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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79章 接踵而至的迷局
  一環扣一環,難解鐵扣環,環環自相扣,還須自解環。

  —流傳自貿易聯盟初創之地,白色聯盟總部據點卡爾坎聯合公國的童謠,描述當地特有的一種益智玩具,但後世學者多認為有著許多對於公國建立時混亂局勢的擔憂,和白色盟會的首席施法者們坐視不管的不滿的情緒寄托於其中。

  在灰天平的自主意識製造的夢境世界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迷霧般消散後,這間王室情報組織“暗鴉”的總部所在的老舊酒館,和破舊的外部不相符的簡樸而不失典雅的內部裝璜—掩蓋在灰塵和蜘蛛網下的一切真實景象終於得以顯形與剛剛升起,還有些刺眼的和煦陽光之下。

  伴隨著銘刻在桌面上一個不起眼的,會被粗心大意之人認為是煙灰缸的銀色金屬圓環上幾個銀色魔法銘文有規律的間歇閃爍,固化的清潔法術將所有的灰塵與髒汙吹拂乾淨。

  那原本其貌不揚的吧台,終於凸顯出位於四角的,精心掐製的金絲構成的桂花紋樣,和以紅花木鮮豔的底色和優美圓弧狀紋路為主的,顯露出彰顯設計師獨到品位和匠人精湛手藝的磨光表面。

  “您說的沒錯,這正是來自於沃爾瑪三世陛下的賞賜,來自於富可敵國的“綠森”伯爵的私人收藏。”以有些疲憊,但仍透露著精乾意味講話的,是一位臉龐和身材一般瘦削,盡管與年齡不符的眉眼間遮掩不住疲憊與的意味,但一雙剔透的綠色眸子宛若寶石一般,閃爍著堅定而充滿智慧的光芒“這也是那場霧月浩劫中,唯一得以幸免於難的,來自可敬的諾格裡斯上尉時代的遺物。”

  “所以說,這些全部是假的?”剛剛還在饒有興趣的張望著牆上精美的油畫與掛飾,尤其以灼熱的目光望著吧台正上方,一柄從劍脊中段折斷,但依然從殘存的劍刃處閃爍懾人寒芒的,開拓時代盛行的洛裡安式雙手劍的妮蕾失望的趴在吧台上,無精打采用一支疊好的紙質吸管,宛若一只在辛勤的奔波中曬多了太陽,無精打采的工蜂般吮吸著眼前木製大杯裡的金色液體—鑒於近衛騎士小姐糟糕的酒量,那只是一杯摻了少許蜂蜜和曬幹了的妮薩漿果—一種味道甘甜,但只會出產於溫暖地區的小型灌木的果實—由甜柚和柑橘製成的混合果汁罷了。

  當然,妮蕾女士只是一位出身鄉下的,喜歡疑神疑鬼,但總體上還算粗枝大葉的普通姑娘,不可能懂得這些高級酒會裡彎彎繞繞的秘辛,她只是在惦念著那柄鑄造於數百年前,曾經斬下“綠森”侯爵頭顱的傳奇武器,和它現在不知流落到了哪個披著肮髒鬥篷,以兜帽遮擋醜陋面孔的黑市商販手上的悲慘命運—一切不過是肖恩借著他那好用的鼻子和豐富的,編纂起來足以填滿一座小型圖書館的,關於酒漿和果品的知識中小小的一部分而已—在頹廢而不知所措的那“幾年”時光內,他把除了酗酒和胡思亂想以外的大部分時光和精力都投入了這個逼狹的,缺乏實際應用價值的領域之中—至少對於當時的他,一位三流冒險者而言,這些只有高級貴族和他們的管家和侍者才會關心的東西確實沒有什麽實際的意義。

  “那麽,我們也許該舉杯,慶祝我從那個怪物編織的,精神世界裡惡臭不堪,漂浮著汙物和屍骸的水牢中刑滿釋放?”年輕的,應該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終於從密布疲勞和歲月痕跡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意“我,以王室情報軍官,“暗鴉”的首領和凱撒陛下赦封的男爵雷納多-德賽雷卡的命運,感謝您對於我個人的恩情與幫助。

”  “不必再對一遍口令了麽?要知道,排除裡面荒謬不堪的部分,那確實是相當生動的,仿佛倆個頑固的酒鬼間臭味相投的隨聲附和來著。”

