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心想三教還挺遠的,也算是可以避一下的地方,於是連忙到了三教。
休息室沒什麽人,柯宇就先坐下了。
心中想著今天吳文婷的舉動,他就一陣頭皮發麻,早上八點的課,他和程棟先佔了個位子,結果沒想到吳文婷徑直就坐在了他的旁邊。
柯宇禮貌的打了個招呼,結果沒想到吳文婷就開始和他聊起來了,而且還一直在問他問題,尤其是最後問他喜歡什麽樣的女生。
柯宇瞬間就懵了,結果吳文婷擺了擺手,“你別想多了,我是想謝謝你,前幾天你救了我,我可以給你介紹女朋友!”
又來這一套!
柯宇是什麽人,怎麽可能被這種鬼話騙,吳文婷說話的時候語句明顯有停頓,眼神搖移不定,顯然是在現編。
柯宇知道她口中所謂的介紹女朋友八成就是她自己,當時就心下一驚。
他對於吳文婷的關系認知就是同學,更何況,吳文婷是創眾傳媒的公主,吳錦智就這一個女兒,一般人恐怕無福消受。
到了下半節課的時候,也不知是誰通知了陳輝,結果他連遊戲也不打了,連忙就趕到教學樓,坐在最後一排死死的盯著柯宇。
柯宇自己是有苦說不出,這樣下去自己連宿舍都別想回了。
這不是生生給自己製造矛盾嗎!
想想他就頭痛,就在這時,突然間手機響了,柯宇拿起來看了一下,居然是許瑤,她發了一串消息和表情,居然還約自己夜跑。
柯宇推辭了好一會兒,使出來十八般武藝才推掉。
他感覺自己焦頭爛額,所有的事情都堆在一塊了,柯宇感覺與其讓他處理這種事情,還不如去調查魔物。
正在他這麽想的時候,休息室的門被推開了,李詩文走了進來。
“啪”的一聲,李詩文將一疊資料放到了柯宇的面前。
“你沒把資料送過去嗎?”
柯宇疑惑道,剛剛李詩文不是去送課題了嗎,怎麽轉手又帶回來了。
“這是另外一份,是關於我查到的消息。”李詩文摘下眼鏡,松開胸口的扣子,“這衣服也太緊了。”
李詩文坐在桌子上,松開了兩顆扣子。
柯宇心想職業裝就是這樣的,不過李詩文這樣倒是有種別樣的風情。
李詩文看到了他的眼神,笑著說道,“怎麽,柯宇同學是不是心裡有什麽想法,還是某些電影看多了。”
柯宇聽到這話,面上一臊,李詩文沒說之前他還真的沒有察覺到,心中一陣羞怒,但緊接著又平複了心情。
他不用去跟李詩文爭論這些,畢竟他見過李詩文的真面目,知道這個女人背後的恐怖。
“別說這些沒意義的,說說資料吧,你找到了什麽?”
李詩文笑得花枝亂顫,“我們的柯宇同學害羞了呢,想不到傳播系的新晉男神也會出現害羞的樣子,不知被那些小女生看到了該怎麽想。”
柯宇滿頭黑線,在李詩文面前他實在很難保持理智,“那是誤傳的,誤傳,不知道誰拍了我的照片搞事情,你看我像是臉那麽大的人嗎?”
“這可說不準,畢竟我知道有些人成了獵魔人,有了超人的力量就開始控制不住自己了。”李詩文停下了笑容。
“我怎麽可能……算了,你說這些都沒什麽意義,說點有意義的,關於獸鬼,你查到了多少?”
“這可不是毫無意義,在我們查這件事情之前,
有些話不得不告訴你。”李詩文的臉色變得很嚴肅, “這可關乎你的命。”
李詩文最後一句話很平靜,但柯宇卻感到極為陰冷,他從這句話讀出來,李詩文不是開玩笑的。
“什麽意思?”他問道。
“上一代的注射劑雖然效用各不相同,但是有一個共同的缺陷。”
李詩文冷冷的說道。
“什麽缺陷?”
“欲望,人類共有的缺陷,一旦沉迷於肉體的欲望,獵魔人便無法控制自身的力量,這是很危險的事情,獵魔人一旦暴走,便猶如魔物,你知道嗎,面對暴走的獵魔人,總部隻給出了一種解決方法。”
李詩文沒有說是什麽解決方法,但她轉瞬用一種極其冰冷的眼神看著柯宇,柯宇自然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突然想到自己在運動會上能力的突然失控,雖然最近自己的狀態已經很平穩了,但他仍然對於那一天心有余悸。
幸好那一天李詩文沒有來運動會, 否則自己的狀態如果被發現了,可能會面臨極為嚴重的後果。
不過他覺得自己的狀態和李詩文描述的又有所區別,自己好像是並不是因為所謂的欲望而暴走的。
不過他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李詩文,他隱隱察覺到,組織對於自己,恐怕並沒有這麽放心。
這是他見到王大民之後想到的。
王大民數次申請都沒有成為獵魔人的機會,而據李詩文和白晨的說法,獵魔人的數量又少得可憐。
那麽按道理來說,自己既然已經成功變成了獵魔人,組織不可能讓自己處於這樣一種放養的狀態。
更何況,李詩文說她是被派來考驗自己的,但柯宇覺得這更像是一種監督,想想白晨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也許“惡魔”的危險程度遠超乎自己的想象。
再說了,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發現了李詩文的身份,撞破了她的計劃,她會對自己瞞到什麽時候。
想到這裡,柯宇才驚覺自己的處境竟然已經如此危險,獵魔工會在全世界經營上百年,手上不知掌握多少資源。
不過好在按白晨的說法,這個組織並非是統一的思想,比如關於第二類接觸者的去留問題,這個問題上白晨沒必要騙自己。
白晨說有人想要實行所有第二類接觸者強製注射基因藥劑,但是有人處於人道主義而拒絕,這就說明,組織至少是分了兩派的。
柯宇心想和平派的力量一定是佔了上風的,否則自己現在就不會是這種狀態了,以獵魔人組織的勢力,早把自己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