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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無敵的我怎麽辦》一十八、孺子可教
  綠皮火車掛著一節節綠色的車廂,就像一頭綠色的長龍臥在鐵軌上。

  車廂裡的人們昏昏欲睡。

  “朱新寧手下的人怎麽樣?”章下閑來無聊地問。

  “都沾過血,老兵居多。”陳連尉面無表情地說。

  “你臉上怎麽了,被揍了?”章下側頭,見陳護衛臉右邊腫起一塊,皮膚顏色也不正常。

  “交手的時候刮了一下,不礙事。”

  “楊凡生是最好的教練,體操,形意拳,搏擊,手下教過幾個全國冠軍,你和他多學學,肯定會有長進。”

  “我知道。”

  “到時候學成了,也教教我。”章下心癢。“我準備寫一本武俠小說,發揚國術,寫最真的東西,得有切身體會。”

  “那你從現在開始練,練個五六年,應該差不多。”

  “也行,就快開學了,稱這段時間先接觸一下最基本的東西。”

  ……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找衣服。

  不太寒磣的,卻又耐磨地,先把這身“八萬”換下來再說,畢竟要去學武,髒了多可惜。

  又去銀行取了一萬塊錢,準備捐學校,給楊凡生當拜師禮。

  這年頭,一萬可真不是小錢。

  太谷2005年的彩禮,2萬就算頂天了,有基業的大富家庭才給這麽多。

  到2018年時,漲到了18.8萬。

  當楊凡生看到桌上一遝整齊的毛爺爺時,寵辱不驚的抖了抖眉毛。

  橫向拿白紙條封著,明顯剛從銀行拿的。

  “這是什麽意思?”淡淡地問,見錢巴結人的事,不存在。

  “我給咱學校捐的。”砸錢,心情舒爽,章下笑著。“校門口往教學樓走的的路有些年頭了,一下雨就泥,我看不慣,弄點磚鋪鋪吧。”

  “然後呢?”

  “我想寫本國術小說,宣揚形意拳,得見點真章,想讓您指導一下,總不好瞎胡說亂道。”頓了頓說:“害人。”

  “錢哪來的?”楊凡生看了章下一眼,完全不像個有錢人家的孩子。

  就算有錢人家的孩子,也不是這麽花錢的。

  “賣太谷餅掙的。”免不了,又把創業經歷顯擺地講了一遍。

  隻掏錢,不說來歷,沒人信你。

  良久。

  “錢你拿回去,施工隊和磚我會找,你監工。”

  “好。”

  章下知道,光明磊落的人,行事異於常人。

  他不會接你的錢。

  但和錢字掛上鉤,貪拿卡扣,免不了,人的信任,都是被錢壞了的。

  讓章下自己掌錢,免得尷尬。

  做了多少工,鋪了多少磚,這錢怎麽花的,你心裡有數。

  “拜師就不必了。”

  見章下要開口,楊凡生搶先說:“該教你的,我不會藏私,能發揚形意拳是我的心願,隻奈何筆力不夠,寫不出妙手文章。老一代拳師也是這樣,文化水平所限,即便武功修為很高,也深陷無法表達之苦,希望你能滴水映月,再現武林風貌,寫出原汁原味的中華武學。”

  一聽這話,章下懂了,楊凡生要教他的,絕對是形意拳大義。

  “我會努力!”

  這話,擲地有聲。

  可楊凡生心裡,卻不報太大希望,一個16歲的孩子,你能指望他的文采強到哪裡去?

  “希望他好好學習吧,未來能寫出真意,將形意發揚光大。”楊凡生心想。

   8月29日,

星期一。  不過三天時間,一條嶄新的紅磚路從校門口鋪到教學樓下。

  路那麽平,來上學的孩子們不用摔跤了。

  下雨天,也不用家長穿雨鞋背孩子去教學樓。

  而章下距離開學,也只有兩天時間了。

  楊凡生沒教他什麽拳法和理論。

  隻教他怎麽“站”。

  能站好了,站穩了,站出不一樣的東西,你就出師了。

  本以為學拳很苦,其實每天隻練早晨而已。

  五點起床,天沒亮,對著太陽站到七點,這就可以了。

  其余時間,隨你。

  章下一般都蹲網吧。

  五天,碼了三萬多字,全發,總字數也過了十萬,終於等來第一次推薦,分類試水推。

  書評區也出現兩個評論者,差點把張同學笑死。

  “臥槽……我都從一個處男變成兩個孩子的媽了才更新……”

