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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38章 淺藍之心(下)
  不要畏縮而徘徊不前,不要沉迷失去自我,不要得意而忘己原本之心—那不是終點,而是道路還在延伸著。

  —《與塵世有關的十四行詩》—“成長”

  守護者半跪在地,黯淡無光,失去了被困在其中的,守護誓約與承諾的靈魂,那積累了數千年的時光仿佛在終於見到陽光的幼苗,貪婪的攀附而上—玄奧的魔法符文剝落著金色的粉塵,甲胄也黯淡無光—仿佛終於完成了貫徹了一生之夢想的老者,在到達自己烏托邦的一瞬,失去了全部閃耀奪目的靈魂與生命的力量—被某種凌駕其上的力量化作的結晶包裹著的原罪之枝,那製造了一切災難的黑暗聖物仿佛幼童用來野蠻的破壞螞蟻的家園,然後隨手丟棄的凶器一般“無害”的躺在一邊;再也沒有屍體爬起,死者就那樣維持著死者該有的,寂靜的而安寧的樣子。

  肖恩低著頭,呆呆的注視著腳下映出的自己的身影,無論多麽貴重的寶鏡,都比不上那純粹之藍的晶瑩—那是一個和原本的自己有著八分相似的男子,毛發白如最好的綢緞,不是那種屬於老人的,黯淡無光的枯朽的白,也不似白銀精靈的毛發一般泛著貴重的銀芒—原本瞳孔中讓人看著不大舒服的,黯淡的淺灰被純淨的,如同他所面對的晶瑩剔透一般的藍所替代;鼓脹起來,卻不顯得突兀的,泛著健康光澤的肌肉上沒有一絲傷痕—如果把這一身破破爛爛的,曾經被稱為法袍的布條脫下,換成一身有點緊身的幹練裝扮—“自己,竟然也有能被稱為美男子的一天”肖恩暗暗的笑著,試圖挪動自己的身軀,卻差點失去了平衡,跌倒在地—這具融合了血脈的軀體,有著遠超乎他想象的旺盛生命力量,就仿佛腦域手術的恢復期中的,由於身體機能上突然的躍進,帶來的某種令人不安的失控的感受。

  逐漸適應這更加健壯,飽含力量的肉體,比想象中花少的多的時間—肖恩站起身來,感受著呼吸和心臟的搏動是如此的沉穩而充滿力量,仿佛那不再是自己,而是一頭化作人形的巨龍的軀殼—“與蒼藍之海有著某種聯系,並不存在於任何傳說或典籍中的血脈—就算《伊甸》從來不是一個強調平衡的遊戲,未免也帶來了過於誇張的力量—剛剛完成血脈覺醒的玩家,由於力量還沒有完全適應並掌握,有著被玩家稱為“保護期”或“體驗期”的短暫的時間,也許能幫助自己能勉強在暴怒的守護者面前自保—畢竟比起在自己靈魂中凝結屬於自己的傳說之劍的那些伊甸中破壞力最強的戰職者,真正的劍聖們相比,靈魂每一刻都在衰弱著的守護者者們,使用的只是劣化的超越之劍,更強調永不枯竭的諾達希爾之淚所維持的護盾和能量鎧甲帶來的,連傳奇職業者也要大傷腦筋的守護之力—這一切卻在被稱為“原始咒術”的權能的全力一擊下瓦解,如暖陽下的霜之花朵般脆弱—肖恩舉起自己的右手,環形的傷痕還赫然在目—他並非沒有試圖包扎這高等魔導器爆炸後留下的可怖傷口,可是,哪怕是從殘破的法袍上取下,經過白銀精靈的工匠之手的魔法織物,也在碰觸那詭異的藍色液體後迅速晶化,無法再維持完整的纖維結構—肖恩不知道,有著如此力量的液體是否還能被稱做血—可它們正如此真實的在心臟的泵動下,在自己體內的各處流淌著—自己還活著,但是是否還能被稱作人類呢?

