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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十七夜》第40章 結果
  梅花居士的管家從東淨中出來,欲回到軒廳聽曲。走在過道時迎頭撞見一個侍女,那侍女嘴角含笑,滿目秋水,也不比汴京城的上等舞姬遜色多少。

  這鴛鴦閣的侍女也越發標致了,管家想著,卻見那個侍女朝他行了一禮,“這位大爺,偏房有一位公子,請你前去一見!”

  管家有些詫異,“公子,什麽公子?”

  侍女笑道,“那人自稱是煙雲客!說是有事相托。”

  管家面色一變,驚道,“煙雲客!快帶我去!”

  侍女引著管家拐了兩個彎,來到一間僻靜無人的房間。管家推門而入,見有一人穿著白衣,背朝著門,坐在桌邊,腰間別著的刻刀十分醒目。

  管家緩緩走近,拱起手,小聲問了句,“煙雲公子?”

  白衣人回過頭來,竟然是一張清秀而陌生的臉,管家步子一頓,喝道,“你不是煙雲客,你是誰!”

  “砰”一聲,房門忽然合上,之前那個侍女出現在他背後,只不過笑容沒了,現在冷眉寒目,手裡還多了一把劍。

  白衣女子冷冷的問,“你就是梅花居士的管家?”

  管家答道,“不錯,你們究竟是誰?”

  白衣女子高聲道,“我叫慕千凝,請你到此就是想問你煙雲客在哪?”

  “我怎會知道煙雲客在哪?”

  慕千凝站了起來,“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請你帶我們去見你家公子!”

  管家輕蔑而笑,“我家公子是何許人也,哪是你們說見就見的!”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慕千凝拔出腰間刻刀,接著一個箭步,刀尖已然抵住管家的咽喉,“煙雲客到底在哪?”

  管家那傲慢的臉上頓時閃出一抹驚慌,“姑娘,明明是你假扮煙雲客把我誘到這裡,怎麽還反過來逼問我,我是真不知道他在哪。”

  “哦?還說不知道?”慕千凝後退一步,一刀挑起桌上梅花,幾瓣梅花飄落在半空中,她抬手劃出幾道光影,飄落的花瓣已被削成均勻的數段,化為零碎而又整齊的殘片。慕千凝又將刀頂在管家咽喉處,喝道,“現在知道了嗎?”

  王小一看呆了,她沒想到慕千凝看似輕佻卻深藏不露,刀法竟然如此凌厲,連輕如鴻毛的花瓣都能的一刀數斷,若是用來傷人,那簡直令人無法想象。

  那管家面色大變,憑剛剛慕千凝露的一手,足以在瞬息之間要了他的性命,他急忙點點頭,“我不知道煙雲客在哪,我可以帶你去見我家公子。”

  “早點帶我們過去,不就沒事了嘛。”慕千凝收了刀,朝管家笑了笑。

  誰知管家話音剛落,突然間推開慕千凝,拔腿便朝外跑,王小一急忙伸手去攔,不料管家竟然靈活飄逸,一個側身就晃過了王小一,王小一大驚,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是個好手。

  管家剛剛拉開門,卻聽到長劍出鞘之聲,就在這分神的瞬間,一腳絆在了門檻上,然後狗吃屎般摔在地上,彼時王小一的劍即將落下,管家嚇得魂飛膽喪,發出尖銳的呐喊,“救命啊!”

  鴛鴦閣廳上坐了不少人,閣內小官忙不迭的相迎倒茶。但見屋頂上懸掛著華燈數排,兩邊結著五彩斑斕的燈籠,台上歌姬在賣力吟唱,台邊樂師在起樂伴奏。

  台下首席坐著一個翩翩公子,氣質華貴,極其富態,手中還把玩著折扇,扇上依稀可見幾瓣梅花,正是梅花居士。

  韓安國找了個偏僻位置坐下,目中細細打量著廳中的一切,

廳中不下百余人,各個風度翩翩,衣著光鮮,想來也是汴京城的權貴們,可是誰才是煙雲客呢,罷了,還是安心等待吧!  此時,曲停舞止,廳台上走來一個婦人,臉如滿月,珠光寶氣,對著廳下笑道,“諸位公子,時辰將至,請諸位稍坐,欣賞這支蝶戀花。”

  婦人拍拍手,台中新上來三名舞姬,各個翠珠滿頭,花枝招展。樂台上響起數聲燕鳴,絲竹接連並起,三名舞姬齊齊輕搖蓮步,翩翩起舞,一齊唱起了蝶戀花!