  “不必了,先生”那張寫滿疲憊的臉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我並不懂酒,您就把它當做一個毫無幽默感和創意的蹩腳小醜,在抓耳撓腮中編造的三流笑話便是了。”

  —分割線—

  “生鏽發黑,帶著尖刺的柵欄,沾滿汙泥與鮮血的枷鎖,當然還有散發著惡臭不堪的死亡味道的,及腰深的汙水池—總之,當這一切令人厭惡都仿佛被拔掉了浴缸塞子般卷入了一個無形的漩渦後,從我面前一閃而過的面孔就是這個家夥”按理說,飽受精神折磨的人應該好好休息一番,但某種名為忠於職守和憤懣的滾混合物,和一大杯加了雙份劑量的苦茶仍然支撐著德賽雷卡先生的精神“盡管被臨死前的痛苦和茫然,還有強大的吸力扭曲的不成樣子,但我還是認出了那個家夥”喝了一大口讓自己呲牙咧嘴的苦澀中帶著更為醇厚的苦澀的黑色液體,男爵用力的撐開帶著厚重陰影的眼瞼,讓兩顆綠寶石中布滿了暗紅色色的,如密密麻麻的蛛網般的暴起的血管“化成灰都會認得。”

  吧台前兩把隨意擺放的,帶軟墊和精致花邊的墊布的靠背椅上,倆個男人在短暫的沉默中,在冬日難得的和煦陽光下靜靜對望著—這座冷清建築裡唯一的女士早已在二樓的某個客房中進入了夢鄉,肖恩甚至可以聽到對方平穩的呼吸中夾雜著與淑女毫無乾系的呼嚕,與床板在不太安分的睡姿下吱呀作響的刺耳聲音“總之,你振作起最後一點精神,記錄下了一個三年前你親自參與,但最終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謀殺犯的名字?”

  “那不是普通的謀殺犯,肖恩先生”似乎為了強調和加強聲勢,男爵先生用力的,連續地拍打著吧台光潔的仿佛上了油一般的桌面,毫不在意蒼白皮膚包裹下,關節出骨節凸出的手掌在與堅硬的紅花木的親密解除中發出一聲有些危險的脆響“當然,我起初也認為那是借助惡名遠揚的終亡會的名聲,用以壯膽或者唬騙那些容易小題大做的守衛,實質上性質再簡單不過,因圖財或私怨引發的惡性事件中的一員”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麽讓他記憶猶新的恐怖場景,那一對和本人一般瘦弱的眉毛都擰在一起,嘴巴微微咧開,露出一口整齊但並不健康的,有些發黃的牙齒“在我們追捕著那謀害了與自己同住在一棟狹窄破舊的老實公寓裡性情粗暴的酗酒鄰居,並在對方布滿傷痕的赤裸身體,用鮮血繪有潦草的黑暗魔法符文的,其貌不揚且孤僻的年輕人時,發生了太多不可思議的事件—勾繪了他逃跑路線的,正是在黑街中帶著猙獰的痛苦表情,接連死於心臟驟停的工人們。”

  似乎是為了鼓舞自己所剩不多的精神和勇氣,雷納多深吸了一大口氣,用肘關節支撐起了因精神上的疲勞過度,而搖搖晃晃的身體,第一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肖恩那雙沉靜如湖水的藍色眼眸“當我們把他終於逼入絕境,他卻消失在一座和我祖父差不多年紀,搖搖欲墜的木屋裡—不,他也許並沒有離開,我們在這座似乎是曾經用於放置柴火的小屋角落中,一堆發霉的木頭下面找到了一具骸骨—穿著那個年輕人寬大過頭,但繪有讓人印象深刻的,紅色十字交叉紋樣的襯衫,和那具布滿蛛網和灰塵的骸骨不同的,那件長袍雖然已經因粗暴而不當的洗滌而褪色,但卻整潔的,和整個房間格格不入—”

  “那骷髏的右手中,緊握著的就是這個東西”小心翼翼的從那隻比骷髏好不了多少的,乾癟而蒼白的右手中接過的,是布滿綠色銅鏽的,刻有尼姆—巴爾契卡的十字紋章折斷的上半部分—被磨的發光的,火焰中城堡熊熊燃燒的,巴爾契卡家族的煉獄符文,依然清晰可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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