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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藍之心》第27章 遲到的懺悔
  沒人會為自己即將進行的惡行而心懷懺悔。

  —用最端正的通用語書寫,刻在帝國最大的監獄,烏爾迪斯的每個重犯專用牢房門上的文字。

  “馬拉克-多溫麽”我們的奧術師完全是一幅意料之中的表情“看來,吊在蜘蛛洞穴裡的,那位不幸的先生”就是他了”摩挲著口袋中黯淡失色,大概是衛兵得身份標識牌一類的金屬片,肖恩大概搞清了關於這位先生死後的曲折旅程—一切的罪魁禍首應該還是那位洞窟霸主,不僅挖走了不知為何沒有白骨化,保存完好的屍體—基本可以確定,就是依仗著這件散發著自然魔法的微弱氣息的卷軸—還破壞了原本存在的,唯一的可以同行的道路,至於那位不幸的先生的軀體為何最後落入巨蛛的手裡,那就完全不得而知了—徹底解決了疑惑而心滿意足的肖恩將邊上似乎欲言又止的騎士長女士招呼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將卷軸慢慢的拉開,眼前的文字,似乎伴隨著書寫者的情緒而漸漸舒緩整齊了起來。

  “那時的我,是一個懷揣著傻瓜一般的夢想的,自以為是的年輕小子,我周圍的同齡人也大多都是這個樣子,既然出生在傳奇冒險家瑪尼先生的故鄉,就免不了做這樣的白日夢,只不過當他們都選擇娶妻生子時,我,一個窮光蛋,選擇把夢繼續做了下去”

  “瑪尼-亨賽特啊,當初看他的故事時,還以為是哪個喝多了酒的吟遊詩人胡編亂造出來的東西”肖恩搖了搖頭,要不是知道諸神早就隨著星辰一起墜落在大地上,他絕對會認為他是機運女神的神選者—更別提很多原住民往往沒什麽見識,對那傳奇一般的人生心馳神往也自然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起初的日子,過的和我想象中相差甚遠,大多接的都是些跑腿的活計,晚上往往只能睡馬廄—就在我進退兩難時,那個人出現了—老天,我情願當時沒遇到他,也許我會心灰意冷的回到故鄉,當一個普通的農夫,也好過落得這般地步—那個家夥戴著兜帽來掩飾自己的半精靈血統,背著兩把漂亮的對劍,一把長一把短,宣稱要找一個和自己一起冒險的夥計—偏巧,那個酒館裡都是醉鬼和懶漢,只有我答應了他—當時的我隻當是碰碰運氣而已”筆跡到了這裡出現了因停頓而產生的墨點,馬克先生可能是在盡力回憶,也可能是在懷念著什麽“不得不說,雖然那家夥—自稱白銀後裔的科洛爾,之後大概還綴著一個壓根就沒記住的複雜姓氏來著—不僅雙劍用的好,對於當時囊中羞澀的我也相當的慷慨—唉,不知道是因為黑瘟疫還是別的什麽見鬼的東西,我的胸口又開始發痛了”。

  似乎是因為身體的不適,字跡到了這裡又開始顫抖了起來—不過,馬克先生似乎最終還是戰勝了疼痛,再次拿起了羽毛筆“對了,他還給我買了一把漂亮的,和我差不多高的大弓—雖然是二手貨,但是瑪尼的劍在上,那是一把足夠靠譜的老夥計,科洛爾那個自大狂,簡直比我那個只會喝酒和打人的老爹對我還好。”或許是沉浸在某種歡快的回憶中,字跡有點龍飛鳳舞,難以辨認,不過借著自己在白銀之眼得大圖書館裡研讀殘破古籍的本事,我們的奧術師先生不僅能繼續流暢的閱讀,還能同步傳譯給邊上的奈爾小姐—如果補全和猜測也算是翻譯的一種的話。

  “那可真是他媽的一段足夠美妙的時光。我精準的,總能射中對方腦門的箭矢,加上他舞的和老約翰家那個被卷走的破風車一樣的雙劍,

讓我們曾經被稱為奧芬的雙俠客,讓周圍的盜匪和怪物聞風喪膽—如果那些全身流膿的傻瓜還有能夠運轉的腦子的話—那些日子,我們掙著閃著迷人色澤的金幣,喝最貴的美酒,享受著姑娘們的暗送秋波,誠實來講,上一次這麽快樂的日子,還是在巴多爾家的谷倉,在他那個大我四歲,風流又漂亮,和她早逝的母親長的各位相像的黑頭髮女兒的幫助下,成為男人的那一刻—該死,我的眼前又開始發黑了,還是盡量長話短說吧”。  “奧芬是貿易聯盟最大的自治領之一,早在400年前就因為光榮革命和其他的自治領一起被撤銷了,至於渾身流膿的怪物—我也不清楚,不過大概是某種沼澤魔物的特殊變種吧”似乎是察覺到邊上詢問的目光,當然,還有在他右肋上輕輕叩擊的手“請不要打擾我,奈爾女士,這位老先生的字已經足夠難以應付了”—騎士長女士縮回了手,不過,是帶著某種微妙的神情來著,當然,肖恩並沒有太在意這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而是重新聚精會神起來,繼續的讀了下去。