  “花褪殘紅青杏小,

  燕子飛時,

  綠水人家繞,

  枝上柳綿吹又少。

  天涯何處無芳草。”

  唱不多時,樓上出現姽嫿的倩影,她蒙著面紗,緩緩移步,未至軒廳,早已被廳中酒客們看見,姽嫿隻抹了個淡妝,清新婉麗,體似琢玉般苗條嫵媚。廳中有幾人甚至站了起來呆望著,看的是如癡如醉,全然忽略了台上的優姿意韻。

  “牆裡秋千牆外道。

  牆外行人,

  牆裡佳人笑。

  笑漸不聞聲漸悄,

  多情卻被無情惱。”

  台上歌聲唱罷,姽嫿也漸行至台前,舞姬行了禮緩緩退去,而姽嫿走上台,微黛春山,抬手半掀起珠簾,恰如害羞待放的花蕊,別有一番韻味。

  廳中梅花居士緩緩站起來,“往常比試,姽嫿姑娘都不肯現身,只是駐足於樓上紗簾之後,以侍女代為傳話,不知此次為何親身相見!”

  姽嫿微笑道,“常言道事不過三。昔日我藏身於簾紗之後,只是想察其言,觀其色,斷其形。可居士和煙雲客都是當世人傑,才華橫溢,我實在難以評斷哪位的作品更勝一籌,這才猶豫難決,以至於遷延至今!”

  梅花居士又道,“而今時辰以至,我已等待多時,不知煙雲客何在?”

  姽嫿輕輕搖頭,“還不曾有人見過他。”

  梅花居士又問,“我前幾日聽人說,姽嫿姑娘已私下和煙雲客定了終身,不知此事確否?”

  姽嫿依舊搖頭,“這些只是坊間流言,不足信,居士請勿憂慮!”

  梅花居士長舒一口氣,“如此說來,是有人故意在擾亂視聽,這下我安心了。”

  姽嫿表情有一些異樣,“既然時辰已過,而煙雲客也不現身,那麽這番賭約也該有個結果了。”

  廳內眾人皆是一愣,“結果?”

  姽嫿笑道,“既然時辰已到,而煙雲客卻不現身,就說明他已放棄了比試,那麽最終的勝者當然是梅花居士了!”

  梅花居士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直到廳內眾人齊齊向他道賀,他才如夢初醒,緩緩展開了笑容。

  姽嫿笑如桃花,“既然勝負已定,依照前言,我當為居士單獨舞一曲。”

  梅花居士春風滿面,從懷中摸出一張紙,“我早已寫好了曲詞,原本是想在比試時獻給姑娘,但事已至此,就請姑娘在這廳上當眾一舞,就當履行前約,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姽嫿點點頭,一個侍女接過詞,交到了台上。

  不多時,軒廳的水晶珠簾掛起,地上鋪起一片粉紅氈毯,兩邊響起絲竹管弦,姽嫿碎步走到台中,邊舞邊吟唱道:

  “漠漠輕寒上小樓,

  曉陰無賴似窮秋,

  淡煙滾滾畫屏幽。”

  好似見到在春意盎然的清晨,曼妙美麗的女子獨登小樓,漸覺人生百無聊賴,生出淡淡哀愁。但聽得字字清脆,聲聲婉轉,曲調幽怨,絲竹悠悠,姽嫿聲如鶯啼,宛如天籟之音,將詞中女子的幽怨,勾勒的淋漓盡致。

  “自在飛花輕似夢,

  無邊絲雨細如愁,

  寶簾閑掛小銀鉤。”

  這下一段,卻似女子得遇知心人,賞花,觀雨,已得逸致閑情,開始留心這人間的美好景致。再看台上,姽嫿已是額頭青絲微潤,如春雨浸潤過的的滿樹桃花,鮮豔誘人,使這滿廳觀眾如癡如醉。

  曲聲漸止,姽嫿緩緩起身,向眾位賓客行禮,卻忽然傳來有人尖銳的高呼,“救命啊!”

  這一嗓子喊的撕心裂肺,廳中人皆吃了一驚,梅花居士面色瞬變,率先向聲源處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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