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嚕嚕......
河水越漏越快,楊戩和阿吏等人不停地往後急退,以求維持船身的平衡,三人使勁渾身解數,金光漫天,三個人咬牙不停加重自己的力量,
到了最後幾乎就像三座泰山一般壓在了船尾,但是河水越多侵蝕的也就越快,而且這冥河之水其重無比,船下沉的速度是呈指數上升的。
周深和擺渡人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再這麽僵持下去自己的接班人可就要完蛋了,他眼神一狠,連忙胳膊一擰,哢哢哢扭了360度,像一條纏起來的麻繩,自周深的鐵爪下抽離而去。
隨後飛速扯過那種黑色的長蒿,那麻繩一樣的胳膊嗖嗖恢復原狀,一把拉過阿吏,黑色長蒿像標槍一樣擲了出去。
直直的插在了遠處冥河中央,他身形一轉,擺渡人和阿吏就踩在了黑色長蒿的頂端,彎成了一張弓,像憤怒的小鳥一樣射了出去。
“淦!還是人嗎,就這麽跑了?”
周深罵咧著將劉漢羅一把甩到了後面,一個跨步,神光鎮壓,“快,在用你的鍋裝一點水進去!”
周深發覺自己的神力都有些維持不住船身,急忙催促著劉漢羅。
“哦哦哦.......”劉漢羅忙不迭的點頭,趴在了船邊,冥河之水再次瘋狂的湧入鍋裡。
沒一會兒他終於找到了微妙的平衡。
“好了,停下!”周深緩緩松了口氣,“大家不要輕易移動,現在船並不穩定,特別是劉漢羅你,你和你手裡的鍋子是重中之重。”
“不如我們棄船飛過去吧,我看擺渡人用黑竹竿彈了過去,如果沒錯這裡應該距離岸邊不算遠。”楊戩提議者道。
“不行!如果只是用飛的就能過去,那他根本不必扔出那根竹竿,我想這裡必然還有這其他的限制,我們還是用船更穩妥,接下來我來劃船。”
周深將全部的神力匯聚在了手上,緩緩地深入冥河之中,一種奇異的冰涼感襲來,他感覺每個毛孔都舒暢極了,好想像和雪碧一樣咕嘟咕嘟灌下兩口冥河水。
但理智卻告訴他這是自尋死路,手臂像是兩根竹竿在水中滑動著,
他這才明白擺渡人撐船時候為什麽看上去那麽用力,不用力根本動都動不了,這誰到底是什麽密度啊?
三十分鍾後,周深滾到了岸上,看著沉沒的小船,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連續在三十分鍾在冥河之中泡著,雖然有神光護體但依舊感覺像風濕一樣疼痛。
“我幫你暖暖......”石磯小心的將周深的手臂握在手中,用體溫回暖著。
周深看著石磯,即便修煉了萬年,但是頑石不老不死,容顏自是不變,依舊保持著年輕的容顏,特別是那兩顆稚嫩的虎牙無時無刻讓周深覺得有種罪惡感,
“啊,果然,聽說女性的體溫比男性高是真的,我真的感覺好多了,感覺腦袋都要冒氣了。”
通過冥河便是望鄉台和奈何橋,兩者連在了一起,狹窄無比,兩邊種滿了紅豔的彼岸花,鋪成了一條血路,直通幽冥,飄散著迷人的氣息。
望鄉台和奈何橋依舊是用那些廉價的灰色方形石塊搭建而成的,望鄉台是鬼魂一路上唯一可以暫時停留的地方,在這裡有著一面連通陰陽的通道,每個人可以見到自己心中所念之人。
望鄉台到奈何橋這條路,看似只是一條路,但每人或者每個鬼魂他上去之時,就會衍生出一條子路,也就是說每個人各自獨立,
互不影響。 周深大步流星,他對於這種衍生的手段倒是有些興趣,一會兒找到閻王找他學兩手。
“嗯、這裡是?”周深直接忽略過了望鄉台走到了奈何橋頭,他發現在奈何橋頭的三生石邊坐著一位白發姑娘還有許多奇形怪狀之人。
下方的忘川河中更是無數的鬼魂正在拚命的仰頭往這邊看來,密密麻麻的有幾十萬之多,看的周深心裡發慌。
“這是在搞什麽大型的地府party嗎?”
除了白發少女的其他人雖然模樣奇怪,但他們不是方形的,而是正常形態,而且周深還在那白發少女體內感受到了法力。
“也就是說這些是鬼差?”
周深兀自猜測著,這些鬼差圍繞著三生石以那位白發姑娘為中心,似乎正激烈的討論著什麽。
“怎麽回事,這都八點了,還不開始,有沒有點時間觀念,我捅他個*地府粗口*眼子。”
“請不要辱罵,我們應該學會原諒,你說呢?我最可愛的*地府粗口*”
“該不會今天都不會來了吧?可真夠無聊的,都怪你們,我都說了要給點動力,你們整天白嫖,這就是下場,現在某的看咯!”
周深悄咪咪的靠近,定睛一看,那白發少女手中拿著的是一塊超大的平板,而上面黑漆漆一片,只有這一行標題——
今晚的七點,覓食之行,衝擊釀酒大賽冠軍,無敵的酒神出馬!
“臥槽!”周深不禁罵了出來, 這熟悉的標題還有風格,不正是劉漢羅那家夥的直播間嗎?
怎麽回事,這家夥在地府裡面這麽有人氣,不對,鬼氣?
每天準時這麽多陰兵等著看他的直播?
周深的罵聲頓時讓鬼差和白發少女打了個激靈,他們此時才注意到竟然混入了一個不屬於地府的生人,“什麽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硬闖地府,給我拿下!”
白發少女怒指,那三生石旁的數百鬼差齊齊而動,鎖魂鏈、勾魂戟紛紛招呼了上來。
轟——
周深隨手一撥,如烏雲見日,那數百鬼差齊齊被震開。
“喂......”正當那白發少女打算親自動手的時刻,周深後方傳來了熟悉的呼聲,一人端著裝滿冥河水上面泡著猩紅彼岸花的鍋子,氣喘籲籲的衝周深喊道。
他正是劉漢羅,望鄉台的路上他看到兩邊的彼岸花心中一動,這也是釀酒的好材料就隨手摘了許多,扔在鍋子中。
“我說,這地方怎麽還沒有傳送點啊,我端著口鍋快要累死了!”劉漢羅將裝滿冥河水的鍋子放在了地上,彎著腰撐著膝蓋,有些抱怨的向周深說道。
“咦,他們是誰,怪物嗎?”
周深沒有回答,轉頭看向了那白發少女,只見身後的那白發少女和數百鬼差看著劉漢羅,瞬間瞪大了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她極力的咽了咽口水,看著劉漢羅裝滿水還有泡著彼岸花的那口鍋,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真人互動?我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