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霓虹的團員,最終在玉樓城的一個巫師處拚接完成的瘋子托馬斯零散的記憶碎片。
不過現在酒館鎮的鎮長也叫托馬斯,那瘋子托馬斯的身世如果是真的的話,那現在酒館鎮長的身份就一定有問題。
面對劉宇航的質問,小鎮鎮長卻顯得毫不在乎,更是露出了一副完全無所謂的神態,從新坐回到椅子上,說道:“你的話我完全聽不懂,我不知道你說的托馬斯一家是什麽,我也不關心這個問題,姓托馬斯的多了,你不能隨便死了幾個,就怪罪到我的頭上。”
鎮長助手也在此時走進了辦公室,是個蠻年輕的小夥子,見到房間裡還有劉宇航這個陌生人,立馬就警覺起來,並質問劉宇航的身份。
劉宇航並沒有搭理身後的助手,而是繼續和鎮長說道:“你的委任狀呢?敢不敢拿出來,我打賭,你的委任狀也是只有一半吧。”
鎮長的臉色有些驚怒,但仍然保持著氣定神閑的坐姿,對站在劉宇航身後的助手大聲說道:“把這個家夥趕出去!”
助手聽到命令,就上來要抓住劉宇航,但就在碰到劉宇航的瞬間,劉宇航的身體卻一下子變成了一團黑霧,助手一把抓空。
而劉宇航則再次出現時,已經是在助手的身後了,劉宇航左手持扇輕輕一揮,那個助手就一下子朝著辦公室左側的牆壁撞去,一聲悶響後,助手倒在牆下不省人事。
“別TM裝了!你我都修煉了黑暗系法術,我在門外就聞到你身上的怪味了!”
就在屋裡劍拔弩張的時候,本來還在鎮口修整的霓虹兵團,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位於鎮中心的鎮長辦公樓給圍了起來。
在酒吧內被脅迫喝酒的小羅,也在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外面的動靜,迅速給他的團長發信:“小鎮有變!”然後繼續喝酒,霓虹的戰士也注意到了小羅的舉動,但並不說破,雙方心有靈犀地互相舉起了酒杯。
蚩尤這邊,面對數倍於己的冤魂艱難支撐著,俯瞰這片礦場峽谷,一條大道穿插於兩山之間,大道之上分別被鬼魂分割成了兩個玩家團。
靠近礦場一邊的是紫林他們被包圍了的大約1000人,遠離礦場一邊的則是以天鴻和其它幾個傭兵團為主的主力玩家。
但是峽谷入口較窄,被冤魂擋住了進不去,左側山谷上是蚩尤傭兵團,已經被鬼魂層層包圍,人數也只有300多人,但裝備精良指揮有序,反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玩家死亡。
“一隊退下補給,二隊頂上!吳班長!讓醫療隊時刻注意藍量,不能讓怪物打開缺口!八隊!集中火力,把爬上山來的怪物打下去!”
蚩尤團長一邊指揮團戰,一邊留意到小羅的消息,“酒館鎮出事了?霓虹又在整什麽事情?”
團長被兩邊整得焦頭爛額。
。。。。。。
回到小鎮這邊,現在的辦公室裡,氣氛越發焦灼,鎮長看向劉宇航的眼神也愈發詭異,最後乾脆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隱瞞了這麽多年的事情還是被發現了,那個老托馬斯一家,是我們殺的。”
“為什麽?”
見眼前的老頭終於松口,劉宇航繼續追問,他要驗證自己的推測是否準確。
“拐賣人口本就是犯罪,抓住就要掉腦袋,我們兄弟兩個是掙了一些錢,但也一直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有一次我們給妓院送貨(被拐賣的人),我發現妓院裡面那些老板是真有錢啊!拿著黃金在酒池裡面打水漂,
哈哈哈!” 鎮長的臉色變得有些詭異,眼窩好像也變深了:“我們正看得起勁,一個老家夥突然在後面就這樣子,拍住了我和我弟,說要請我們喝一杯。
我們起初不想惹麻煩,畢竟本就乾的是見不得光的買賣,但那個老家夥隨手就往房頂扔了一袋子金幣,現在想想,那感覺就像是在下錢雨!所以現在我也經常這麽玩,就像這樣!”
