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大明水師威武下

海石山，朱厚照賜字湖澤，現任水軍右衛指揮使。

二十五歲，福建人，弘治七年流到京師。後來在水軍右衛做農，去年受災遊走在街面上被養濟院收容，這小子滑頭的很，每天多吃多拿多佔，期間還霍霍了一筐雞蛋。福生局官員給了一頓鞭子收了監，然後貶到工隊勞作。

東宮在工隊募兵，這小子報了名一下子被選到了幼軍大營，準備訓練一下送到朝廷做使臣衛隊。所以幼軍大營裡就是問，誰會水或者以前做過漁民。有的話直接另行訓練，每天雞蛋還有肉包子，這小子一聽樂了，說了一句別人都是不敢說的。

“老子以前殺過倭寇，打傷了兩個。”說著他從身上不知道哪個犄角旮旯裡掏出一樣東西，一塊布，裡面是一個耳朵，都幹了，小小的就像老鼠耳朵。

“這就是老子殺的哪個倭寇的耳朵！”這小子獻寶一樣的舉過頭頂，“看到沒，老子是殺過倭寇！他奶奶的，就是這倭寇太矮，砍的時候差點沒把老子腰給扭了。”說完還不住的在哪裡玩笑，說什麽倭寇是車輪人，是二寸丁，老大不小的人了還帶尿布，個個長的奇形怪狀的，跟娘們一樣頭上還梳個衝天鬏。

嘰裡呱啦說鬼話，並且他還學起了倭寇說話。

“嗨，八嘎！”

朱厚照就在營牆之上看著，笑著說道“八你奶奶個腿”，朱厚照還真是不知道民間果然出高人啊，還會說倭寇的話。對旁邊的劉忠說道“算他一個，好好關注著。”

“哦，對了，他剛剛說的八嘎是罵人的話，先打他十軍棍再說。”朱厚照現笑著走了

大明律規定了，罵人是犯法的。另外朱厚照對這個八嘎很是膈應，一聽到就是想殺人。

海石山性格雖圓滑，手段也有。所以他到了右衛之後很受歡迎，右衛很快就是有了模樣。但是一直軍隊的打造不僅僅是一朝一夕的，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個過程也是艱辛的，東宮有令一年訓練，兩年成形，三年百煉，也就是說三年內右衛必須達到東宮的要求。

不然，他的性命也是到頭了。

關乎性命，圓滑手段都是空話。因為東宮隻注重於結果，關你什麽過程。

這就是東宮，就是太子。

所以當朱厚照到了通州大營的時候，就是看到了旗台上暴跳如雷的海石山！

“全衛加練！”

“現在所有聽我命令，目標通州城！出發！”

整齊的隊伍從朱厚照身邊跑過，海石山並沒有注意到朱厚照。

通州大營飯堂，朱厚照一進來就是聽到一聲大喊。

“所有人，起立！”

隨後又是聽到“敬禮！”，這又是朱厚照在大明首創，軍人嘛跪來跪去不成樣子，再說大明也不是什麽時候都跪拜。

“繼續吃飯！”朱厚照笑著說道，用一種關愛的口氣說道“繼續吃，繼續吃，都吃飽了。”

“謝殿下！”所有人都是喊道！

而這時一老一少也是飛快的跑到朱厚照面前行禮，朱厚照示意他們免禮之後說道“不錯，精氣神不錯，有點樣子。但是還是要繼續訓練，多練！”

這兩人中年輕的是通州衛指揮使汪沫，很是秀氣的名字。但是人看起來確實一點都不秀氣，五大三粗，虎背熊腰的，跑過來都是自帶鼓點的。那大腳板踏在地上，咚咚直響。看他跑過來朱厚照都是下意識的多一下，這要是撞了人不比被馬車撞一下輕上多少。他身高足有六尺多，高出朱厚照兩三個頭去。

