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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萬裡照》第九章從順天到大同
  一匹馬,一輛馬車,五個隨從,冒著寒風魏李便是從順天出發,目的地是家的方向。馬是禦馬監的禦馬是太子親自賞賜的,馬車裝的滿滿當當的,五個隨從也是太子親自從府軍前衛中挑選的。

  三天的時間,魏李帶著人還有銀子一路不停的趕路。終於是在第三天也就是大明弘治十年一月二十七日,魏李也終於是在日落之前到達了右衛城。

  看著右衛城斑駁的城門,還有出奇破舊破損的城牆。還有城門洞裡,城牆跟下一個個面色蠟黃身體瘦弱的災民,魏李心中五味雜陳不過這同時也更堅定了他心中的某種信念。

  “大人,我們進城前去縣衙吧。”在魏李身後馬車上駕車的一個健壯漢子對魏李問道。

  “老李啊,不用急,你先和五子還有虎子先去城裡找個地方住下,東西你們也先帶著過去。我帶著老、胡還有老陳去縣衙報道。”魏李微笑著說道。

  “好,大人。”

  右衛是軍城一切是以軍事為先,如果說大同鎮是大明邊防前線。那麽右衛就是大同的絕對第一線,所以在右衛其實縣衙存在感很低。畢竟作為軍城右衛最不缺的就是士卒軍戶了,真正的民戶確是不多。但即便是這樣,縣令也是右衛不能或缺的,畢竟有些事右衛的指揮使衙門也不方便插手。而且大明朝堂上下對於武官以及軍隊都是非常具備戒心的。右衛的縣令叫吳能是一個四十歲的胖子,矮矮的個子加上一雙真的不佔地方的小眼睛的確是非常的不討喜。人如其名這個吳能是真的無能,既不是科舉進士也不是舉人功名,他的這個縣令完全就是靠著賄賂用錢買來的。畢竟一般的進士也不想到這裡來任一個縣令,畢竟右衛大多時候都是由右衛指揮使衙門說的算的。所以既然有人願意花銀子來這裡,那麽大同府的官員們也是樂與做個順手生意,畢竟有錢不掙是傻子嘛。

  右衛城縣衙,二堂。縣令吳能看似認真的看著魏李遞上了吏部簽發的委任書,其實暗地裡正是不停的打量著魏李。許久之後才是對著魏李笑著且頗為親切的問道“魏縣丞,原是我右衛人氏?”

  看著吳能的樣子魏李雖然心下厭惡且恨之入骨,但是臉上卻也是擺起一番恭敬謙虛的樣子。回道“縣尊明鑒,魏某的確是右衛人氏!此番能回到右衛任縣丞除了是陛下還有太子殿下的恩典之外,也是托了大人的洪福啊!”

  “哦?”吳能一聽魏李說托他的福便事來了興趣,問道“魏大人此言確是何意?”

  “大人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去年末咱們右衛受災要不是縣尊大人簽發路引,說不定魏某早就是餓死了拿來會有今天啊。”說著魏李竟然站了起來對著吳能行了一禮,然後又是說道“大人此恩魏李不敢忘,所以此番前來除了向大人報道之外,更是前來向大人報恩的。”

  “老、胡老陳你們把東西拿上來”魏李話音剛落,一直跟著魏李的護衛老胡還有老陳立刻就是一個人拿著一個人拿著一個匣子,一個人抱著幾匹布匹走到吳能還有魏李面前。

  “大人這是卑職從太子殿下哪裡特定求來給您,是朝鮮國進貢百年人參,還有這幾匹是太子殿下賞給卑職的但是卑職確是想獻給縣尊大人。”

  通過這樣的方式魏李很快得到了吳縣令的認可,甭管是真心還是假意的,反正是魏李去也是正式的在右衛開始了自己為官生涯。

  而與此同時在千裡之外的大江,也就是長江上,一艘從重慶府出發的艘客船,

在幾個晝夜的行駛之後終於是到達了它的目的地大明南京應天府。因為是順流而下所以也算是快了,從客船上下來劉澤沒有多少興趣去見識一下這大明南京,十裡秦淮的繁華與魅力。在碼頭上就近找了個小飯館吃了頓飽飯再是補充了乾糧之後,劉澤就又是馬不停蹄到底打聽著去順天府的客船幾時出發船費幾何。  一番打聽準備劉澤就又是登上了前去順天府的船,從廣安已經出快五天了,此刻的劉澤雖然是舟車勞頓頗為疲憊但是在心中劉澤是興奮的是高興,人生三十余載本以為他這輩子就在廣安任上結束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是得到了太子的舉薦,由廣安州判升任大同府推官。

