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魑將的身份地位,只要他回到玄冥教,黑白無常必死無疑,所以,黑白無常決不會讓他回去!
“他若是跑了,我一定殺了你。”黑無常望著一步一步遠去的魑將,惱怒道。
“你可以殺了我,到時候自會有人讓你們生不如死。你們應該知道,比死亡更痛苦的,是看著自己的至親,死在自己面前,自己卻無能為力。這樣的手段本王雖不忍,也不屑於用,可是大秦子民千萬,殘暴之徒雖少,終歸還是有的。而你們若想避免這種結果,便只能認命。”
“你們,會認命嗎?”
嬴墨軒的聲音很平靜,效果卻如同氫彈爆炸一般,衝擊著黑白無常的心。
他們承認,嬴墨軒說的是實話。
只要嬴墨軒一死,他二人必死無疑,而且,從生到死,是有一個過程的,這個過程,只會比殺嬴墨軒的過程慘烈,或許百倍不止。
嬴墨軒說得對,想要沒有痛苦的死去,便只能是兩人自盡。可是想他們黑白無常一路摸爬滾打,方才到了今天的地位,本生就是在與命運作鬥爭,又豈會輕易認命?
“本王說過,放了本王,本王不計較你二人衝撞之罪,放你二人離開,只不過殺不殺得了魑將,就看你二人自己的本事了。”嬴墨軒循循漸進道。
“你拿我們當三歲小孩呢?你以為我們會相信你的鬼話?”白無常面露凶色道。
“你二人,還沒有讓本王使詐的資格。”嬴墨軒淡淡說道。
“你!”白無常聞言大怒,正要說什麽,卻被黑無常打斷。
“你真願放我二人離去?”黑無常試探道。
“當然,有你二人在玄冥教,我也能安心不少,這樣的盟友,天下可真不好找呢。”嬴墨軒有深意道。
嬴墨軒再說他們吃裡扒外黑白無常當然知道,不過他們卻不在乎。二人本就不是忠心侍奉玄冥教,何來吃裡扒外一說。
“再晚一些,魑將可就追不到了。”嬴墨軒若有若無的警告道。
黑白無常眼神陰晴不定,似乎還在掙扎。
“好熱鬧啊,玄冥教,秦王,平常難得一見的人物,居然能在這麽小的地方同時遇到,看來我這運氣也是好得很啊,你說是不是啊,枚果?”
嬴墨軒隻覺得一陣風吹過,眼前便突然出現一個女子。
女子衣著華貴,頭上的半圓形裝飾更顯出她的不凡。懷中抱有一隻貓,一身緊致的衣裳,更加凸顯她的身材。
除去那漂亮的無法形容的臉蛋,最惹人注目的,莫過於她衣裙下的雪白大長腿。
此時的嬴墨軒,腦海中只有兩個字——女帝。
堂堂秦王,竟一時間失了神。
“咳。”嬴墨軒回過神來,乾咳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溫柔:“你怎麽來了?”
