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落寞自那眼眸中一閃而過,說不上是什麽感覺,難以言表,又或者說、無法言表。
一些碎片化的記憶又在腦海中翻湧,他們毫無規律可言、但卻又顯得極為調和、一個個碎片似乎毫不影響、卻隱隱又相互排列組合、勾起了可以忘卻的事。
一切的源頭便是不久之前突然湧起的那個奇怪的感覺與腦海中閃過的已經埋存了不知多少年的那個記憶碎片。
那是在兩個孤獨的靈魂相遇的那一刻,正是一切開始的時候、一切都無法言表、一切都不用言表,自己像是一下子就讀懂了對面的那個人,並且相信著對面的人也是如此。
就像是在照鏡子一般、注視著另一個自己。
分明也算是經歷了許多事,但這一刻卻又顯得‘懵懂’。
無言又或許是因為驚慌失措、記得不太清了,也不想去那些散亂的記憶裡去尋找。
思緒回轉、此時的右手已經不自覺的伸出,失笑了一聲倉促收了回去。
......
不過看在狸貓人眼裡就是另一個光景。
對於提莫來說眼前的青年就像一尊鐵塔,他的強大讓人提不起反抗的欲望,他的冰冷讓言語都顯得蒼白。
但他此時的行為卻又著實怪異,他面色奇怪的看著自己。
對沒錯、就是自己,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面色奇怪的看著一隻狸貓,之所以說是奇怪是因為提莫也不知道對方想幹什麽。
剛開始以為對方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麽事,但接著臉上又突然有了一些其他的情緒,當然了這與自己無關。
呵呵、除了打老子一頓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不過接下來就讓人有些恐懼了,沒錯、來自於狸貓人的恐懼,你可以偷著笑了。
對方的臉上在那些奇怪的情緒中突然夾雜了一抹‘溫情’...???
溫情???
什麽鬼?
而且此時的對方、右手有些緩慢的伸出、像是鼓足了勇氣的的小姑娘,像是有些羞澀的小姑娘。
這時提莫突然想起了一個傳聞,據說在遙遠的西方曾有一種疾病蔓延,一種連魔法師都束手無策的疾病,雖然最後有了抑製的方法但問題終於還是沒有解決。
於是有人就想著從源頭解決問題,當然沒人能否認那個人的才智,只是從結果來看、只能說他不是很理智。
經過數年的研究,其終於有了突破性的進展,而這也本應是一個足以載入史冊的事。
他發現‘病源’來自於一種喜好打扮的狒狒,來自於一種它們體內獨有的粒子。
沒人知道在多少年前、那隻狒狒遭受了什麽苦難,當然也沒人想去了解。
這個有些荒唐的發現並沒有為那些遭受苦難的人帶去福音,反而讓許多苦難的人,更加的艱難。
而那位研究者也鬱鬱而終。
當然了、狸貓人的重點並沒有在那些“人”身上,對於一個可能會遭受苦難的人來說,別人的苦難又算得了什麽,就像其他人會刻意避開那隻可憐的狒狒,雖然別人不想去了解,但提莫卻可能必須要去了解一下。
畢竟、活著才能報這一箭之仇。
......
心中的感受難以言表正如臉上的神色。
他是他,但終究不是他。
許多的記憶翻湧,他們像一道道洪流,卷起了許多被掩埋的東西。
收回的手被一隻爪子抓住,尚元傑愣了一下,
向前方看去,眼前的毛皮族臉上很是掙扎,整個人似乎有些忸怩,但還是幽幽開口道。 “你輕點、人家也是第一次”說著還眨了一下眼睛,似乎在暗示什麽。
我尼瑪!
......
又是熟悉的感覺,又是熟悉的劇情、提莫又被扔了出去, 不過這次的感覺似乎比上次更用力了一些。
似乎也只有自己這個奇葩會細細感受這些‘奇怪’的東西了。
不過這裡的牆壁似乎更結實一些、痛感比上次增加了不少。
狸貓人被扔出去與牆壁親密接觸後,在牆上‘黏’了片刻便‘滑’了下來,腦袋中七葷八素,有一種找不到北的感覺。
???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不知道他在發什麽神經、但終究是個好消息。
攪基什麽的,真是想都不敢想。
自己還年輕,還不想這麽早的接觸這些大風大浪。
似乎好久沒有過‘裝死’了。
在沒有把握的時候、千萬不要激發一個野獸的鬥志,特別是那些自以為是的家夥。
狸貓人從牆上滑下來後,便直挺挺的躺在地上,甚至連呼吸都刻意減少,至於對方會不會‘補刀’那就不管自己的事了。
畢竟,“鞭屍”可不會讓人提起興趣,特別是這樣一個看起來自負的家夥。
在這個人面前他完全沒有反抗的欲望,、而且不知為什麽突然對‘你越是反抗我就越強壯’很是抗拒。
看來、那夢境終究對自己有了影響。
‘踏踏’的聲音響起,提莫看著尚元傑的背影,不知為何、感覺到了一絲落寞。
他是來做什麽的?
他又是為什麽而來的?
最重要的是、他是一粒蛋嗎?
當醒來看見他的時候、提莫以為他就是一粒蛋,但現在、這個“以為”似乎要加上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