  接到朝廷的調令之後,劉澤自己都是有點不相信直到第二天你他才是後知後覺的在知州哪裡辦了交接向著順天府而來。簡直是不敢相信即便是現在劉澤都是覺得太不可思議了,因為這次是太子舉薦他的,並且太子還讓人給自己送來路費。這一切都是讓劉澤感覺非常的不真實,太子殿下怎麽會知道我呢?這是劉澤一直想不通的,不過當劉澤三天后輾轉到了順天之後,看到前來接自己的毛紀的時候,劉澤也是知道了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維之年兄,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回香樓二樓的一間不大的單間裡,一身風塵仆仆的劉澤對著面前的毛紀問道。而毛紀則是撫須一笑“廣大啊,這次調你為大同推官是太子殿下親自向陛下舉薦的,想必你也是應該是關於大同的事了。今年自入歲以來順天府及大同等幾府都是受到雪災,其中以大同最甚而陛下親命太子殿下總管救災事。”

  “太子殿下派人前去查探之後,竟然發現大同各級官員竟然是屍位素餐貪贓枉法。以至於天災成為人禍,救災不敏賑濟不力造成流民湧向順天。”毛紀放下手中茶杯然後坐到劉澤左手邊的位置上,繼續說道“殿下本欲彈劾大同官員,但是思及牽扯巨大這才是放下。目前加緊救災賑濟,安置災民流民才是正事,剛好大同推官出缺我又向殿下提及你青菜劉,殿下這才是決定讓你前去大同任推官!”

  毛紀詳細的將大同的事情還有朱厚照的安排都是和劉澤說了,劉澤聽完之後不住的震驚。“果真有這樣的事?”劉澤簡直不敢相信。

  “果真!大同現在就是有著這樣的事,太子殿下已經是因為大同的事幾日不見笑容了。”毛紀有些惆悵的說道,這幾日裡朱厚照幾乎是沒有一點笑臉。顯然是因為大同的事,而整個詹事府這幾日也是氣氛怪怪的。身為詹事是謝遷不知道為了什麽就是不喜歡來詹事府,即便他官職就是詹事府就是詹事。相比於頗為清貴閑閑的詹事府,內閣那不大的值房謝遷一待就是一天。現在的詹事府竟然是侍讀毛紀在主事,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不過,對於此太子都是沒有說什麽,毛紀當然也不會說什麽,說不定太子殿下對於此還是非常樂意見得的。

  朱厚照當然是不會說什麽,他現在就是巴不得謝遷直接就是將詹事的官職給辭了。這樣他就是可以完全將詹事府抓在自己手裡,並且按照自己意願來做出安排。但是,朱厚照也是知道謝遷可能會躲著自己躲著詹事府的事,但是就是不會將詹事之職給辭掉的。畢竟,他這個閣老身上最大最實際的職位就是這個詹事府的詹事了,辭掉了這個官他也就是個八品的命,內閣他也進不去了。

  內閣少了不了謝遷,而謝遷也是知道太子對他在詹事府很是不喜,所以他躲著就是最好的方式。朱厚照需要他不插手詹事府事務,他也需要詹事府詹事的名頭來保持自己的地位。雙方默契,各自取自己所需的。

  “廣大,這次你去大同可是一趟險路啊。雖然是我舉薦了你,但是我還是想你自己想清楚!”毛紀看向劉澤,很是語重心長的說道,言語之中的擔憂一覽無余。而劉澤聽完之後確實笑,喝了口茶然後說道“維之兄,你應該是知道我的為人的。吾既來之,則會往之,那麽刀山火海。為人臣者,就當為君分憂,為國著力,為民謀福。”

  劉澤是一個什麽樣的性格,毛紀再是清楚不過了,倔驢一般的性格木頭一樣人情世故也不太深,做什麽都是認死理。說自己讀書做官是為君分憂為國效力那就這樣,那不管是做官還是為人都是如竹樹一樣挺直,從不委曲求全。要不然也不會自成化年間中進士到現在還只是一個屬州州判,十幾年就像是在原地踏步一樣甚至是在倒退著。

  因為知道劉澤的為人,又是知道劉澤的性格。所以毛紀才是會向朱厚照推薦劉澤。而朱厚照也是因為這樣才是回決定讓劉澤前去大同,因為大同現在的局勢若是派一個不直不明的人去說不定不能給局勢帶來任何改變,反而還會又是被拉下水。所以無論從哪裡劉澤都是最適合的,這在朱厚照自己親眼看大劉澤之後更是肯定了。

  因為劉澤只是前去大同府任一個推官,所以只要前去吏部交接了原本職位再是領了吏部大同推官的任命之後,就是可以前往大同上任。所謂陛見現在劉澤的官職還是沒有那個資格的,但是朱厚照卻是很想見見這個青菜劉。所以還是在回香樓朱厚照見到了劉澤。他對劉澤很滿意,甚至說非常滿意。如果說到底滿意在何處,朱厚照自己都是說不上個理由但是就是直覺那種莫名的感覺,讓朱厚照認為這個青菜劉並不是浪得虛名。

