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不錯。”吳文婷見過數十次父親和其它人的談判,每每對方都會答應他的要求,所以她的身上也帶著無比的自信。
“不過,他們可以走,你要留下來陪我。”
盧維笑道,緊接著周圍的小弟都笑了起來。
“盧哥,還有我,別忘了還有我!”
“是呀,盧哥,你看她這長相,這小臉蛋,多惹人憐愛呀,而且還是女大學生,我還沒玩過女大學生呢!”
“算了吧,就你這樣的還想做盧哥的連襟,像什麽話!”
“嘿,你說我怎麽了,就你那屁大一點,還沒根煙頭粗壯,也敢數落我?”
吳文婷聽到這群人毫無掩飾的下流話,已經氣的渾身發抖,大熱天的全身冷汗,手腳冰涼,沒想到這個盧維竟然敢這樣,她是什麽人,怎麽會被這群小混混羞辱。
吳文婷從口袋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之後接通了電話。
“喂,是松鼠嗎?我是吳文婷,我現在在濱海西區海港南路附近的夜市街,有人要找我的麻煩。”
吳文婷憤怒的放下電話,隨後便轉過頭去,連看都不看盧維一眼,身上的抗拒和不屑顯露的一清二楚。
場上的調笑瞬間停止了,一個馬仔湊過去對盧維說道:“盧老爺,這事情不好辦呀,這女的真認識松鼠哥,您看我們是不是就這麽算了。”
盧維此時的心中也十分忐忑,他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
看著眼前的吳文婷,他想到了過去的一些事情,松鼠是這幾年濱海西區新跳出來的人物。
這個人左右逢源,又認識一些生意場上的大佬,很快的便搶佔了濱海西區的大部分地盤。
原本盧維在濱海西區活得還算滋潤,但松鼠的到來引起了利益上的衝突,蛋糕越分越小,他也被迫擠壓到這種地方。
以前盧維巔峰的時候也有二三百個小弟,還控制著濱海大大小小二十多個葷場子,但自從那驚天一曝之後,自己便跌落馬下。
那一天,自己一多半的場子都被掃了一遍,也不知道盧維買通了哪位人物,自己的生意一敗塗地。
沒了錢和地盤,大部分小弟也都散了,有些甚至還被松鼠收編了,搞得自己現在只剩下零零散散二十多個人。
曾經堂堂的盧老爺,現在只能淪落到在夜市街過活。
他越想越生氣,看著眼前不屑的吳文婷,盧維心中的怒氣飛速上漲,他暗暗斥道:“怕他個鳥!”
“我盧某人在濱海混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裡吃灰呢,今天我們把這個女學生帶回去開開葷,讓那個臭老鼠知道,我可不是好惹的!”
場上一陣騷動,二十幾個人已經圍成了一圈,吳文婷原本還鎮定自若,但是看著圍成一圈慢慢靠過來眼睛裡閃爍著欲望的混混們,她終於不能在淡定了。
吳文婷慌了,“你們不要過來,我告訴你,我爸爸是吳錦智,你們敢傷害我,我爸爸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吳錦智,沒聽說過,我告訴你,不管是誰,他現在都救不了你了,有什麽話,我們到床上在討饒好吧,哈哈哈!”
盧維湊了過來,臉上的橫肉笑得一顫一顫的,顯得極為油膩和惡心。
吳文婷看到笑著走過來的盧維,她終於慌了,一瞬間她後悔了,後悔沒有接受自己老爸給她指派的保鏢,後悔自己要聽柯宇的話下來交涉。
她沒想到的是,自己以前只要報出父親的名字,不管做什麽事情都猶如神助,
很少有人敢違抗自己的意思。 時間一長,她幾乎以為自己也是那個擁有著權力與尊重的人了,實際上她從未獨立和人交涉過,現在她終於明白,自己的特權其實都來自於父親。
離開父親,她並沒有這麽尊貴。想通了這一點,她再看盧維,隻覺得他無比危險,身材也高大凶猛,周圍圍著的也不是低賤的小混混,而是隨時能衝上來傷害她的魔鬼。
吳文婷竟然哭了出來。
程棟的腿已經抖得像篩子一樣了,這十幾分鍾以來,他的情緒從天堂跌落谷底,又從谷底回到天堂。
現在又落到谷底了。
一開始他很害怕,但是心中的尊嚴和氣節令他說出了那句話,但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直到吳文婷說他認識某個大佬,程棟才放心。
但現在這個人好像並沒有被大佬的名頭嚇到,他要傷害吳文婷,自己該怎麽辦。
反抗?
這裡二十多個人,反抗等於無用。
可是不反抗,程棟實在想不出來這群人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那結果令他太恐懼,無論如何他也是不能接受的。
無助之下,他下意識的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柯宇。
轉瞬他又想,“柯宇能做什麽呢?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學生,雖然在運動上有些天賦,但他並不是什麽大人物,這群人連吳錦智的女兒都敢動,更何況自己呢?”
“不想死的話就讓開。”
正當程棟腦海中打架的時候,一個馬仔走了過來,“你擋住我的路了。”
程棟這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擋在了吳文婷的前面,不知是下意識的還是自己一開始就站的位置,但現在程棟已經明白自己的處境了。
他看著面前的馬仔和站在一旁陰笑著的盧維,心中極難抉擇,他不由自主的就向外挪了一點腳步。
開了第一步,剩下的幾步就順利多了,程棟隻感覺一股莫名的力量在推著自己走,他在心中告訴自己,自己只是個學生,自己還沒有辦法與惡勢力堅持鬥爭。
想到這,程棟幾乎是以一種逃開來的姿勢向旁邊移開,盧維一直在注意著這幾個年輕人,他嘴角露出一絲不屑,心想現在的年輕人果然不會講義氣。
就在程棟退開的時候,一隻手搭上了他的肩膀,是柯宇。
柯宇拍拍他的肩膀,站了出來。
“這位盧兄真的沒聽過吳錦智嗎?平常不上網的嗎,濱海創眾傳媒董事長都不認識,你知道他一句話就能讓你們這些人坐穿牢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