三的夜裡,不想露真容的人很多,也並非怪事。
“外面牌子我給你掛成休息了,我過來不喝酒,就是找你說說話。”
那人將長袍掀開,何以為立即戒備起來了:“你是獸改人!”
“我現在還沒有名字,你可以那麽叫。我沒有敵意,不用這麽警惕我。”
何以為看著這獸改人,心中暗自猜測一些東西:“午午貢說過他被賜予了生長之力,這難道跟這怪物有智慧有關?怪不得會那麽渴望午午貢的血液,最後嗜主”
何以為倒了一杯啤酒,用右手遞了過去:“喝一杯吧,我請,找我有什麽事兒?”
那獸改人沉默了一會兒:“其實我也不想事情發展成這樣,我那時候並不具備現在的智慧,所以殺死我的父親是本能在驅使我。報道上說巫醫被殺的事情不是我做的,應該還有另外一個獸改人,他想尋找生長之力讓身體契合。”
獸改人說罷,將手伸了出來,只見他的爪子已經長成了人手,但他一用力,爪子便從指甲之中彈射而出:“在我安葬了我父親之後,便成了這樣。我想我應該被神所賜福了。”
“你這次來,不是想要跟我說這些吧?”
何以為覺得這獸改人的智商不會低。
這獸改人怕何以為被嚇到,慢慢的坐上了吧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想要你幫我,同時我也會幫你們的。”
何以為聽到這裡,覺得有趣,開口詢問道:“我怎麽幫你,你又怎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