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宇輕輕落地,讓開自己的身體。
“咻!”一道銀光飛來,對著獸鬼的眼睛飛過去。
正中目標!
獸鬼的身體動了一下,剛剛李詩文趁著它防備柯宇的時候,射出去一箭,正中它的眼睛。
“轟”的一聲,獸鬼倒在地上。
緊接著周圍揚起了大量的塵土,獸鬼痛苦的低吼著,身體在地上滾動著。
“趁這個幾乎,上去!”
柯宇聽到這句話,連忙衝了上去,對準獸鬼的大角狠狠的劈下去,只聽到清脆的一聲響動,大角湛然裂開!
獸鬼的大角裂開之後,從腳傷往外湧著大量的血液,緊接著獸鬼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放了氣的氣球一樣,迅速的癟了下去。
沒過一會獸鬼就縮成了小小的一團,柯宇走過去的時候,獸鬼已經化成了一大坨碎肉。
李詩文走過去拍醒了已經嚇得不行的蔣凡,幾乎是將他拎著走了過來。
“我們回去。”
兩人很快來到了海邊,王大民已經在海邊等著了。
此刻的海邊浪頭很大,王大民正站在船頭上,拿著一根已經點燃的香煙,看著走過來的柯宇二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天空中一道孤光閃過,很快大雨就落下來了。
船上,蔣凡躺在角落裡,李詩文和柯宇共用一把傘,王大民則穿著備用雨衣在船頭開船。
雨打在傘頭上,李詩文突然有些站立不穩,柯宇就在她旁邊,連忙扶住她。
“你怎麽了?”柯宇問道。
李詩文站了起來,輕輕的用手撐了撐額頭,對柯宇說道:“沒什麽的,這是魔能用多了的自然反應。”
柯宇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他轉頭看向在船上坐著的蔣凡,此刻的他雙眼緊閉,看樣子剛剛獸鬼給他帶來了極深的恐懼。
“我們之後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麽?”柯宇問道。
“既然蔣凡在我們手上,林響也已經被殺掉了,我們大可以和錢忠朔聯絡,另外一方面,等他精神穩定,我們從他嘴裡面把事情全部撬出來。”李詩文說道。
幾人終於回到了濱海市,柯宇將蔣凡扶上車,幾人從向著市內的方向走過去。
路上,李詩文換了一條道,柯宇這才發現李詩文去的竟然是城北新區,他不由得疑惑道:“你不回家了嗎?”
“我們先去一個地方,不是說好要從他醉了把所有的事情都撬出來嗎?”李詩文說道。
“好吧。”柯宇只能應答。
李詩文在城北新區走了一會,柯宇莫名覺得眼前的街道有點眼熟,再一看,這不是苦水街嗎!
“你來苦水街幹什麽?”柯宇說道。
“我在這兒有一間房子,我們所有的事情就在那裡進行。”李詩文說道。
柯宇莫名有點奇怪,李詩文不僅來到了苦水街,還來到了附近的城中村,柯宇自然對這個地方熟悉的很,之前和人面鼠搏鬥的時候多次來過這裡。
狹窄的城中村街道突然進來一輛豪車,周圍的行人都紛紛側目,柯宇甚至注意到了黑暗中的一些不軌的眼光。
過了一會,李詩文在一個小院子的門前停下了,她走下去,從身上取出來一個鑰匙。
柯宇疑惑李詩文居然會在這裡有房子,在之前的認識裡,他總覺得李詩文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富婆,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這種地方有房子。
“把他帶進來。”李詩文進門說道。
柯宇帶著蔣凡進了房子,他這才知道,所謂的房子是什麽,李詩文打開燈,室內幾乎是空空如也。
李詩文走到一塊地板邊,輕輕一踢,地板上移出來一塊地方,柯宇這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個地下室。
柯宇走進地下室中,眼前的一切幾乎把他驚呆了。
周圍密密麻麻的放著各種恐怖的刑具,柯宇甚至還能問道其中濃鬱的血腥味,幾乎揮散不去。
原來這竟然是一座審訊室!
柯宇感覺自己心中充滿了疑問,他轉頭問向李詩文,“這裡是什麽地方。”
李詩文掃了他一眼,“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柯宇表情有點嚴肅,“我知道這是審訊室,我的意思是,你怎麽會有這種地方?還有……這地方以前究竟死過多少人?”
“我也不知道,也許五個,也許十個,也許更多,獵魔人有些時候必須要使用一些特別的手段,怎麽,你怕了嗎?”
李詩文眯著眼睛,嘴上帶著微微的笑意。
柯宇搖了搖頭,“難道獵魔人的職責不應該是保護普通人嗎?怎麽會有這種地方,這未免太殘忍了。”
“行了,乖寶寶,如果你不願意看就回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就能搞定,等查出信息我在聯系你。 ”
李詩文挑釁道。
“我不能讓你這樣!”柯宇攔在了蔣凡的面前,他雖然也想知道這一切的故事,但他絕不會用這種方式。
“柯宇!”
“獵魔人第二條準則!為達成目的,所有跟魔物犯罪,都必須配合調查,無論使用任何手段,我們不是為了保護個別人的人權,而是為了所有人!”
李詩文嚴肅的說道,她這次展露了老師的狀態,說話鏗鏘有力,同時也對柯宇嚴肅起來。
柯宇仍舊搖頭,“我認為這樣做是不對的,無論如何,酷刑這種東西,都不應該放在這個時代。”
李詩文走到柯宇的面前,“讓開!”
柯宇搖了搖頭。
李詩文抬手就去搶蔣凡,柯宇速度更快,連續幾次都將她攔住。
“你到底想怎麽樣?”李詩文問道。
“反正就是不能夠這樣做,這樣做是不對的!”柯宇說道,他堅守著自己的價值觀。
李詩文望著柯宇的眼睛,兩人對視著,柯宇絲毫不落下風。
良久,李詩文笑了。
“恭喜你,通過考驗了,我們是獵魔人,不是酷吏,不會搞什麽滿清十大酷刑的,剛剛只是嚇嚇你。”
李詩文笑道。
柯宇這才送了一口氣,“我就說嘛!”
柯宇其實心中一直在打鼓,如果李詩文在堅持下去,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總不能和李詩文打一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