鎮長說完隨手就掏出一袋子金幣朝劉宇航砸去!劉宇航扇子一揮,一團黑炎把金幣燒了個乾淨,這一袋子金幣少說也有300個,要是紫林在場,那非得心疼地哭出來。
鎮長的樣子變得愈發怪異,眼窩深陷,腦殼變大,本就不多的頭髮也在慢慢滑落,身體好像又變胖了,他緩慢地爬到了書桌上,繼續說道。
“我們兩個像條狗一樣陪著那個老板喝酒,慢慢了解到,他是巨影城那邊一個礦場的老板,這次來玉樓城是為了酒館鎮礦場的地契。
他的左眼是一顆純金的假眼,手裡拿著一份地契在我們面前炫耀,說著只要有了礦產,那就有數不完的金子!”
鎮長說著緩慢地跳下桌子,但好像是因為身體變胖兩腿發軟,跳下來的時候沒站穩,直接趴在了地上。
“我當時就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自己也能當上礦長,那我也就有錢了,不用在這麽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我小心地看向我弟,沒想到他也正偷偷地看我,我們兩個當時就會心地笑了起來,沒想到,那個老板看著我們兩個笑,他也跟著笑,哈哈哈!你說好笑不好笑?一個將死之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反而搶著要跟殺他的人一起喝酒!哈哈哈哈哈!!!”
鎮長緩慢地爬向劉宇航,身子愈發肥胖,連衣服都裂開了,露出裡面正在慢慢腐蝕的血肉,散發惡臭,而且已經發綠發霉了。
劉宇航看著爬向自己的怪物,身體紋絲不動,並給埋伏在屋外的團員下達指令:“準備動手!”
鎮長絲毫沒注意自己身體地詭變,而是有些痛苦地繼續說道。
“我們也是沒得選,誰讓那個老家夥那麽蠢,而且他那顆金眼就好像一直在勾引我們對他下殺手!
於是我們就在他上廁所的時候勒死了他,然後用我們裝貨的箱子把他的運出了城,可惜的是,金眼好像在他掙扎時弄丟了,不過地契還是到了我們的手上。 ”
“那托馬斯一家呢?他們哪裡惹到了你們?”
劉宇航眼前的這個怪我仿佛要一吐心中積壓多年的陰雲,終於爬到了劉宇航的腳邊,嘴裡流出墨綠色的濃汁,張口說著。
“我們靠著那份地契,順理成章地接手了酒館鎮的礦場,而且還可以明目張膽地拐賣人口,既可以賺那些人販子的錢,還可以增加我們礦場的勞動力,工資想給多少給多少,不聽話的就殺了埋進礦山。
後來小鎮新來了個叫托馬斯的,他就是個傻B,老子給他錢讓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非但不要,還專門跟我們對著乾,以為新上任就能不把我們放在眼裡,說什麽給我手底下的那些蠢豬們(礦工)爭取什麽權益?
操!老子把他們的命都買下來了,還要在乎他們的權益?哈哈哈!他不要錢,可不代表他的手下不要,況且小鎮的衛兵我們早就買通了,於是我們在啤酒節宴會的晚上,直接殺了他和他老婆!”
“然後你自己當鎮長,你弟弟做礦主。”
“沒錯,委任狀也是在那時的搶奪中,被撕成了兩半,這麽多年都沒找到,你是這麽得到的?”
“那半張委任狀在老托馬斯兒子的手裡。”
劉宇航面無表情地回答道。
“哦!是那個小兔崽子啊!你不說我都快忘了他還有個兒子,沒被馬車撞死嗎?哈哈哈哈!”
這個肥胖的怪物費勁地站起身來,此時的鎮長已經肥胖到比劉宇航的個子還要高了,“那他兒子現在在哪?”
“別急,我一會兒就送你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