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剛才那個醉的險些不省人事,滿嘴跑火車的男人,現在竟然突然滿臉悲傷的樣子代超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真的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情況,更沒有想過這件事情該怎麽收場,自己好像並沒有說什麽,太讓別人難受的話吧,還是說這個男人因為一些事情導致心裡早已經充滿了悲傷,一點點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就像一顆顆小炸彈養在他心裡轟然炸裂開來直接引爆了他的情緒,這些自己都不知道可現在看到他滿臉悲傷頹廢的坐在地上,他心裡又突然感覺到一種非常的難受,這是一種對於別人悲傷的了解,這也正是側面反映了他是了解別人悲傷的,這是一種在現實生活當中已經越來越少有的美德了,現在大家生活都是非常艱難的可能也正是因為這種艱難和這種不容易讓很多人都已經失去了他們本應該擁有的一切善良,堅強,好像這一切都因為工作的關系完完全全的失去了,這確確實實不是一個讓人可以稱得上是好的轉變,可大家都已經接受了。因為所有人的工作都太忙了他們就連自己的事情都管不了,又怎麽能把那樣的心情放在別人身上呢,有那個時間他們真的不如好好休息休息了,現在大家都這麽累,好好休息休息對身體反而更好,而可能是因為代超有這樣讓別人琢磨不透甚至說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善良吧,也可能是,就像之前說過的,他的責任心太重了,所以他反而對於別人的痛苦更加留心,這成了他的優點,當然他的優點不光於此,但是這點是所有人有目共睹,都可以看見的,小熙最早的時候能愛上他,很有可能也是因為這樣的關系吧,像他這樣善良的人現在已經越來越少了,當然他並不認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善良,他隻認為自己的所有辦法和看法都只是再正常不過的了,雖然他從大學畢業到現在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也見過了,這個世界正常應該擁有的運行規律,可他就是無法按照那個規律去行進,雖然他在心裡也無數次的暗罵自己,怎麽對於一切事情都那麽放在心上這在現在可實在是太累了,他也被這樣的勞累所拖著,一直拖到疲倦為止,可他就是無法放下那一切,那可能就是他的執念吧,他這麽想著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但他卻知道自己現在最不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把面前這個叫做邵振飛的酒鬼,這個滿嘴謊言很有可能他說的話他自己都沒有經過大腦想,甚至說完完全全只是在瞎說的這個酒鬼扔在這裡,自己沒有這個權利,自己居然已經同意送他回家了,就應該擔負起這個責任,他在這時候又有點在心裡罵自己了,為什麽自己當時要做這樣的事情,他不會罵自己責任,因為他的父親始終告訴他一個男人應該有責任有擔當,他也認為自己對於所有事物盡職盡責正是自己的本分自然不應該隨意批評,更何況這件事情也是因為自己答應下來的,更不能隨隨便便的把他撇在這裡,這時代對人太不尊重,並且非常危險,所以說即便他現在如此無奈,甚至說有些憤恨,真恨不得起來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可即使是這樣,他都要暫時忍耐,先把這個男人送回去再說,而這個男人很明顯他是知道一些什麽情況的,或者說他是被人傷過的,但不知道傷過他的是男人還是女人,看他這樣八成是朋友跟他的老婆共同對他產生了傷害,否則一個人不可能在這樣的狀況下完全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緒,他年紀也不小了,差不多也快40多歲左右,不應該有像現在這樣的情緒才對。
但情緒這種事情誰又能說得好呢,誰又能說一個人應該在什麽時候都應該保持著一個什麽樣的情緒呢?再退一萬步講自己不過是一個外人自己完完全全沒有跟這個男人有過任何生活中事業上的交集,自己也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難過,自己也沒有聽過他的故事,可那又能怎麽樣呢,他最後不是失去了一切嗎?他看了看坐著著那個男人,很明顯他確確實實曾經擁有一切,這點不可否認,因為從他手裡拿著的酒瓶能看出來,雖然他喝的酒很粗糙,就是很普通的,外面30塊錢一瓶的,普普通通的小瓶裝白酒可他拿酒的樣子卻像是在拿一個紅酒杯,很明顯,這並不是他有意為之,而是無意間的舉動,而是無意間舉動恰恰就從側面反映了他曾經的家境是非常優渥的,這種優渥的家境讓他也擁有了一定甚至可以說很多學習更多的知識也好,或者說是禮儀也好的時間和功夫,他也確確實實學習了很多,而明顯,雖然現在他已經把這些通通拋棄了,當然像他現在生活這樣的窘境,不拋棄也沒有人會相信他曾經是一個擁有著那樣富裕生活的男人了,也正因為如此他對於很多優雅的事情都已經全然拋棄了,可這無意間舉動卻確確實實直接讓代超對他刮目相看了,代超這個人沒有什麽優點,就是平日裡愛看幾本網絡小說,尤其愛看那些懸疑推理類的網絡小說,所以確確實實從他身上學習了或者說獲得了一些看人的技巧也從這細微的角度一眼就看出了這個男人是多麽的不容易,而且看出了他以前是多麽的風光,而那種風光換到現在不容易讓誰,都是種打擊吧,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於面前這男人更加的好奇起來。 他哪怕不認識黃少安,自己也想與他繼續走完剩下的這一段路程把他送回家,好好聽聽他的故事,並且這個男人雖然看起來粗俗無禮,但應該並不是那樣的人,他多年來的家教應該還一直在提醒和告訴著他,一個人應該怎麽樣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想與清醒之後還擁有意識的他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好好聊聊天,看看怎麽才能從他嘴裡了解一些什麽情況,他突然想知道這個人是怎麽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也正因為如此。他打消心中的不滿,打算跟這個男人把剩下的路程走完反正看那個樣子也很快就會到家了。而這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讓他不至於被自己內心深處的道德所譴責,他感到非常開心,這就對了,是的,這就對了,這就應該如此,而剩下的事情只需要自己慢慢的向他詢問就可以結束,今天這一天並沒有白過,最起碼在他心裡是這麽想的,雖然看上去白白的浪費了一天時間跟在這個毫無作為毫無用處的男人身上,可能沒有什麽意思,反正自己這幾天都是休息遊戲方面的事情,也全然不用著急,更何況在他眼裡遊戲就是遊戲,可能因為是自己做遊戲的原因吧,他對於遊戲反而沒有像其他人看上去或者是認為的那麽上心,他認為遊戲就是遊戲,而生活就是生活,這兩個是需要進行分割的,而這種分割就需要自己自行分割,不應該讓別人來教育自己,如果玩遊戲都需要讓別人教育說你應該停手的話,那就實在有些太過於離譜了,也不符合他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