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合,周深手中的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兩萬*1,五萬*1,一餅*2,七餅*2,九餅*1,么雞*1二條*1,三條*1,四條*1八餅*3(碰)
可以說周深現在的牌有點爛,多出了四張牌,兩萬,五萬,九餅,四條。
兩萬和五萬之間一般來說必須打出一張,否則留著會拖後腿。
但周深無意的看了一眼那一直在四人背後轉來轉去的擺渡人,伸手一張三萬摸到手中,周深毫不猶豫的將其留下,打出一張四條。
他清晰的感受到正轉到自己身後的擺渡人,腳步微微一頓,似乎停了下來,周深沒有回頭,看不清他的神情,但是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人的身後停留如此之久。
啪嗒,一枚古錢落在了周深的手邊,樣式和蕭升的落寶金錢看上去有點相似,但是卻通體黝黑,上面刻著‘冥界硬通’四個大字。
“嘿嘿,我就壓在了你的身上......可不要叫老夫失望哦。”
擺渡人怪笑著在周深的後腦杓叮囑,說話間周深感覺涼氣不斷侵襲著自己的腦子,這家夥口氣怪清涼的,用了什麽牙膏?
不過事情總算是朝著自己的預期在發展,那麽接下來才是展現自己真正麻將實力的時刻了!
正當周深準備再摸牌的時候,他感覺到一道異樣的目光直射而來,這一次不是來自腦後的,而是來自旁邊,楊戩。
他正在用他的第三隻眼神通試圖看到自己的牌。
周深有些臉皮抽抽,作弊做的這麽明顯不好吧,打個麻將連第三隻眼神通都用上了。
話說這家夥不可能沒發現楊戩的動作啊,他可是一道法力就束縛了楊戩的怪人,那為什麽不阻止?
難道作弊也是他規則之中默許的?
周深想起剛開始說規則的時候,的確沒有說過,沒有說過=可以。
那麽我偷看個牌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對吧......
周深小心翼翼的將平板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中間,用盤坐的腿來做掩飾,當然這個掩飾不過是自欺欺人。
果然,那擺渡人依舊是沒有任何的指責,只是靜靜地看著,臉上帶著詭異的笑容。
周深隨即大膽的用起了超級麻將AI,將自己現在的牌輸入了對局進程。
摸到一張牌,這一次周深直接將牌覆蓋在手下,而且動用了他微微破開的些許神力,任何人都看不穿他手中的到底是什麽牌。
“五萬!”
按照超級麻將AI 的指示,周深麻溜的丟掉了五萬,如果不管手中那張除了周深自己誰都看不見的牌,他現在需要的是一張九餅,然後就可以聽一萬和四萬了。
楊戩神目繼續審視著場上所有人的牌,特別是周深所需要的,正當他想摸下一張牌的時候,忽然臉色一變。
因為他詫異的發現,神目之下,碼起來的剩余牌正在不斷地變換移動,“這種變化?是通過桌下進行的......”
等一下,這個是?
楊戩的手輕輕撫摸在方桌上面,手裡傳來清晰的質感,“是石頭,原來這方桌真正的製作材料是石頭,只是外表打磨成了木質的花紋,所以看上去像是木桌。”
而石頭正是石磯的本體,通過對石桌微妙的溝通,她輕松地改變著桌上麻將牌的位置。
“要提示她,告訴她周深需要的牌,只要我們如此配合,根本就是天下無敵!”
可是該怎麽提醒呢,
明說那肯定不行,那已經不是打麻將了,只能小心的暗示了,“四餅!” 楊戩強行將自己的牌拆散了打出一張四餅提示著石磯。
“碰!”
劉漢羅笑意吟吟的笑道,碰掉了四餅,又摸來了一張牌,頓時讓他眼前一亮,因為他發現自己快要胡了,而且胡的牌非常之多。
他冷汗直冒,現在他還算明白部分情況,自己並不該贏,但是這牌要怎麽打?怎麽拆,自己贏面都大的出奇,只能拜托了,聽天由命吧!
“七條!”劉漢羅扔出一張牌,而此刻擺渡人也站在了劉漢羅的身後,同時看著劉漢羅和周深兩人,眼神中寫滿了奇異的光彩,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看到接下來的畫面,被冥河吞噬的畫面總是振奮人心。
那是比銀河還要美麗的場景,只要看過一次就畢生難忘,那些怨鬼慢慢的纏繞,那扭曲而又肮髒的軀殼,那悲痛而又刺耳的哀嚎。
劉漢羅的牌能如此順利,當然不是他運氣好,而是自己做了手段,他早在石磯之前就悄然改變了劉漢羅的牌。
就在第五回合扔出那枚銅錢之際,那不僅僅是一枚地府硬通貨,還是一個臨時性法寶。
在扔出的那一刻,銅錢和石桌的震動,打開了一道異空間,那一刻劉漢羅的牌就被更換成早已設定好的神牌,而想要改變像劉漢羅這樣的人的記憶對他來說更是易如反掌。
他看著周深,這場遊戲他從不會輸,因為這幅神牌根本就是針對好設計的,聽得牌是周深必出之牌,那張被神秘藏在手中的五條。
“還要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就要結束了,說實話你們的表演已經很精彩了,可惜,還不夠......”
石磯明白了楊戩的意思,留下了四萬,準備下一回合打出給周深。
“五條!五條,來吧!來吧!”
“讓我看到你絕望而又驚奇的表情,那將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名畫。”
擺渡人期待著看著周深手裡的動作,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是還是忍不住的心臟狂跳,咽著口水。
周深卻像是陷入了沉思, 遲遲不出牌。
“快點啊,別磨磨蹭蹭的?老弟你快點啊,還在想什麽呢?你覺得你還能胡?你要是能胡我!當!場!吧這個麻將桌吃下去。”
啪!
麻將牌落在石桌上的聲音清脆而又響亮,“九萬!”
周深性感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在此刻的擺渡人聽來卻像一陣陣魔音,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一張牌,身體僵在了原地,不可能,他的牌應該已經被我安排好了,怎麽會,怎麽會是九萬,怎麽回事?
就在他腦海還在一片混亂的時候,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我贏了!”周深的牌胡了。
接下來,第二輪,第三輪,同樣的場景再次上演,明明擺渡人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他借著扔銅錢的那一刻已經調整好所所有的牌,但是周深手裡的牌卻總是變化著。
無需五局,三局已經決定了輸贏。
“你作弊!你作弊,你手裡的牌根本不是我放過去的那一張,你......你換牌了!”
他指著周深怒吼著,眼神中帶著偏執和瘋狂,他想不明白,石磯雖然調動了牌,但是隻五局之後那些尚未動過的牌,怎麽周深手上牌會變化呢?
“哈哈哈!”周深哈哈大笑,“沒錯我們作弊了,做了很多的弊,你到現在還沒發現,你可愛的小弟子到底是誰嗎?”
擺渡人猛然驚醒,回頭一看,只見阿吏摘下鬥笠,臉上帶著絲絲笑意。
“你不是阿吏?你是誰?什麽人?”
一道紅光自阿吏體內鑽出,落在了眾人眼前,正是蕭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