  披臨這夕陽的余輝,自順天府向著大同方向的官道上。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騎在馬上,身邊就是一個騎馬隨從還有兩個簡單的包裹。他們向著大同而去,為的就是掀起一場讓大明朝堂都是震動的風雨。

  作為空降當地的官員,而且魏李還有劉澤都是屬於非常規調任。所以要想盡快的取得成績是非常難的,但是太子給他們的任務確實無比重。這就是所謂的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朱厚照都是給了他們啟動資金每人五千兩,做啟動資金也做賑災之用。

  右衛縣本身是軍屯之地,所以本身地區和規模就不是很大。縣衙中也是沒有多少人,一個縣令十幾個衙役雜役加上魏李這個新來的縣丞也不過二十幾人。縣中的一應都是不全,縣衙中八班九房都是不齊,縣中的巡檢,驛站還有縣學都是沒有,自右衛存在以來一個進士都是沒有,唯一的舉人還是景泰年間的,今年七十五歲。

  魏李年紀小但是卻也算是街頭混跡多年的人,什麽歪點子還有怪路子多的很。一到右衛就是四處召集自己以前那些混跡一起的兄弟夥,很快就是召集到了差不多十多人,都是小時候和他一起作伴的。這十多人有人家中是世代的軍戶,有人是農戶,有人則是大同苑馬寺右衛牧監的牧戶。反正都是些下苦人。因為各種原因並沒有選擇和魏李一樣逃難出去,只能是留下艱苦度日。

  縣衙,縣丞衙。

  魏李一身綠色官服,頭上戴著烏紗帽,就坐在桌子後面。一旁老李幾個護軍穿著紅色棉甲,戴著大氈帽持刀站著。而他眼前十幾個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的青年少年都是看著他,許久都是不敢說話,個個低著頭畏畏縮縮的。

  “怎麽都不說話,你們幾個?”魏李很是奇怪的向自己這些個老玩伴問道。

  “那個,蛙哥你真的當官了?”

  魏李家之前種地,家邊上又是有個水塘。剛好魏李出生之時哭聲怪異就像水塘裡的蛤蟆叫,所以他父親就是給他取的個蛙兒的小名。

  站在裡魏李最近的一個少年,在看了看魏李之後確定是以前的魏蛙兒無疑,又是看了看身後的大家都是不出聲。鼓足了勇氣不看旁邊老李等人,對著魏李輕輕問道。

  “是啊,我去京城遇見太子殿下,講明了冤屈。太子殿下垂連恩賜與我正九品右衛縣丞,回來賑災救民。”魏李開心的說著,還用手指了指自己頭上烏紗帽以及身上的官服。

  不過,他這話一說完。有人卻是放出異議,是站在最後的一個青年,以前還因為搶一塊餅子打過魏李,名字叫大頭。“你魏蛙兒也不怕吧牛吹死,咱們這裡這麽多人去了京城,怎麽就是你一個隨隨便便就是見到了太子?還單單給你賜了官,還是九品縣丞老爺。”

  “我看你是見到了鬼吧,就是想和那個狗知縣來騙我們,魏蛙兒我告訴你,我家沒有糧食,一粒也沒有!”大頭對著魏李一瞪眼睛,狠狠說道,似乎帶著一種要糧食沒有要命倒是有一條的意思。

  “大頭鬼你要亂說,你不要命了是吧!太子殿下是你能夠隨意編排的嗎?”魏李提聽大頭口中把太子說成了鬼,一拍桌子就是來到大頭跟前,“誰聯合知縣要你的糧食了,你大頭鬼不要以為誰都是你想的那樣。老子到京城見到太子殿下是老子的造化,什麽叫遇到了鬼?這次老子不和你計較,再是膽大妄為編排太子殿下,老子一定和你新帳舊帳一起算!”

  “大頭鬼,你今天給老子聽好了。老子不要你的糧食,你們的糧食,老子不但不要還要給你們發糧食,一個人頭十五斤!”魏李對大頭同時也對在場的所有人高聲說道。

  “本官是太子殿下親薦,吏部任命的右衛縣丞兼右衛福生所令,是代表朝廷回來右衛賑災救濟的。今天把你們找來,一是既然回家想和你們敘敘舊,二來是請你們幫忙的。不是來找你們秋後算帳更不是來找你們要糧食的。”魏李走到桌子前面,回身看著自己這些個個已經不太成人樣的玩伴,心中也是不免哀歎,說話的說話的語氣也是軟下來“我魏李在是敢騙你們,我敢拿太子殿下來騙你們,敢拿朝廷的公文的來騙你們嗎,我敢冒充朝廷命官嗎?”

