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開書院趕超四大第二百零四章膽大包天傅振羽主仆三人回到竹院時不過二更天,距離子時還有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乾坐著是肯定是不行的;但是說話吧,桃李覺得,她和不言兩個與其說是傅振羽的婢女,不如說是她的配件,她們兩個和傅振羽並不親近;勉強去打葉子牌,則又少一人;下棋她們不會……
桃李正愁著呢,就見傅振羽歡快地摸出一遝厚厚的紙片,興衝衝地說:“來,我教你們鬥地主。先說好了,學會了後,咱們玩贏錢的!”
去年在京城時,顧詠言怕傅振羽無趣,給她找來了京城才有的新玩意——西方的紙牌。可惜的是,後來的經歷,那副紙牌早已遺失。
但傅振羽確信,就是和她曾經玩過的一樣。
這不,照做了幾份。
當然,是簡易版的。準確地說,是找了造紙的人,專門造了一批貴的要死的硬紙,然後,傅振羽手繪的。首先,她畫畫的技巧不能恭維;其次,她認識紙牌,卻不會畫紙牌上的圖案。
總而言之,這是一副很感人的紙牌。
啥?
拿去和郭太太玩?那是你們不知道,郭太太是個很神奇的人,她會很多東西,就是不會玩。葉子牌,棋,雙陸,總之,只要是玩,她就從靈魂開始拒絕——
我不會!
傅振羽這麽有興致,桃李自然配合,拉著不言開始認識那些鬼畫符。教過兩遍後,傅振羽起身道:“你們先辯著,我去東廂取茶點。”
“還是奴婢去取吧。”
傅振羽把起身的桃李拍了回去後,催促道:“你啊,還是趕緊認牌吧,認好了,才能陪我玩,我才會高興。滿院子都是燈,我呢,就從廊下過去,腳下都不用沾雪的。”
說著,傅振羽隨便裹了鬥篷,推門而出。桃李不放心,到底跟了上去。主仆二人捧著東西出來時,一手拎茶一手拎食盒的傅振羽,還在那念叨:“你看,我就說吧,我來就可以了。”
兩隻手捧滿了各色乾果盒的桃李,一言不發地跟在她的身後。才走兩步,桃李忽然轉身,將傅振羽護在身後,同時高聲喝道:“誰在那,出來!”
不言聽見動靜,衣裳都沒披,竄了出來。
院門口,一高大的身影踩著白雪而來。
看那身形,是男子無疑。
“我。”
隻一字,傅振羽就聽出是誰了。因為知道來人,大腦空了一瞬。就這一瞬,不言已準備衝過去。衝之前,不忘對桃李道:“姐姐保護好姑娘!姑娘?”
不言疑惑地望著拉著自己的傅振羽。
“是我大師兄。”傅振羽歎息著,說出了來人。
黑影中,倉子堅笑出聲來。
待他走近,傅振羽沒看清人呢,先看見他頭髮上凝結的冰霜。
“進屋再說。”
三更半夜的,就那麽把一個男人給放進屋。
進了屋,燈光更足了,結果,傅振羽還是看不清。眼前這人,胡子有半寸,頭髮散落濕答答的,身上除了冷氣,還有一股皂莢的香氣,顯然是剛洗過澡。
你這半年怎麽一點音訊都沒有?你這半年都做什麽了,姐姐人呢?一時間,傅振羽有很多話想問,卻又不知從何問起。想到郭丞之前離開的事,傅振羽找到了話頭:“郭伯父把你放進來的?”
“嗯。”
倉子堅言簡意賅,只是目光,一眼都不曾離開傅振羽。
傅振羽被他看的不自在,開始找話:“天黑才回來,定是從鄉村繞道回來的,有吃年夜飯麽?”
“不餓。”
那就是沒吃,傅振羽吩咐一旁不知如何是好的兩個丫鬟:“你跟我去趟廚房,給大師兄做些吃的。不言,你留下陪大師兄。”
“我不餓。”倉子堅固執地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那語氣,要多幼稚有多幼稚,還帶了數不盡的委屈。傅振羽斜了他一眼,問:“是不是我不親自去做,你就餓了?”
倉子堅沒說話,那眼神卻在說——知道你還問!
好吧。
傅振羽深呼吸一口,大師兄這樣回來,她沒法矜持到說那不是為了自己。既如此,傅振羽換了吩咐:“你們兩個一起去,讓蘇大娘做些吃的來。”
“那這裡……”不言很沒眼色的發問。
“我來。”傅振羽這麽說了後,見不言還是絕猶豫,她索性直接道,“你們在,大師兄會覺得礙眼。”
雖然很不想移開視線,但這婢女實在太沒眼力勁了,當初,他沒挑好人。如是作想,倉子堅飛快地瞄了不言一眼,把人記下了。
桃李被他那一眼看的頭皮發麻,立即拖著不言離開:“是,奴婢這就去辦。”
門開,門關。
傅振羽未回頭,已被倉子堅抱在懷裡。
“小羽,想我嗎?”
“不想。”這是實話,因為忙,傅振羽沒功夫想他。
坦誠的兩個字眼,讓抱著她的倉子堅,身子一僵。傅振羽趁機推開他,取來乾毛巾。本想讓倉子堅自己動手的,在看到他落寞的身影刹那,心軟改口,嗔道:“還不過來。”
千裡迢迢趕回來的倉子堅,一肚子委屈,最終還是板著臉走了過去。
傅振羽不說話,細心地給他弄著頭髮,像對待弟弟那樣。感覺,卻有些不對勁。可能是許久不照顧人了,有些生疏了,傅振羽如此告訴自己,隨意說起了家常:“商哥兒的頭髮又細又軟,比我的還好。大師兄這頭髮,卻硬得扎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如是作想,倉子堅的請求,脫口而出:“不準再對別人做這樣的事。”
用詞不當,請求變命令,傅振羽也不高興了,直接道:“不準?你的不準,好使嗎?現實點,便是沒了我弟弟,今後你一個人照顧孩子?便是你要一個人做了,我也不同意的。”
從前老媽對她嚴歸嚴, 但是把她照料得很好,所以,她願意聽老媽的話;今生,她和林氏後來有了隔閡,也是從林氏不照料她開始的。人與人之前的感情,母女也好,母子也好,都是——
傅振羽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倉子堅卻是突然起身,抓著她的手,喉嚨動了兩下,目光炯炯地問:“小羽,你想生孩子?”
那聲音,極其魅惑。
傅振羽的回答是,直接把毛巾甩在他臉上,起身,打開房門,做了請的姿勢。
見她氣得手指都在顫抖,倉子堅趕緊把門關上,道:“外頭冷,小心病了。我那是,記得你不願意生孩子,才這麽問的。”
信你有鬼。
當我是什麽都不懂的人麽?
傅振羽冷哼,坐回去的同時,把倉子堅踢到下首,問他:“回來陪我過年,對你的事有影響嗎?騙我,後果自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