“怎麽,這片林子也是你家的?旁人就不許進來?”女帝聲音中帶著幾分慍怒。
嬴墨軒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當初第一次見到女帝時,還是他喝醉酒的時候,那時候的他還不是秦王,只是秦國眾多皇子中普普通通的一個,自然,那時候的她,也還不是女帝,只是花轎上正待出嫁的妙齡少女。
至於叫什麽名字麽……嬴墨軒到現在也依舊不知道。
【“怎麽,這條路是你家的?不讓路還不讓過去?!”花轎中,一個女子身戴鳳冠,出了花轎對喝醉了酒,攔在路中央的嬴墨軒怒道。
她的生氣,
並不是被嬴墨軒攔了路,相反,她倒希望這一路上都有人攔路,這樣,便能…… “你還真說對了,這條路還就是我家的。我樂意讓誰過就讓誰過,怎麽的?”】
初遇時的記憶湧上心頭,女帝卻是臉頰上浮現一抹紅暈。
“你還真說對了,這片林子,真就是我家的。”嬴墨軒拿開黑無常的手,走向女帝道。
此刻的黑白無常,已被點了穴。
低頭看了黑白無常一眼,嬴墨軒便轉移了視線,正如他先前所說,這二人,可還沒有讓他注意的資格。
“你家的林子,我偏就進來了,怎麽的?”女帝和嬴墨軒一見面,便爭鋒相對道。
“進我家的林子,就如同進了我家的門,以後想要出去,可就難了。”嬴墨軒戲謔道。
“黑白無常這些小伎倆,也只能騙騙你。死屍被內力余波震飛,與活人借助內力著地都分不清楚,還出來丟人現眼。”女帝冰冷的聲音中,隱隱有一絲難以察覺到的得意。
也許,她正是以打壓嬴墨軒為樂趣吧。
“你怎知我不是故意中招,誘你出來?”嬴墨軒看著小得意的女帝,不禁失笑道。
看著女帝有些微怒的生氣模樣,嬴墨軒不禁感歎,原來堂堂女帝,真有小女人的時候啊。
也許,他便是喜歡看她生氣時候的小女人模樣吧。
“你!”女帝似是想到什麽,話鋒一轉道:“早知道先前就不出手了。看著一代秦王被玄冥教黑白無常取命,倒也有趣。”
可是你還是出手了。
嬴墨軒心中一笑,玩味道:“早知道當初就不止搶花轎了。”
嬴墨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女帝身上,意思不言而喻。
“你!”女帝臉上浮現一抹羞紅,慍怒之下,懷中貓不禁叫出了聲。
原來是她不經意間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你來此,是想我了嗎?”嬴墨軒看著女帝,一臉的壞笑。
至於典韋,此刻早已將黑白無常帶到了一邊,等著嬴墨軒的發落。
若果是以前,就憑黑白無常曾劫持嬴墨軒這一點,典韋早就殺了他二人,只是剛剛嬴墨軒說過,黑白無常在玄冥教他會更安心,典韋這才留著他二人的性命。
“你少胡言亂語,我來這,是因為……因為枚果想來。”女帝支吾是看著懷中的枚果,轉過身道。
“原來是枚果想我了啊。 ”嬴墨軒順著女帝的話道。
“你來了櫟陽,那你王兄……”
“自然也在櫟陽。”女帝撫摸著懷中枚果,肯定道。
“岐國出兵了?”嬴墨軒皺眉道。
如果岐國出兵,那這場仗就更難打了。
雖然沒收到岐國出兵的消息,但也決不能掉以輕心。
“暫時還沒,我王兄還沒下定決心。”女帝始終背對著嬴墨軒。
“沒出兵就好,告訴你王兄,最好別打我秦國的主意,這樣我還可以讓他做一輩子的岐王。”嬴墨軒的話語中,透露著七分冷意。
“你以為你還是曾今高高在上的秦朝皇子?”女帝也有些慍怒道。
嬴墨軒也意識到先前的話太過張狂,至少不該對女帝說,語氣柔和道:“毫不客氣的講,以你岐國的實力,其他八國中動得了誰?與其成為別人的棋子,不如守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在這樣的大爭之世,還是保持中立的好,這樣,不管誰得了天下,也許都會善待他,善待他所謂的岐國。王霸天下,他沒有那個實力,你岐國也沒有。”
女帝聞言沉默,嬴墨軒說的她當然也知道,只是……
“你王兄帶你來櫟陽,該不會是想……”
“沒錯,他就是想讓我與呂布結親。”雖然只能看到女帝的背影,嬴墨軒卻也能感受得到女帝此時的怒意。
“你王兄就這麽想把你嫁出去?你王兄難道不知道他能有如今的王位,全是沾你的光嗎?”嬴墨軒此刻,也有些怒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容他人冒犯逆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