  下邊有回復:“臥槽……處男變成媽的大兄弟那手速多少錢……”

  章下默默地置頂,加精,並回復:“這是一個髮夾彎,差點扭斷哥的腰……”

  ……

  這十多天,銀行卡裡又增加了五萬賣太谷餅的收入,加上16萬裡剩下的,還有八萬。

  於是,這一天,章下同學拉著爸媽,第一次去逛從前不敢奢望的地方,看樓盤。

  這個年代的太谷,在人們眼中,能住上樓,那是高大上,有錢人的象征。

  娶媳婦,一說是住樓的,姑娘不要彩禮都願意嫁。

  這年頭村裡是沒樓的,只有城裡有。

  並且,男方肯定家境富裕,嫁過去生活不會差。

  也是心血來潮,去看樓前,章下先買了台佳能照相機,1499塊,有錄像功能,把老媽心疼得半死,一路上嘮叨。

  張家人穿衣都是很質樸的那種,不講究。

  或者說,窮人,沒得講究。

  太谷只是個小縣城,人們的素質普遍不高。

  來賣樓的都是墜學的年輕小姐姐,看歲數,和少年老成的章下差不多,眼力價差些,還沒城府,心裡想什麽都在臉上。

  一看張家三口人土裡土氣,熱情便降了很多。

  又見章下拿照相機對她拍,臉子更冷了,都不帶招呼人的。

  張志偉是個要面子的人,當下也冷了臉。

  自家開了快遞公司,當老板,底氣見漲,不像章下那樣不溫不火。

  “哎,你,過來一下。”簡單看了看樓盤,張志偉便指那個售樓小姐,叫她過來。

  假裝沒看見是一回事,人家叫你又一回事,終究得吃飯,領工資。

  “什麽事?”語態不太客氣。

  “我們來買房,不給介紹一下?”張志偉更衝。

  “樓都在盤上,看上哪個說就是。”售樓小姐姐不以為然。

  “我們要現房,不要這些集資房。”

  張志偉來前打聽了,太谷的房,基本都先讓你交預售金,先收了你的錢才蓋樓,少說也得兩年以後才能交工。

  “現房的樓盤在這邊,你看差了。”小姐姐不耐煩的撇嘴。

  這樣的村裡人,她見多了,每天都有,可就是賣不出去哪怕一套。

  日複一日地從期待到失落,再大的熱情也消磨完了。

  張志偉黑著臉,這他娘的鳥氣,隨意打量幾眼,指著樓盤說:“這棟,二樓陽面的,多少平米,多少錢?”

  小姐姐也來氣了,老娘就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又不買,裝個蛋……

  卻隻得憋著,說:“110平米,均價710一平,總價7.9萬。”

  一聽快八萬,老張“嘶”抽一口子冷氣,眼巴巴看向一直拿照相機拍東西的章下。

  “咱先去看看房。”章下笑著說。

  “小莉,有人要看房,你帶去吧。”小姐姐喊人,是個畏畏縮縮的姑娘,走路都小心翼翼地。

  看那面嫩的模樣,估計是墜學的初中生,來打工,新人一枚。

  房子挺不錯,光線十足,南北通透,楊芯一眼就喜歡,張志偉也很滿意。

  二樓,就算將來老了,上下也方便。

  “這公攤面積多少?”章下問一些基本的東西。

  “啊?”姑娘有點怎呼,弱弱地回:“我不知道……”

  “……”撫額無語,深吸一口氣。“那就這套吧。”

  姑娘怔住了,傻傻地問:“就這套是什麽意思?”

  “……”再深吸一口氣,強努著笑,章下說:“就這套房,我們要了。”

  “那你得給錢!”姑娘篤定地說。

  張同學快把拳頭捏爆了,咬牙切齒。“大姐,你是猴子請來的逗比麽?”

  人生如夢都是命。

  運氣這個東西,不好說。

  耿直的小莉姑娘,上班第二天,賣了一套房。

  張爸拿銀行卡去簽合同刷卡,小莉很緊張,怕事到臨頭來個余額不足。

  那樣子,盯得章下都懷疑人生了,數次升起念頭:“卡裡是不是真沒錢?”

