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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零章 萬物皆有其始
  “年輕的旅人啊,快快出發,這裡便是你旅程的起點,年輕的旅人啊,你要小心,起點也可能變成終點。”

  —據說流傳自諸神還未降臨的黑暗時代的民謠,第一部分。

  剛澤爾—傳說,在諸天的星辰還未點綴在夜空中時,生長在其上的人類,便以晦澀的,掩埋在時光的流沙中的失傳的古老文字,賦予其星海中的奇跡方舟的含義,毫無疑問,這是一種特別的儀式,象征著對祝福的祈求—不過,數千年的時光過去,它已經變成只不過是用於稱呼腳下的大地的,普通的代名詞而已—有些精疲力竭的肖恩背靠一顆枝葉落盡,早已失去生命的枯木,一些不著邊際的念頭在腦內胡亂的索繞著。

  肖恩是一位高階奧術學徒—眾多周知,奧術師是剛澤爾的寵兒,享有著誕生萬物之靈的,蒼藍之海的眷顧—他們可以是戰士,博物家,魔法塔中狂熱的研究者—就算缺乏天賦和對知識的熱情,也能作為卷軸抄錄者,或者賣一些小玩意的魔法商店主,生活過的體面而優渥—當然,對於奧術師的美妙的憧憬之中美妙的憧憬中,應該不包括吊著一隻胳膊,近乎赤腳的在北方冬天的針葉林中穿行的場景——此時,年輕的新晉奧術學徒肖恩,已經莫名的欣喜與亢奮中得以清醒—高大但瘦削的身軀,披著一身還算嶄新的,淺灰色的學徒法袍,但自腳踝以下的部分,已經被大片灼燒留下的灰黑色完全代替—“也許,自己該感謝蒼藍之海的庇佑?”蒼白的嘴角上凝起一條象征苦笑的弧線—要知道,並不是每個奧術學徒都有在一頭口吐風之利刃的魔狼,和自己魔杖中儲備的,最後一發燃燒之手點燃的枯葉和乾枝裡誕生的,精神旺盛的烈火的夾擊下,幾乎全身而退的機會來著。

  當然,既然我們用到了“幾乎”這個曖昧的詞語,就說明,我們的奧術學徒先生還是蒙受了一定的損失—除了靴子是首當其衝的悲慘犧牲者,還有一條纖弱又蒼白的左臂,在本應用來書寫卷軸的“魔法布條”中淒慘的一晃一晃,不得不依靠拄著已經耗盡了唯一一發燃燒之手的充能,現在與一根勉強算得上結實的木棍無異的法杖支撐著身體。

  健康值32(+0.65)/45(輕微燒傷-0.1輕度流血-0.25)

  這行不討人喜歡的細微小字,屬於一面漂浮著的藍色熒光屏上許多文字的一部分,而且不僅僅是健康情況,還包括魔力值,已經掌握的法術等等—這絕對不可能屬於一個普通的奧術學徒的物品,散發著似乎來自另一個時代的氣息。

  肖恩,或者說這具軀殼裡的靈魂—27歲的年輕科研人員李程遠,來自於另外一個高度發達的現代化世界。而剛澤爾則是來自他一度寄托了剩余人生的虛擬實景遊戲“伊甸”中最為真實的虛幻之影—當然,成為一名遊戲重度上癮者不是他這被頂級國家實驗室選中,畢業於帝京大學的博士生最好的的選擇,但你不能強求一個依靠國家撫恤金才能漂浮在某個高級營養倉中,接著各種儀器和電極的大腦,一個孤零零的器官能有其他的選擇—而伴隨了之後幾十年的,正是肖恩這個再常見不過的名字—至於為什麽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很遺憾,這具全新的軀體沒有接受過一系列的腦域手術,以至於許多儲藏不了的信息,都被“壓縮”到了腦海的深處。隻依稀記得,那大概是調動了數千名頂級研究人員的,國家級的重大項目,有著相當複雜的安保措施—這倒算不上最壞的結果,

最終還是用在了自己的身上至少他努力20多年換來的撫恤金和財產,而不是直接流入公共帳戶,用於撫養那些懶惰的無所事事者,畢竟,他是一名“協議孤兒”,一個為了平衡因年輕人不婚主義和不育主義的盛行和人口缺乏的矛盾下的法案的受益者,他並沒有法律意義上的父母,而子女,對於專注學業和事業,性格又有些古怪的他,更是完全遙不可及—不過,雖然是這副一瘸一拐,吊著胳膊的狼狽樣子,缺乏鍛煉的身體各處肌肉和關節也在不斷的用酸痛表示著抗議—不過,能夠擁有新的人生,的確是值得慶祝的事情—肖恩小心翼翼的把身體調整成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將兼具輔助施法和記錄功能的學徒卷軸鋪展開來。  對於正式奧術師而言,卷軸不過是將魔法儲存下來,可以省略一部分吟唱過程的方便而常用的道具,但是對於大部分的學徒,這個玩意還是有其存在的必要—“沒有彩虹噴射麽”肖恩稍微用力的合上卷軸,臉上帶著一些不易察覺的失落,—畢竟,前者是將奧術能量本身進行不完整的凝結,將破碎得晶體和雜質噴射出去,其碎裂的晶體折射出七彩的絢爛的光,—彩虹的名字由此而來—這是魔法學徒可以掌握的破壞力最強的法術,肖恩歎了一口氣,,比劃出一個簡單的手勢,召喚出一團用於照明亮度與大號蠟燭差不多的奧術熒光——無論如何,得在天黑之前找到能架起一堆篝火暖和一下的地方—蒼藍之海的庇佑可不能幫助他抵禦嚴寒與霜雪來著。