  “這樣快樂日子大約持續了五年,也許是六年—人似乎總是對痛苦的時光記得格外清晰,快樂的日子卻模糊不清,這真的令人難過—科洛爾那家夥突然說收到了家裡的來信,他病重的母親需要他回家看望—他那個精靈老爹,似乎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拋棄了他們母子,比我那個喝醉淹死在水溝裡的老鬼還要令人惡心,我也因此有了回家看看的想法,雖然我有兩個兄弟和一個妹妹,但是我知道他們都是靠不住的,沒什麽本事的懶鬼—於是我們在最常去的宿醉母牛酒館開了一場盛大的告別酒會,喝光了五桶葡萄酒的,奧芬的雙俠客深情擁抱,約定好了兩年後在這張髒兮兮的桌子面前再次見面—當時的我,真的是滿懷期待和遠景的—簡直就像小時候和小夥伴告別的,一個徹頭徹尾的,吸著鼻涕的傻小子。”這裡明顯有著數次塗改,字跡也被不知到是什麽的液體洇的模糊不清,這使得肖恩不得不調動起可以加強五感的強化奧術,這才能勉強的繼續讀下去。

  “在家鄉的事情—並不想太詳細的回憶,母親早就在一年前去世,而分完那點可憐的家產後,那幾個畜牲—據說我那兩個哥哥,再這幾年裡沾染上了某種迷幻藥物,氣壞了母親—就都不知道去了哪裡,這些沒能照顧好母親的,我已經不把他們當做親人了—我甚至不知道母親葬在哪裡—事到如今,過去已經支離破碎到如此地步的我還可以選擇當一位及時行樂的俠客—抱著這種想法的我,在宿醉母牛度過了混沌的一年,因為實在沒什麽心情,便靠做一些簡單的,比如祛除農田害蟲或者尋找丟失的物品之類的雜活來勉強維持生計,那些後生已經認不得我—不過,我還是一直堅信只要那個牛皮大王回來,奧芬雙俠客的名聲一定能再次響亮起來”。不知書寫時發生了什麽,字跡在這裡停頓了好長時間,接下來的文字,不僅位置偏移,連原本優雅的紫色都變的明顯的黯淡了起來。

  “看來我得加快速度了—天知道那個重的嚇人的沙發能在那些蘇醒的死人的拳頭和牙齒下能堅持多長時間—還有那個該死的巨人,即使趴在這裡,也能看到頭盔上的兩根尖角—要知道,我躲藏的這個地方,可是一棟別墅的三樓—感謝那家拋棄家產出逃的負傷,讓我有了苟延殘喘到今天的機會—這座城市要完蛋了,不過這和我這個將死的老東西已經沒什麽乾系了,已經浪費了太久了抱怨周圍的狀況,讓我繼續講完那個悲慘的冒險者後面的故事吧”—活死人,三層樓高的巨人和帶有尖角的頭盔,面面相窺的兩人第一次如此一致的,無法掩飾臉上驚訝的神色,不過,我們的奧術師對於卷宗和資料一向都有著凡事必有終的驚人耐心,壓製了心中強烈的,想要說點什麽的想法。

  “然而重聚的日子並沒有想象中的歡樂與眼淚的交織—那是個陰雨連綿的,靴子裡都要長蘑菇的日子,身材消瘦了許多,臉色陰沉的他不再帶著那一對引以為傲的的雙劍,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破破爛爛的,打著不少補丁的大包裹—連一杯酒都沒有喝完的他,就開始叨念起他最近獲得的一單大生意—雖然那病態蒼白的神色,和破破爛爛的衣服,怎麽看都不像一個商人的樣子,可我還信任著他—或者說,幾乎花完了積蓄的我,再次乘上了這個家夥的,名為撞運氣的馬車—盡管這次,連租賃馬車的錢都是我付的。”可能是翻箱倒櫃的,找到了備用的墨水的緣故,字跡到這裡再次清晰了起來—“駕駛著馬車的他,開始念叨起一些胡話,雙手也開始顫抖,還沒等我做出什麽補救,就連人帶車滾下來山崖,我的運氣還好,隻受了幾處擦傷,但科洛爾卻被馬車壓住了雙腿—急忙想要救他的我,卻摔倒到那個包裹上,弄得滿臉都是鮮血和某種熟悉的,讓我心臟幾乎停止跳動的味道—準確的來說,說是這種晶體研磨成的藥粉害死了我的母親也不為過, 我瘋狂的衝上前去,揪住他的衣領,而那個因為疼痛臉色煞白的家夥很快就交代了一切,包括在回程路上為了消磨時間,結果先後染上了賭博和迷幻藥物的過程,以及他如何用身上的一切,交換了這一大包東西,打算大賺一筆—而我的腦袋在嗡嗡作響,熱血幾乎衝破了腦門”不知發生了什麽,這裡滴落了大片的發黑的墨漬—“我當著他的面,點燃了口袋中的火種—那本來是我為再次的兩人探險做的準備—丟在了那堆惡魔的結晶上—幾乎在同時,他的面孔開始變的扭曲,開始了瘋狂的謾罵和咆哮—我突然感覺心中的什麽被弄髒了一般的舉起了我的老夥計,勒在了他的脖子上用盡全力,直到那個軀體再不動彈—奧芬雙俠客的結局,怕是誰都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吧”。—在用一把火把兩個最後的朋友燒盡後,我就在這座城市應聘了守衛的位置—我再也拉不開弓,唯恐眼前再次出現那個爽朗的大笑著的身影。

  “那些煩人的,不肯安息的家夥又開始了,這回,我可沒有搬動那個書架的力氣了,無論是誰看到這裡,都要記住,雖然我是個拋棄親人,殺死恩人,活該永遠得不到原諒的混球,但奧芬的雙俠之一,鷹眼馬拉克絕對不會成為怪物的爪牙,或者那些從墳墓爬出來的流氓和醉漢的晚餐,又或者狼狽的流血而死—我早從玻璃櫥子裡,找到了一把足夠鋒利的劍,和一瓶沒有破損的葡萄酒—讓我們舉杯慶祝一個恩將仇報者的死—就是不知道懺悔者的鮮血和葡萄酒混在一起,會是什麽味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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