  —分割線—大家都不喜歡說明文,但這是必要的—

  超凡—你的軀體將變的強韌,免疫任何疾病,

擁有一定的自我恢復能力,在一定程度上,減少所受法術與詛咒的傷害,壽命將大幅增加。  —絕非你所看到的這些。

  蒼之創—被你的奧術命中的對手,其肉體與靈魂,將緩慢的被轉化為原初的奧術結晶,可以被護盾和祝福抵擋,但不能被驅散或淨化—只有你可以去除它們。

  —你的敵人終將回歸蒼藍—或者你展示不必要的仁慈。

  創法—你的奧術將更接近原始的形態,消耗更多的魔法使其更具破壞力但更加無序,你可以常識著改造他們的形態。

  —這是必經之路—看你的本事了。

  第一權能—原始咒術—一次恐怖的能量傾瀉,消耗大量的魔法,護盾與祝福無效。

  —隨著權能的進化,你將逐漸接近超凡本身—

  蒼藍的使者—你的精神海直接連接蒼藍之海,大幅提升你的魔力上限和恢復速度。

  —這是賜福。。。那麽,代價是什麽?

  像這樣的條目,還有許多,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一向沉默的藍色半透明光屏,此時在瘋狂,仿佛要補足前面缺失的戲份一般閃爍著—面對著這些蘊含著恐怖信息量的文字,即使是我們的前研究者先生也有些頭暈目眩,不禁將手中一塊拳頭大小的,純淨的藍色結晶握緊—起初,肖恩本以為它是周圍奧術結晶池的一塊不大的碎片—但那有別與周圍的,較淡的如同晴朗天空的淺藍,以及觸碰時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抖,還有某種莫名但深沉的親近感—讓我們的奧術師先生將它撿起,緊緊的握在手心,感受著它不屬於結晶的溫度以及某種埋藏在深處的,微不可查的悸動—我們的奧術師並非沒有嘗試借助系統的力量來尋找答案,但我們無往不勝的鑒定大師,似乎第一次铩羽而歸了”。

  淺藍之心

  無法鑒定,它可能會賜予你無法想象的奇跡。

  它是活著的—

  得到的,只有一些模棱兩可的話語—“無法想象的奇跡”在—在見證了這一切後,還有什麽是不可想像的?—肖恩的腦海中,無數的謎團在索繞著,但是,眼前還有最後的問題等待著我們的英雄來處理—如果沒能保護住大部分同伴,僅剩孤獨的自己迎接勝利之人也能被稱作英雄的話。

  肖恩先是向那位半跪在地,已經是一具空殼的守護者施以在那段真實的歷史中習得的,最鄭重的騎士禮—被從千年的沉睡中驚醒,並遭遇了來自黑暗聖物強烈的惡意—盡管在某些意義上, 他也是災難的罪魁禍首之一但周圍堆積如山的活屍殘軀,以及不遠處,已經倒塌的,帶有白銀精靈複雜而瑰麗的雕紋的塔,似乎已經證明他已然竭盡全力。

  似乎是意識到了飽含敵意的生命體的靠近,原罪之枝一反剛才如路邊枯枝般沉靜的樣子,開始瘋狂的躁動著,卻無法掙脫束縛著它的藍色結晶—你很難想象,一段脫離了母體的幼嫩枝條,有著自己獨立的生命與意識—但精靈之神至高的賜福,初始的世界樹諾達希爾本身,本來就不是可以以常理量度的奇跡—肖恩並不了解赤足的威爾倫,是抱著怎樣的念頭,賜予了它生命與枯萎的奇跡,但這短小的幼苗,已經佔滿了無可計數的罪孽與鮮血,如果還有可能的話,這也將長久的持續下去—

  但肖恩不打算繼續賜予這惡物它不配享有的仁慈—白皙而健壯的雙手纏繞著攝人心魄的藍,抓住這枯枝的兩端—便有刺耳的尖叫和詭異的幻象環繞著他—那是威脅交雜著乞饒,痛苦與憤怒並列的景象—直到一聲清脆的響聲,伴隨著一聲來自遠方的,帶著惡毒和恨意的咆哮,以及一雙被黑暗吞沒了的瞳孔—前者兵沒能在肖恩新生的,深邃如汪洋的精神上留下半分痕跡而後者—赤足的威爾倫也許還活著,背負著來自原初之暗深沉的詛咒,她似乎將不得已的長久的活下去。

  斷裂的兩段碎木不在有著不斷生長與枯榮的花葉—還沒有落地,便支離破碎消失與風的懷抱之中,痛苦而悠長的呻吟,突然在戰場的角落響起,那是熟悉的,屬於女性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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