  而進門時愛理不理的小姐姐,也死死盯著章下,兩手在腹部合攏,似在揉掐東西……

  這年頭賣房可不像後世,只要樓盤一開,和菜市場似的,人們搶著買。

  這時候三五個月賣不掉一套,很正常。

  她五個月的基本工資,加起來還不如小莉一套樓的提成,並且,還是自己親手扔的錢……

  臨走時,張爸沒說什麽難聽話,只是看都不看小姐姐一眼。

  ……

   8月30號,星期二,下午。

  太谷二中。

  統一綠色迷彩服,一隊隊整齊的方陣,按班級,在操場周邊圍成圈。

  軍訓最後一天,要接受上級領導的檢閱。

  “首長好……”敬禮,並行注目禮。

  “同志們幸苦了……”聲音渾厚有力,身姿挺拔的營長,在校領導陪同下,向學生們揮手示意。

  一遍又一遍地重複。

  鄭穎在隊伍中努力保持最正確的軍姿,即使臉上的汗水把衣衫浸濕,迷彩服穿身上令人臃腫得像包子一樣。

  姑娘黑了,把她從前白得透明的皮膚,變得剛剛好。

  如果脫掉上衣,會發現脖子沒被衣服遮擋的地方,有一黑白分明的圈,好似一年沒洗澡,搓又搓不掉。

  不管男女,這個時候,總是不想見人……

  “軍訓到此結束,休息一天,31號晚七點,回班報道。”校長用大喇叭做最後發言。

  “哄……”操場裡的方陣散開。

  更多地同學去找教官敘舊,流著淚,滿含不舍,久久不散。

  何姑娘也想去找教官,可見那麽多姑娘圍著,頓了頓,默默往宿舍走。

  路上,魔怔似的重複:“死章下,爛章下,死章下,爛章下……”

  說好要聯系她,整個暑假,整個人,憑空消失一樣。

  就像咬過一口的葡萄,嘗到味了,於是便沒有新鮮感……

  姑娘覺得,自己就是那葡萄。

  並且,好像,吃葡萄那人,嫌自己青澀?沒味?不好吃?

  回到宿舍,其她室友還沒回來,拿臉盆去水房接一盆冷水,洗把臉,擦擦身上的汗,這樣才能消減酷暑的後遺症。

  把門從裡面鎖上。

  從櫃裡找一套白色運動款式的短袖短褲,換下穿了幾天粘粘糊糊的軍訓服,在床上疊得整整齊齊,找個塑料袋裝起來,帶回家洗。

  雖然辦了住校,但只要放假,她肯定回家住。

  “嗡……翁……嗡……”枕頭下,手機震動的聲音很大。

  姑娘拿出一看,來電顯示是個陌生號碼,立即預感到了什麽。

  “喂?”

  “我在校門口。”

  即使想到了,卻還是怔了兩秒,賭氣似地說:“您哪位?”

  “聽說軍訓很苦,會把人曬黑,我聽街上的人們說二中出個黑妞,白天還好,到了夜裡,老鼠都不去啃她,所以想來見識一下。”

  “為什麽不啃她?”姑娘沒聽懂,呆呆問了一句。

  “因為看不見……”

  聽到這,鄭穎哪還能不明白,章下在損她黑。

  不安慰人也就罷了,這賤……

  “你給我等著……”咬牙切齒,恨得要死,氣急之下,也不管那麽多了,直往校門口走。

  ……

  兩個多月不見,姑娘好像長開了一些,稚嫩少了一分,多了冷氣……

  依舊是長到脖子處的剪發頭,經過軍訓,多了英姿颯爽。

  還有……脾氣見長。

  氣勢洶洶,卻又強裝文靜的樣子,小嘴嘟著,看得章下想笑。

  “你剛說什麽來著,再說一遍?”

  “我聽街上的人說,二中出了個仙女,白天,同學們都悄悄看她,接近她,到了晚上,卻都離得遠遠地。”

  “嗯?”何姑娘細細思索了三秒鍾,還是沒懂章下又搞什麽花樣,皺眉問:“為什麽?”

  “仙女和她老公睡覺去了。”章下賤笑:“你想看啊?”

  “我~!@##¥%……!”姑娘抬腳就踹,知道又被涮了。

  章下早有準備,提前躲開。

  於是,街上出了一對有傷風化的,打情罵俏……

  背上挨了兩拳,打得是真重……姑娘下了狠手才解了心頭之氣。

  當然,也佔了些便宜……

  章下兩手彎在背後邊,想確定一下自己傷得多重,疼得齜牙咧嘴……跟初中摸腿被掐時一樣的味道。

  這讓張同學有點懷疑,如果哪天鄭穎發現他瞎搞,會不會被打得半身不遂……

  “解氣了?”

