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工,既然我的任務是遠程殺傷,那我就要求增加火力。最好多來擴大一下炮徑,增加彈藥量。。”
“不行,雖然這一次對炮手機動力沒有那麽高的要求。但如果因為加強火力,而將機動力降得太低,這也太過分了。要我說,火炮標準可以稍微提升一些。但機動力不能降低超過5%。”
“何工何工,要不要改一下突擊步槍的設定,縮減口徑,降低射擊頻率,提升穿透度。放棄近身掃射的威力,增加射程和射擊的穩定性。同時,配備兩個感應式地雷,作為輔助的武器。這麽做應該可以將對機動性的影響降低到最小。”
“這不錯,就按這樣設定吧……喂,那邊,唐龍,你的機械外骨骼平衡有問題,改得太過分了。稍微調整一下右腿,觸地壓力下降百分之零點三。”
“我知道了,小平,不要大呼小叫的。”
……
“靈貓”眾將早早抵達賽場。他們正在為比賽作最後的準備。雖說絕大多數設定已經在早上完成,但他們總希望能夠將準備做的細致一點,更細致一點。
何小平焦頭爛額。他剛剛幫董子軒改好設定。為了增加了狙擊槍的穿透力,董子軒選擇降低子彈口徑。在叢林戰中,這比較有利。另外,他還增加了裝甲,降低了機動性……董子軒是一個純正的理論派選手,他對機械外骨骼的設定極為重視,幾乎每一個參數都要自己親自經手,這也讓何小平浪費了不少時間。另一邊,唐龍的新設定已經呈現在屏幕上,何小平仔細觀察,在確定無誤之後,他點下認可的標志。終於,最後一個設定業已完成,何小平大大地伸了個懶腰。他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一會兒。但就在這個時候……
“喂。”一個身影突然從後竄出。何小平嚇了一跳。但當看到來者是幻茹時,他的表情一下子松弛下來。幻茹表情活潑,她看上去心情不錯。何小平說道。
“別鬧了,幻茹,你要嚇死我不成。”
“我看你也沒被嚇死嘛。怎麽樣,大家都準備好了嗎?”
“大致OK,你自己呢?”
“沒問題。昨天晚上,我和張成連夜加練,基本上已經適應了。今天早上的合練也不錯。下午我還睡了一覺,現在狀態正好。”
“對你來說大概是狀態正好。但對張成來說,我看他就是累壞了吧。比賽之前還要熬夜,也只有你這種瘋子才能做到了。”何小平笑著說道。在遠端,張成正是打著呵欠,他好像隨時都可能睡倒。幻茹回眸一瞥。
“當然了,他可是我的陪練。他不陪著我,誰陪著我。”
“這倒也沒錯。畢竟這個世界上也沒幾個人能這樣陪著你。”何小平說道。他話裡有話。幻茹嘟起嘴吧。她還想說些什麽。突然,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呐喊衝過天空。
“來了。”
“是‘秋田’!!!”
巨大的聲浪咆哮而來。“秋田”隊員姍姍來遲。他們一個個走進場內。全場的觀眾近乎瘋狂。他們拚命給自己心中的英雄加油。“靈貓”的年輕人們都是詫異,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
“喂喂,這聲浪也太大了吧。”
“這個體育場裡面到底有多少人。”
“聽說滿員55000人。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是支持‘秋田’的。”
“難道現場就沒有一兩個中國人嗎?”
“總有的吧。但就算有,也不會是我們的支持者。要知道,在中國,
‘秋田’的粉絲還是不少的呢。” “害怕什麽,上場吧。”幻茹大聲說道。她挺起胸膛,走上前台。董子軒緊跟其後。再之後是其他人。攝像頭緊緊跟隨,幻茹的模樣出現在屏幕上。轉眼之間,她的形象就傳遍網絡。嘹亮的聲音在體育場中的回蕩,幻茹眨眨眼睛,從現場司儀的發音中,她聽到對方正在朗誦自己的名字。在她身後,唐龍偷偷打開手機,在社交媒體上,大量的評論已經如潮水般浮現。很顯然,網民們對於這位新人很感興趣。
“哇,大美女啊。”
“美女選手最棒了。”
“對不起,我要去補充一下營養快線。”
“哼,不過是又一個花瓶。等著看她被克萊塔虐吧。”
“為什麽你們會喜歡日本選手。”
“不支持中國戰隊的人,全都是漢奸。”
亂七八糟的訊息在屏幕上閃過。其中有支持的,有謾罵的,有陰陽怪氣,還有純粹來挑事的。唐龍捂住嘴巴,他忍不住咯咯直笑。幻茹回眸一瞥。
“唐龍,你在做什麽。”
“隊長,我看到網上有人正在說你的壞話。”
“壞話?”