“殿下！您來了啊。”聲音根式雄渾，說出來都是那種滾累的聲音。

人是朱厚照從旗手衛弄過來的，以前是抗大旗的。軍隊就是暴力機構，既然是暴力就是要有些能夠一眼便是覺的暴力的存在，所以通州衛幾乎都是這個類型的個個虎背熊腰的，都是朱厚照從派人從各地尋摸上來的，還有一些以前的大漢將軍。

大塊頭，看起來就是凶神惡煞的。

雖然很是威武霸氣，但是太費糧食！現在宮莊養的雞鴨鵝什麽的都是來不及生蛋了，因為現在不只是他們吃雞蛋，其他幾個衛也是再吃。

沒有那麽多雞蛋了，朱厚照也是沒有辦法。沒錢啊，所以就是只能是取消全部供應的想法。看成績開發，訓練成績好就是給發雞蛋吃，發肉粥喝，還發其他的。

糧食貴，這些人身上傳的軍服盔甲還有手上兵器哪一樣都是不便宜，九州商行說不定就是真的會被吃空。

會賺跟不上用的快！

今天朱厚照能出來其實也是為了看看，他的錢都是用到哪裡去了。怎麽半年不到這半個東宮都是給吃沒了呢?

果然養軍隊是費錢，軍費增長沒有什麽毛病。

“末將沈浪見過殿下。”

說一老一少，不是沈浪真的老，只是汪沫真的是年歲小。十九歲！但是他那裡有十九歲的樣子，就是說三十九歲也有人信啊。而沈浪的確是三十九歲，金州衛人。張松推薦給朱厚照的，原來是金州衛的一個副百戶是襲的家裡的世職，善水也善水戰。張松發現的，送到京城朱厚照檢驗了一下，給了張松五百兩以表謝意！

現在是水軍左衛的指揮使，朱厚照直接任命的。人穩重，成熟，最重要的是人家讀過書還受過嚴格的訓練以及軍事知識的培養。而他又瘦兩個沈浪平拚在一起才是一個汪沫！水面上船上面比誰都是能竄！表面上永遠是睡不醒的樣子，眼睛裡時時都是冒著火焰。

“孤聽張安說你們三個衛最近訓練的很是賣力氣，就是好奇過來看看，的確是精神勢頭都是不錯。”朱厚照很是表揚了一通。其實朱厚照心裡是想說“你們要是光訓練不吃飯，又聽話就是好了，我的銀子啊！”

隨後又是說道“但是身為水軍，你們也是不能一直待在陸地上，兵部調撥的船馬上就是會到通州，你們到時候就是到船上去練！”

“是！”兩人齊聲答是。

飯堂二樓，一處房間裡。魏李趕到的時候，朱厚照，還有夏明以及汪沫，沈浪，還有剛剛跑圈回來的海石山都是在。

“臣參見殿下！”魏李行禮之後說道。

“起身吧！”朱厚照示意魏李起來，然後說道“今天孤之所以會自己跑一套，一呢是為了看看你們的訓練，二呢是有件事是要你們”

“謹從殿下吩咐！”幾人一起說道。

朱厚照沒有說話只是將一份東西放在幾人面前，然後才是說道“這有份名單上面有將近五十人，其中一大部分是會拳腳的，都是通州本地的各種青皮地痞，手底下應該也有些人手。”

“根據消息，他們這些人有人自稱幫派，壟斷碼頭各樣夥計，勢力不小。還帶頭抵抗州衙的命令，對抗官府，欺壓百姓，無惡不作。甚至勾結亂黨意圖謀反！”

“所以，明早之前將這些人還有他們同夥全部抓捕，生死無論，勿擾百姓便可以。然後將通州沿河百裡之內延岸的所有此類人多據點窩點一律清除，不知道你們幾個能不能辦到?”

“能！”魏李第一個喊道，後面幾人也是跟著喊道。

朱厚照一笑，“總之孤要一個乾乾淨淨的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