  回家路上,鄭穎推自行車走,身邊跟著章下,他沒騎車,因為姑娘的車能帶人。

  見姑娘只顧走,不說話,章下接著問:“要不你再錘兩下?”

  話沒說完,拳頭就上來了……

  張同學深刻懷疑,自己有受虐潛質……這嘴賤的,又挨兩拳。

  “爽夠了吧?”見姑娘氣場平緩下來,是真消氣了,章下問。

  “哦。”淡淡的回答,卻陡然發覺哪裡不對勁。“嗯?你說什麽?”

  “……”章下沒敢再說一次。“我說……你消氣了吧?”

  “沒有!”

  “……”女人就是善變。

  這時,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分,黃昏漸漸謝去,夜幕漫卷鋪開。

  “天快黑了,我請你吃飯吧,吃了再回。”章下表達誠意。

  “我媽說,晚上不準和男同學獨處。”何姑娘想也不想地回答。

  這話,給了靦腆點的男孩,真就轉身走了。

  可章下不是這種。

  “我媽也說,晚上不準和女同學獨處。”見姑娘抬頭注視他,頓了頓說:“對象除外。”

  “……”這個回答,駁得何姑娘無話可說。

  並且,很滿意,還突然有點佩服章下,這嘴皮子,這不要臉……

  “想吃什麽?燒烤,還是刷羊肉,還是炒菜?”

  “我沒帶錢。”姑娘理直氣壯地回答。

  “我帶了。”

  “隨你,什麽都行。”

  “那去西苑門口吃烤串。”章下做出決定。

  西苑離二中不遠,走路也就十分鍾,近便,吃完還能去公園逛逛,陶冶感情。

  西苑門口是個小廣場,地處寬闊,卻被推燒烤車的小販們佔了。

  像大排檔似的,一字排開,各種方式的燒烤,烤串,豆腐串,煮串,足有二十家,是太谷的一道風景。

  鎖好自行車,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乾淨衛生,老板娘又顯和藹的,帶姑娘來到燒烤攤前。

  “先來三塊的豆腐串。”這是章下的經驗,味道好不好,吃豆腐串能探其概。

  接著,很自然地用手摟住姑娘的肩膀,兩人並肩子站一塊,像情侶一樣。

  “想吃什麽?”章下低頭問。

  “隨便。”

  “所有的,各樣的,都來一份。”章下吩咐老板娘說。

  他懂鄭穎的心意,兩人都剛上高中,又不掙錢,花銷全靠家長給。

  聰明的姑娘,不會掏男朋友的腰包。

  隨便,是她給的台階。

  這話,讓章下想起一件事。

  那年,章下23歲,大專剛畢業, 鄭穎找他借過錢,那時她已有了對象。

  說是把新學期的學費借給舍友急用了,結果要交學費,又聯系不到人。

  她又不好和家裡再要,只能四處借。

  當時章下開玩笑問了一句“這事該你對象頂上啊。”

  姑娘微信裡直接回了一句“我不花他的錢,也不想和他有任何錢上的瓜葛。”

  戀愛就是戀愛,不參雜任何東西,就這麽單純。

  ……

  見章下失神,鄭穎用手臂輕輕頂了頂他的腰。

  老板娘沒見過這種土豪點法,她這有30種,都來,錢可不便宜,提醒說:“都來一份?”

  “對,多少錢?”說著,章下就要付錢。

  這是他多少年來的習慣,吃東西,先給錢,後吃。

  “你能吃這麽多?”姑娘對老板娘連連揮手,示意不要,同時問章下。

  “吃不了就帶走唄。”

  “行吧。”姑娘不能再說什麽。

  老板娘見同意了,拿計算器讀讀讀一陣按,76塊,對於這個年代的學生,真的很貴了。

  章下從兜裡掏張紅色毛爺爺,嶄新的,遞上。

  收了找零,和姑娘坐在板凳上等。

  “我和你說件事。”何姑娘湊過來,看著章下說。

  “嗯,說吧。”

  “以後不要這麽花錢。”那雙清澈眼眸裡的認真,是人世間最最純潔的窗。

  這話,令章下的動作突然定格了一下,隨後笑著說:“好。”

  “孺子可教也。”

  姑娘也笑著,聲音像動聽的泉水,很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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