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一開始就給白澤裝上定位系統防止被抓的情況發生,順便準備好了船……”柳陽沒有將實情告訴周小洛,反而編了個說法。
“做為關鍵的合作夥伴,我也在準備著營救行動,當然一切也需要一個‘信號’。”
“什麽信號?”
柳陽沒有直接回答,倒是把一個平板電腦給了她,上面顯示著唯一一條大新聞:“「反抗軍」已經快速佔領西郊!”
早在李雲霄他們在抓捕白澤和周小洛的時候,「反抗軍」也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消息,在這個時候突發暴動!
周小洛看到下方有個視頻,便順手打開。
視頻內,只見一群群市民快速奔跑,完全不顧前方的老人和孩子,好像在逃避著什麽天災;而鏡頭一轉,在他們後方也是一群群人在奔跑,只是他們都拿著槍,無差別射擊市民,鮮血似乎滿足不了他們,他們要撕咬著肉,喝著血,蹂躪著其他獵物,一群狼追趕著一群羊。
“雖然西郊已經被封鎖起來,但他們還在那。”柳陽收回平板電腦,“只要他們還在那,看守白澤的警力就會削弱。”
“那些人……是政府軍嗎?”
“嗯?白澤從來沒跟你說過嗎?……難道她想要一個人解決所有事嗎?不需要你,也代表是在保護你?這是奇怪啊……”柳陽似乎發現什麽好玩的事。
“保護我?……”周小洛不知道怎麽說,白澤從來就沒有告訴她任何事,也從來沒有好好說明;這樣的家夥,這是麻煩啊。
“你們不是要營救白澤嗎?加我一個!”
“可是,如果你被抓了?那不麻煩了!”柳陽似乎沒有考慮過將白澤加入進來。
“咚——”
一拳捶在座位墊上,整輛車都似乎彈了一下!
“好吧,那就來吧……”柳陽苦笑道,“不過你會打槍嗎?”
“不會,要教!”
“明白!”
與此同時,白澤正被關在一間小屋子內,對著守衛發牢騷:“我好餓!我要吃飯!你們不給飯就是虐待俘虜!我要告你們!”
“要吃鮑魚!要吃帝王蟹!要吃鵝肝!要吃艾瑪斯魚子醬!要吃夕張蜜瓜!”
“你煩不煩啊!”終於守衛也開始煩了,一開始要吃的就會給,但這娘們竟然完全不吃飯反而要吃那些貴死人的東西,你是人質還是我們是人質啊!
“我不管!我是人質我自豪!”
“Fu……”都快說完的髒話就這麽被收回了,那就只有一個原因——有上頭來了。
“嗨,你怎麽來了?”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李雲霄,白澤並不覺得驚訝。
“是為自己以前的隊員報仇嗎?如果只是這樣,我隨便你處置。”白澤是再說真話還是假話,李雲霄不會去判斷,那沒什麽意義。
“呼——”長吐一口氣,無論怎麽樣也不可能就這樣。
“我不會私自報復的,但我們也永遠不會原諒你!”
“不會私自報復?那你來這幹什麽?就隻說說這些?拜托!你到底是不是男人,為什麽就不能讓你更堅定點嗎?想想你死去的夥伴,想想他們臨死前的樣子,仔細想想他們還活著的臉。你就不覺得可悲嗎,不會憎恨嗎,你不會生氣嗎?現在所有的罪人就在你面前好不好,你有什麽好猶豫的!”白澤的臉幾乎黑了下來卻在微笑著,笑得可怕。
李雲霄扭曲的臉上只是在讓自己保持清醒,拳頭緊緊握住,
指甲幾乎就要刺入肉中。但他忍住了,接下來的事中她是中心,不能現在就暴揍一頓。 “無聊。”臉色突然回歸正常的白澤淡淡說道,“沒什麽事就走吧你……”
“噗——”
最終還是沒忍住的李雲霄對著白澤肚子就是一拳!肚子似乎在翻滾,在打轉,痛苦使白澤難以忍受;但這不是重點,“呵呵……咳咳……我有點改觀了,你真TM是個男人!…佩服……呵呵呵…咳咳…”
沒在停留在這裡,李雲霄要離開這裡,他怕自己之後會忍不住在揍扁這個家夥。
“唉——,有時候,我也不想這樣……”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的白澤默默低聲念著什麽,聽不清,也沒必要聽清。
在城市某個地下城中,柳陽已經安排好人去教周小洛槍術,而他快步來到棋室,這是專門為一個人準備的房間,也只有柳陽一個人被允許進入。
“你來了。”將棋局擺好的虞承恩淡淡說道。
“嗯……”在虞承恩對面坐好,他現在要做的只是為虞承恩獻上一場棋局上的漂亮廝殺。
“棋步有點快,心有些亂啊。”
“老爺,遇到這種事怎麽可能會安心,如果走錯一步,我們精心經營的組織就會立刻消失。想到這,怎麽不會亂。”
“你就是太謹慎了,無論是什麽都考慮再三,但這樣就有可能會失去最好的機會,也會失去一種暢快感。”虞承恩如此說道,“還記得當初為什麽要你去拉攏白澤嗎?”
“不知道……”馬已經被吃掉,柳陽必須重新布局。
“因為我知道她與我差不多是一類人,追求著刺激,也保持這理智!我也是一個不願意過什麽安穩日子的人,畢竟我骨子裡的也是個瘋子!所有在白澤提出那個賭局的時候,我可以將所有壓在這場賭局上!這是我暮年做的最刺激的事,就算輸了也沒什麽好遺憾的。”
虞承恩的棋步越發猛烈,似乎根本不管自己布下的局,一頓對柳陽發起進攻,但奇怪的是,柳陽根本防不勝防,根本交架不住,一顆顆棋子被吃得死死的,讓柳陽背後冷汗直流。
“還有一點就是,我認為白澤這家夥看起來也不想為人賣命的人,所有我覺得我們能在這次賭局中贏。”
跳馬,將軍!柳陽已經敗下陣來,“這樣嗎?……”柳陽觀察起棋局,是哪點讓他敗下陣來他需要明白……
“這種跟人拚命的棋步,要麽自己徹底玩完,要麽讓對手完全敗下陣。這就是您所說的刺激嗎?”
虞承恩隻笑笑不做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