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安在上大學的時候就很神秘吧。你們那時候關系好嗎?我在上大學的時候也有一些室友,我現在還與他們保持著聯系,彼此之間還有著當年的感情呢,不知道你對黃少安是不是也有這樣的同學情誼呢?還是說時間已經久遠了,你已經有些忘卻了呢?”雖然聽男人說話的時候能多少帶出對黃少安的不滿,但代超卻無法完全確定面前這個男人到底跟黃少安的關系究竟怎麽樣,最起碼是無法知道他在那個年代裡跟黃少安的關系到底怎麽樣,因為已經過去了那麽多年,他們兩個人之間可以發生無數種故事,可能有的狗血,有的則纏綿悱惻,這就讓人不得而知了,誰又能知道他們兩個不是在大學畢業之後成為現在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樣子呢很多時候時間會改變一切,他可能會讓兩個以前從來不在一起交往交流的人,突然之間變成好朋友,也有可能會讓兩個以前惺惺相惜的好兄弟一瞬間反目成仇,時間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自己也曾經有過一些這樣的朋友,只是現在年紀越來越大,與這群朋友離得也越來越遠,自然而然的,有些東西就漸漸失去了。
他雖然很想聽這個男人對於自己老板也就是黃少安是如何評價的,可不得不承認,他並不知道這個男人口中所說的是真實的還是虛構的,也有可能是他喝多了這麽多的酒,在腦子中把黃少安的印象跟其他人發生了扭曲,再不濟他也有可能他根本就壓根兒不認識黃少安,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醉漢看他渾身上下的樣子,一張嘴一口酒氣就噴了出來,怎麽都不像是那樣精英的人物,甚至在他身上看不到一丁點精英的樣子,真不知道他在那個時候是怎麽考上的學校也有可以說他那個時候是怎麽能跟黃少安站在一起的,雖然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但他卻相信,時間也有些東西是無法改變的,這種無法改變的,就是一個人的素養和修養。而而面前這個男人怎麽看都不是有素養和修養的樣子,更不要提別的了,當然他很有可能是在那之後一點一點頹廢變成這樣子的,以前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好人,這誰知道呢自己也不是判案專家,對於這些事情也只能完全靠自己的臆想,而既然靠臆想的話自然會出現出入,但總歸是能聽到一些關於黃少安的消息就比不知道要強,不是嗎?
“神秘,他神秘個屁,我告訴你,你們這群孩子根本就不知道黃少安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你們所有人都以為黃少安是一個善良甚至說有道德品質的人,我才不這麽認為呢,他傷害了無數個人,最重要的就是他傷害了我,知道嗎?這是非常重要的,他傷害了我,啊,你可能根本不知道,我是多麽的痛苦啊在那個時候我剛剛高中畢業離開父母踏入到這個大學生活當中可誰能想到黃少安成了我的室友,真的,我在高中的時候也上過一段時間的技術學校在那裡,我認為我已經把我這一輩子能見過的爛人在高中就通通見了一個遍,可萬沒想到我上了大學見到黃少安之後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以前我見過的那些爛人,那些壞人要壞要爛1000倍100倍1萬倍的人呢,真的可怕,一個人怎麽能有這麽可怕的思想呢?對了你是不知道啊,我跟他關系可差得遠,你不問我跟他關系的遠近嗎?我可以跟你說,就他這種人給我當朋友我都不要,還更別說交朋友了,我這種人能跟他交朋友嗎他配嗎他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樣的能力,什麽樣的水平,一門心思的想通過所謂的遊戲改變人生那不就是癡人說夢嗎,這個世界怎麽可能出現那種狀況,這個世界就應該多一些像我這樣的人,一門心思的為家裡為這個社會乾點實事兒,遊戲有什麽用?嗨,他的老婆也是,那時候我那麽愛她,為了追求她,我簡直已經低三下四都可以了,可真沒想到她竟是一個那樣的人,真的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啊。”邵振飛還癱坐在地上,代超在扶他這一路的時候感覺身體完全吃不消了,誰能想到呢,他竟然這麽沉,雖然看上去比一般的人要瘦一些,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他竟然有這樣的體重。自己雖然可以說是四體不勤,就連同事們經常參加的各種各樣活動,只要是涉及運動,他都一概不參加,但他的身體還算壯碩不肥不胖,1米75的身高,140斤的體重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候,除了有一些亞健康之外,真的沒有什麽太讓人擔心的身體問題,也正因為如此,他有些把自己看得過高了,他萬萬沒想到面前這個人雖然看著身體狀況比較差,骨瘦如柴瘦骨嶙峋的樣子, 可沒想到他就是那種骨頭縫裡夾雜著肌肉的那一類型的人,自己扶著他,他自身還在走,而自己只是單純的扶著,就已經耗費了這麽多的氣力,確確實實有些讓人感覺可怕。男人現在就坐在道邊能明顯看得出來他的酒瓶子已經徹底空了,但他也徹徹底底的醉了,自己是實在是沒有任何辦法了,只能坐在他旁邊聽他講這些醉話,但這些醉話在自己看來卻都是實打實的有用的事情,就像他說的,好像他曾經跟黃少安還是情敵的關系,他為了那個女孩兒付出了很多,可很明顯那個女孩最後心有所屬,最後並沒有接受他,而那個女孩的心有所屬,應該就是黃少安。那個女孩按理說就應該說黃少安的老婆現在就躺在醫院裡面,這麽想著,突然他的腦子又出現了其他的問題,他又開始在幻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拿一些東西去看望了一下黃少安的妻子,也算是盡一盡下屬的情意,雖然自己在黃少安手下並沒有展現出任何才能更沒有入職多長時間,可像自己這樣的人,能讓黃少安看見或說能讓黃少安知道,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怎麽說黃少安跟自己也是有知遇知恩的呀。他這麽想著,可又馬上在腦子中摒棄了這樣的想法,這個男人實在是太殘忍了,現在又要抓著自己的手,不知道要說些什麽,他盡可能地克制著自己的性格,不想讓自己在這裡崩潰,可面對這樣的一個男人,誰能做到完全不崩潰呢,那簡直是太難了但自己必須做到那個樣子,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做不到的話有很多消息就說有很多八卦,他就徹底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