  妮蕾-米奎因雙手抱膝呆呆地望著望著自己眼前的篝火—距離王國直屬騎士團“鐵鴉”的第三特別小隊在號稱文明邊牆的克雷頓要塞接任務後,已經過去了四天,然而他們似乎只是在這片令人不快的針葉林裡反覆兜著圈子,而唯一遇到的敵人,只有幾頭饑餓的野狼,更別說他們尋找的“特殊目標”的身影,想到這裡,她偷偷望了火堆邊上的一個身影—即使她對自己年輕的隊長奈爾女士有著超乎尋常的信任,她的心中也未免泛起了嘀咕—雖然甲片和皮革遮蔽了她的身形,但如果不是一道從嘴唇邊上橫貫半個臉頰的傷疤,留著幹練的灰色短發的奈爾也算的上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士,此時的她正仰著頭,望著陰沉的天空“如果下雪的話,怕是馬上會變成和追尋稀有的白鹿一般麻煩的事情”—曾經作為貴族侍衛參加過幾次狩獵活動的她暗暗的想到。

  天公似乎並不作美,在灰暗的天空之中,便有繁雜如柳絮,厚重如白色鵝毛的冰晶紛紛落了下來。

  —第一次出現的分割線先生—

  找到一個廢棄的伐木小屋在這種情況下是個難得的好事,但是加上一場北方特有的大雪,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此時的肖恩雙手縮在單薄的袖子裡,環繞著唯一可以勉強取暖的東西,由於結構不夠完善,奧術熒光溢出的少許能量流帶來了難得的溫暖—不過,至少糟糕的現狀也幫他確認了自己所在的地方,算是不幸中的萬幸—除了肖恩的“出生地”,溫暖的貿易聯邦沃克達爾以外,許多地方都會在冬季飄起雪花,但是這麽洶湧的雪浪,只會讓他聯想到一個令人印象深刻的名字—“文明之盾”,王國亞恩海姆,對於他們這些外來的“冒險者”和“英雄”們而言,這裡是一切故事,不,準確說,災難和混亂開始的地方,雖然對於大部分來自貿易聯邦的玩家而言,這個名字不過是一段歷史,一片“不死者”徘徊的廢墟,而之後在發生的“王國之災”更像是褪色的歷史背景牆上剝落的布料一般。但是,對於更加“沉迷”的李程遠而言,即使只是從那些隱秘的資料中暴露出的鳳毛麟角也能描繪出大致的隴廓。

  將死者從安眠的墓穴中喚起,轉變為可怖的怪物,這並不屬於奧術師們所了解的領域—大部分歷史學家和研究者認為,這是在過去與將來的文明脈絡之上,留下深深傷痕的終亡會和他們臭名昭著的黑魔法,對於致力於破壞文明,製造絕望和恐怖的終亡會,沒有理由放過為剛澤爾的孩子們不休的觀望著廢土,宛如一名盡職騎士的亞恩海姆的道理。

  “終亡會的黑魔法麽—”肖恩搖了搖頭黑魔法,原始而古老的神秘,來自於比已然隕落的神明們更加古老的時代,當象征眾神的星座還未閃耀於萬山之山的頂峰上之前, 赤足的威爾倫,原初的女巫,就已經開始在這個世界上播種猜疑與絕望,然而,即使是在晨曦之顛最為光輝閃耀的時代,也沒有被消滅殆盡的他們,也有無法觸及的,屬於世界的鐵律“肉體重歸於剛澤爾的懷抱,而靈魂,回歸蒼藍色的原初之海”這句讓無數次死亡又再次回歸的玩家們看的膩煩又不知所雲的話語絕非毫無意義,一旦肉體死去,靈魂就將回歸蒼藍,而失去靈魂的肉體無法自主行動”無數致力於製造人工生命的失敗案例證明了,至少在肖恩脫離名為李程遠的肉體殘渣與冰冷金屬的牢籠之這還是前還如金剛石一般堅不可摧的鐵律。

  “不可思議又迷人的真相麽—當然,先活下去再說”肖恩捏著一塊不知什麽谷物製造的麵包乾,微微眯著眼睛——這是他在難得安頓下來後,從鬥篷的內側,唯一找到的食物,就著燒化了的雪勉強下咽““如果標準羅盤和空間收納背包還在就好了”不過,似乎是在來到這個世界時受到了衝擊,或者和什麽真實存在的法則相違背,淡藍色屏幕上絕大多數的圖標保持著令人喪氣的暗淡,如同我們法師先生的心情—風於雪的交響曲還在繼續—看來,他不得不在這裡過上一夜—幸好法袍上固定的基礎恆溫法陣還在勉強運作,他不得不用力蜷縮起身體,一邊小心翼翼的避免壓到受傷的胳膊,一邊讓有點短的袍子盡量覆蓋住全部的身體,“祈禱這座老房子子能至少堅持過這個晚上”。

  只有一顆啟明星做伴的孤獨夜晚—至少比在雪地裡凍死好多了,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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