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磨磨蹭蹭的,互相看了看對方,柯宇輕輕一笑,“過來吧,我在裡面等你們。”
一走進下水道,柯宇便看到了潮濕而又陰森的環境,不過現在的柯宇已經和幾個月前的柯宇不可同日而語了,他早已經適應了這樣的幻境。
門外的幾個人糾結了一會也過來了,他們幾個人是老板雇來做交易的,對於這種幻境有些擔心。
柯宇一進到下水道,就放開了自己的感覺,等所有人都進來之後,他便察覺到了,在這幾個人的身後,還有一個人也進來了。
柯宇的感覺十分敏銳,但是在人多的時候會受一定的影響,而在整體環境相對比較簡單的下水道,他的感覺十分的清晰,很輕易的便發現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人。
看樣子錢老板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他們派人想要過來調查一下這件事情,柯宇在心中想到。
一切正好,既然魚已經咬鉤了,那麽李詩文的計劃就差最後一步了。
柯宇帶著幾人穿行於下水道之中,下水道裡面時不時的有老鼠經過,潮濕的幻境令幾人都有些不適應。
走了十幾分鍾,柯宇終於來到了一處交匯點,柯宇輕輕的拍了拍手,李詩文便帶著一個小小的箱子走了過來。
“我們提前說好的,今天這批貨,我們要做競價,出價最高才能拿到,你們應該知道,錢老板最近手上已經沒有貨了,只有我們才有。”
李詩文手上的究竟是什麽?
自然不可能是那種“藥品,”李詩文的手上只有一瓶真正的藥品,但為什麽她敢於假裝自己掌握著禁藥的來源。
原因其實很簡單,蔣凡手上有一批失蹤的貨,而錢老板派去找貨的人都沒有回來,李詩文故意讓柯宇放出消息,錢忠朔必然會對這一批貨產生興趣。
有極大的可能,他會認為市面上出現的這一批貨就是失蹤的那一批,所以他有極大的可能會來這裡調查。
李詩文的算盤打得很好,一切也確實這樣發展了。
“我們開始競價吧!”柯宇說道。
其實據蔣凡所說的,現在市面上的這種藥,每支在十萬元左右,雖然對於這些老板而言,這並不是一個十分昂貴的價格,但對於供貨的錢忠朔而言,藥品的數量是恆定的。
“這一箱有二十支,大家也知道,現在錢老板手頭已經沒有貨了,所以我們就不多說了,每支十萬起,我們競拍,價高者全得。”
柯宇自然是知道最近錢忠朔已經不開口的事情了,所以一口價咬死,但在說出這個數字的時候,柯宇還是有些顫抖,每支十萬,二十支就是兩百萬。
這這麽一個小小的箱子,而且據李詩文的推測,這還十分有可能是魔物的分泌液,就是類似於汗水一類的東西,不知道這些人知道他們花大價錢買的藥,竟然只是魔物的汗液,他們的心裡會怎麽想。
經過一番激烈的交鋒後,一個老板派出的人以最終價七百萬成交,兩人說好的交易方式為現場轉帳。
看樣子其余的老板即使迷戀於藥物,心中卻也還是有底價的,
男人拿出了自己的手提電腦,他帶著口罩柯宇看不清他的臉,不過他身材瘦削並不相識打手一類的角色,他隨身攜帶了筆記本電腦,打開了帳戶。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我還在想是誰來截我的路,沒想到是個毛頭小子,我想知道,你怎麽會有這樣的膽量,還有你手上的東西是怎麽來的?”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人影,男人連忙關上了手中的電腦,幾人都表現出了戒備,看樣子交易並沒有這麽簡單。
黑暗中走出了一個中年男人,他穿著西裝,樣子十分普通,雙目在陰暗的下水道中熠熠發亮,柯宇一下就認了出來,在腦蛾的記憶中他見過這個男人,他正是青江貨運的老板錢忠朔!
“你想怎麽樣?”柯宇出聲道。
“當然是把我的東西拿回去,你老實交代,江主任他們是不是你們動手乾掉的,一點回音都沒有,那邊說是被老虎吃掉了,在山裡失蹤了,我可知道不是這麽回事。”
柯宇笑了笑:“我不認識什麽江主任,也不知道青芒山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你想來買藥的話,很可惜,我們已經賣給別人了,請下次再來吧。”
柯宇話音一落,面前突然閃過去一道黑影,猶如子彈一般,瞬間擊穿了,柯宇身邊的箱子,箱子破裂,玻璃碎了一地。
幾個人都叫了出來,尤其是那個已經要做交易的男人,沒想到錢忠朔竟然用了不知什麽手段,一瞬間將箱子打破了。
難道是槍?
柯宇看向錢忠朔,他的手上什麽都沒有,而且剛剛的攻擊沒有一點響聲,幾乎毫無痕跡,他是怎麽做到的?柯宇心中不由問道。
“錢老板,你自己沒貨,我們在其他地方賣貨,你怎麽好意思來做這種事情!”戴口罩的男人憤怒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想說,這一批貨原本就是我的,只是被他們偷了,現在我來只不過是收回我的東西而已,回去告訴你們的老板,耐心等一段時間,我還會有貨的,這次不是空話,這次是一定的。”
李詩文這個時候走上來拍了拍柯宇的肩膀,口中低聲道:“小心,我感覺事情不妙。”
柯宇知道李詩文的感覺,他也有同樣的感覺,在剛剛錢忠朔不知道用什麽手段打破箱子之後,他就有這種感覺了,看樣子錢忠朔身負異能,甚至於,他極有可能不是人類。
幾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其中一個人走之前還說道:“我告訴你,錢忠朔,今天的事情我會如實跟老板講的,青江貨運幹了什麽我們都記下了,你們的所有生意,不過都是我們的老板們賞給你的,今天你可以做出這種事情,就不要怪我們不留情面。”
說罷,轉頭離去。
然而沒走十米,突然一個細長的黑影就穿出去,刺透了男人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