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安在魚米村轉了一會兒,本來他以為這個遊戲艙跟出廠的所有遊戲艙一樣,只是供人遊玩的道具而已,可馬上他就發現了這個被改造過的遊戲艙真正的用處。
當他仔細凝視面前那個美女引導員的時候,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女向導的身上發出淡綠色的光,黃少安可以肯定的是這光芒在剛才自己剛剛見到她的時候是絕對沒有的,而就在他這麽想的時候,女向導腦袋頂上冒出一個對話框,上面用黑色的仿宋字體寫著:脫離控制程度0%,後面的數字0和那個百分號則用綠色的字體寫成,看來這就是那個新加進去的芯片的作用,他能把一個NPC是否已經脫離主電腦控制,脫離的程度給顯示出來,這樣更加直觀,也就省去了判斷的時間,這很好,如果單純靠人的判斷很有可能出現偏差。
在魚米鄉轉了一大圈,這裡的所有NPC都沒有脫離控制,這是對黃少安來說最好的消息。
他這個人物除了名字之外,等級,職業都打著四個問號,看來這就是專門製造出來監控遊戲內部這些智能AI的專用帳號,帳號下面什麽都沒有,全身上下是一套看上去極其普通的戰甲,只是比剛進入遊戲的萌新身上的裝備要強一些,當然這只是看上去的,其實裡面有很多隱藏屬性,這些屬性基本把他全身上下所有的基礎屬性都加滿了,只是在外人看來這只是一套普通的裝備,就算查看裝備也就只會看到最平常不過的屬性,這些自然也是為了掩人耳目所做的面板。
而在這些看上去稀松平常到甚至有些垃圾的防禦裝備的襯托下,背包裡的武器就顯得過於奢侈了,奢侈得甚至有些跟他現在的身份格格不入。
克林維的牙齒:匕首
等級要求:0
要求:帳號專用綁定,無任何其他要求
耐久度:100/100
攻擊:MAX
攻速:20
技能:每次攻擊給對人施加一個每秒掉血300的DEBUFF,如果是對NPC進行攻擊則會直接把智能AI進行格式化。
這把武器看來就是專門用來進行智能AI修複的,裡面的攻擊MAX的意思也就是平常遊戲裡所說的一刀斬或者一擊必殺,只要造成傷害就可以無視對手的防禦和血量直接取人性命的神技,當然黃少安並不想用這把武器對付遊戲裡的玩家,因為這樣有可能造成事端,反而引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煩,現在自己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把那些脫離了中央電腦控的NPC重新格式化,如果數據沒有出錯的話,這可是個繁重的活計,為了隱秘自己還不能白天公開進行這項事業,只能晚上偷偷的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小關把這個裝有納米裝置的遊戲艙運回家,偷偷摸摸地修複漏洞。
而就在這個時候,手機鈴聲把他的意識從遊戲裡拉回了現實,看看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凌晨三點了,電話號碼是同城的可是卻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本不想接,可掛斷之後電話鈴聲瞬間又響了起來,看來並不是響一聲就掛斷的無異議電話,更有可能是惡作劇,他這麽想著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她的聲音很急促看來是真的有事情。
“唉,您好您是張麗婭的老公嗎?”電話那頭的女人因為緊張和焦急說話有點哆哆嗦嗦的,但那個名字確實是自己老婆的名字。
“是的,您有什麽事嗎?”黃少安有點蒙了,自己平日裡也經常有晚歸甚至不歸家的時候,更何況妻子也有自己的電話,怎麽現在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為了妻子的事情給自己打電話,難道說?
黃少安不敢瞎想,可腦海中還是忍不住想那些電視劇電影裡面的片段,他趕忙說:“我妻子到底怎麽了?”
中年婦女沒說原委,隻說妻子已經被送往醫院了,自己只是一個鄰居而已,妻子在感覺自己不舒服的時候托付她通知黃少安,之後就昏過去了,剩下的事情這位大姐一概不知,她現在唯一知道的就只有妻子所住的醫院的名字和地址,她也把這些都告訴了黃少安。
黃少安謝過中年婦女之後就掛斷了電話,他馬上鑽出遊戲艙,關上公司的店員和大門,直衝地下車庫。
妻子一直身體不好他是知道的,從倆人開始談戀愛的時候妻子就總是大病小情不斷,這兩年較往常還強了一些呢,自己工作又忙也就沒放在心上,現在突然住院了,什麽病自己還不知道,可突然就讓人昏迷的病一定不輕,這麽一路想著他發動了汽車,在衝出地下車庫在寂靜的夜色裡聽著汽車的引擎聲音想著醫院的老婆的時候他的眼眶濕潤了。
好在公司離醫院的距離不算太遠,開車的只要十分鍾左右就可以到了,把車停到停車站,黃少安掙命一樣跑進醫院的主大樓, 他那副緊張的臉再配上眼角的淚漬,旁邊的人紛紛避讓,讓他得以快速地衝到醫院的護士站跟正在值班的護士說:“您好,我想問一下張麗婭的病房在哪”
護士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這個時候正在玩手機遊戲,突然看到一個男人風風火火地衝過來,滿臉通紅不斷喘著粗氣,並且眼角滿是淚漬,這樣的情況她也慌了,不知所措了幾秒種後才翻開了面前桌子上的那本厚厚的記錄本。
“張麗婭是嗎?她在四樓的405病房。”護士指著一個名字說道,可還沒等她說完,她面前的男人已經消失了,最後只能看到他衝向樓梯間的背影。
405房間裡空無一人,打開門只是一個漆黑的房間,但他在裡面還是找到了去年給老婆買的那件大衣,那家老婆最喜歡的大衣現在正被掛在門後面的衣架上。
他衝出去還打算去一樓的護士站問問這到底是什麽情況,可幸運的是他一出門就見到了一個戴著眼鏡的大夫向他走來,一邊走還一邊說:“你是張麗婭的愛人吧?”
黃少安點點頭,這個時候他確實感覺到自己平日裡真是太缺乏鍛煉了,這跑上四樓就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但他還是扶著牆說:“大夫我老婆在哪裡啊?”
“在手術室。”
一聽見手術室三個字黃少安蒙了,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他只能磕磕巴巴地說:“大夫我老婆到底什麽病啊?”
“急性闌尾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