  “這.......”

  眾人一想也是,這冒充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

  “娃哥兒,是我們有眼無珠了,你就饒了我們吧。”這時一個年紀應該是這些人力最長約莫有個十八九歲的樣子,趕忙對著魏李賠罪道。“大頭,快來給蛙哥兒賠禮。”

  “蛙哥兒你擔待,我大頭從小就是這樣你也是知道”

  “哼,你我舊怨早就是過去了,不提也罷。但是你要記住太子殿下不可隨意編排,這是要殺頭的!”魏李簡單提醒了一下之後,大頭連連稱是之後他才是繼續說道“太子殿下給了我糧食,讓我回來右衛賑災,但是我一個人卻是忙不過來。你們都是我舊相識了,其他人我也信不過所以就是找你們來幫忙。”

   “老李你先給他們點吃的吧,不然我沒有這幾個人就是倒下去了。”魏李對身後老李說道,老李看著眼前這幾個骨瘦如柴的人也是知道魏李說道不錯,所以忙轉身就是到後面拿了餅子和水出來,一人給了兩個。魏李面前幾人一見到了餅子就像是看見寶貝一樣,一把奪在手裡就是啃起來,每個人都是很不得自己長著兩張嘴。

  “慢點,慢點”魏李看著他們吃相又好氣有好笑但是更多的是心酸,右衛以前雖然日子不好過但是大家也沒有餓成這樣啊。“田埂,你個臭小子你嘴是漏的吧,把地上的撿起來!”

  “現在,你們都是聽我說,然後記住你們各自要做的事。”魏李等他們都是吃完了之後才是說道。

  “蛙兒哥,你就說吧讓我們幹什麽,我狗屎都是聽你的。”

  “什麽蛙兒哥,現在要叫二老爺。”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叫啥都一樣。你們只要記住我接下來說的就是行了。”魏李停住這幾個的打鬧。

  “栓子哥,我記得你以前是好羅總旗家的鋪子做過一年學徒,學的就是帳房是吧,這進帳支出你可是能行?。”魏李對著那個年紀做大,叫做栓子的青年問道。

  “是啊,我可是學一年半哩,可精明著呢。”栓子案首挺胸的說到。

  “好,你以後就是我的帳房了。”魏李接著就是指了三個人說道“田埂,狗屎,驢娃你們三個年紀最小,你們聽著馬上回去叫你們叫上娘,姑,嬸子中午之前帶著家裡的鍋碗瓢盆到城西頭老趙家的宅子前等我。”

  魏李剛剛說完,就是聽年紀最小只有十二歲的狗屎說道“蛙兒哥,我娘上個月死了。”魏李一愣,這狗屎的話怎麽這麽冷漠啊,讓魏李心裡很不舒服。

  “啪”的一下魏李一巴掌就是拍在了狗屎的頭上“你娘死了什麽好事嗎,也拿出來說!真是個狗屎。”

  “你三個人把你們認識的女的都是叫過來,帶上鍋碗瓢盆,我要開粥廠, 發粥。”

  “好,蛙兒哥我們知道了,這就是去。”說著三人中最大的驢娃就是帶著兩人飛快的跑了出去。看著他們出去,魏李下意識的問道“狗腿,你娘是怎麽死的,埋在哪裡?”

  “餓死的,去年雪剛剛下知縣就是派人下去征糧了,家裡搶走了一大半要不是我爹在外面挖洞藏了一些,我們兄弟兩還有我爹都是得餓死。”狗腿是狗屎的哥哥,也是魏李的隔房的表親,要理起來很難就是知道是親戚。

  “埋在哪兒了?”魏李又問。

  “沒埋!”狗腿答。

  “為什麽不埋。”魏李再問。

  “埋了,剛埋下去夜裡就被野狗給拖出來,沒有辦法隻好一把火燒了。”狗腿再答。

  簡單的問答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沉默了。魏李幾乎都睡控制不了自己情緒了。

  “大頭,樹根,狗腿,鐵蛋,牛蛋你們五個聽著,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在粥廠守著,不能讓任何人搗亂,知道嗎。”

  “知道了”

  “知道了就先拿點吃的先回去,讓你們家裡都是吃飽了,然後都是過來幫忙。”

  “好!”

  等所有人都是走了之後,魏李這才是來到最後剩下的那個少年面前,一把抱住之火就是說“改兒,你受苦了,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就是與你成親,八抬大轎娶你過門。”

  原來這少年並不是真的少年,而一個女孩只不過是穿了男孩的衣服,頭上包著頭巾而已。她有一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改兒,與魏李同歲今年也是十四,不過她與魏李早在十四年前就是定下了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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