“他們說你是靠樣貌來吸引眼球的。就是花瓶啦。”
“……”
“隊長,你可不要生氣。那幫鍵盤俠都是一群傻逼。他們只會說些廢話。不過要我說,隊長你也的確是太漂亮了。所以才會引起話題。因為鍵盤俠都是最喜歡湊熱鬧的……”
唐龍還在滔滔不絕。他有一點收不住的趨勢。幻茹嘴唇緊抿。一旁的董子軒輕聲咳嗽。
“唐龍,夠了,把手機關掉。現在是正式場合。表現正常一點。”
“我……我知道了。”唐龍趕緊低頭,他將雙手放到身後。體育場上,司儀的介紹告一段落,全息攝影正在準備。兩隊按照慣例,在比賽前互相握手致意。幻茹與大空和一和阪田光秀相繼握手,她幾乎都沒有去看對方的面孔。雙方的隊伍互相交錯。無數的手掌穿梭而過,大家都是蜻蜓點水。幻茹加快腳步,她打算快一點結束這個無聊的儀式。突然,女孩的玉手卻被一下子重重握住。
“喲,你很漂亮啊,小妞。”
“!?”幻茹驚愕抬頭。她看著眼前的白人男子。他留著絡腮胡,一臉的輕薄模樣。那正是“秋田”的王牌突擊手,田中克萊塔。兩隊的行列同時停住,後面的選手們都是莫名其妙。他們朝前張望。幻茹心中不悅,她用英語說道。
“放手。”
“……”克萊塔沒有回答。幻茹使勁抽手,但克萊塔卻是死死不放。他微微上前,對著幻茹耳邊吹了一口涼氣。
呼。
“哈!?”幻茹心中一怔。她臉上第一次露出惱火。克萊塔色眯眯地看著女孩。他絲毫無視幻茹威脅的目光。董子軒見勢不妙,他剛想插手。但下一刻,前面的大空和一已經跑了過來。
“喂,田中,住手,你在做什麽。”
隊伍頓時大亂。幻茹和克萊塔互不相讓。董子軒和大空和一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將兩人分開。兩隊隊員簇擁在一起。他們互相撞擊,好像是在保護自己人(但他們中的絕大多數其實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大空和一強行將田中克萊塔拖走。現場的情況愈發混亂。看到下面發生“鬥毆”, 上面的觀眾更加激動,他們瘋狂呐喊。那轟鳴的巨響,仿佛要將整個東京巨蛋都連根拔起。
“幻茹,剛才田中克萊塔對你說了些什麽。”回來後,何小平立刻追問。幻茹面色僵硬。
“沒什麽。”
“才不是吧,我看你有點生氣。”
“真的沒什麽。相比這些,我們還是先考慮一下比賽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
幻茹大聲嚷嚷,她刻意岔開話題。董子軒走上前來。
“隊長說的沒錯,我們現在應該專注於比賽。”
“董子軒?但是……”
“沒事的,沒事的。”董子軒輕輕搖頭。他也隻說了這兩句話。另一邊,王猛已經在招呼隊員們進入虛擬現實的座艙。何小平欲言又止。他只能算了。
……
張成默默注視,他看著幻茹深深呼吸。女孩抬起眼皮,她正好與張成四目相對。
“怎麽,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沒有,但是,你應該對你的隊員說些什麽吧。”張成緩緩讓開。在他身後,“靈貓”眾將已經簇擁在一起。他們剛剛從與“秋田”的爭執中緩過勁來,現在還是處在血氣方剛的狀態。冰冷的氣氛籠罩在空間中,大家的視線仿佛凝固。幻茹左右掃視,她的嘴角淡淡翹起。
“走吧,該讓那幫老家夥們知道,他們的時代已經結束了。”
“哦!!!”巨大的歡呼聲猛地爆發。“靈貓”隊員們同時向著自己的虛擬現實座艙奔去。無盡的燈光照亮天空。戰場的大幕,已然悄悄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