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聖節已經過完了,可是昨天邋遢老道講的話仍然讓我迷惑不清。早上起來照了下鏡子,發現自己除了牙齒和眼白全身都是黑的,我不明白他是怎麽看出我印堂發黑的?
中午的時候拉扎羅說要請我吃飯。我想就他那個小氣勁,估計也請不了什麽好玩意。果然他拉著我就進了一家意大利面館,本來就兩個人,他卻點了三碗面。我本以為他要讓我吃兩盤,心想著這家夥雖然小氣但不乏體貼。但面上了之後,他把第三碗面直接推到了自己對面,然後小心翼翼的擺好餐具,對著對面的空氣說了半天的話。
我擦了幾次眼睛也沒看見對面有什麽人在,這個舉動弄的面館裡的很多人都用奇異的眼神瞧著他,連老板都被搞得緊張兮兮。我心想,這廝昨天是被鬼纏上了?正當我心不在焉的吃完面。他拉起我,對著對面說,你在這裡坐一下,我們去門口買個東西,等下就回來。聲音說的挺大的,我回頭看老板詫異的看著我們離開,半天沒敢動對面的面條。
走了一會兒,他突然我就拉起我狂奔一陣,我不解的問他搞什麽飛機。他這時才告訴我說自己最近研究出一種比較有創意的吃霸王餐的方法,所以帶我去試試,萬一失敗了以我的體格能保護他。
此時我隻想爆粗口,有時候我也不明白這廝腦子裡一天到晚的在想些什麽東西。老子的人設就是被這群人搞壞的。我很嚴肅的對他說,也許有一天我會跑,但絕對不會是為了一碗面,然後我回頭就去店裡把單買了。
看他這鳥樣,我覺得氣氛挺尷尬的,於是提議晚上請吃飯。不過聽到別人請吃飯,他的表情並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麽興奮。而是默默的說:其實他就是想尋找那種吃霸王餐的感覺,並非是為了逃那麽幾十塊錢。
訓練完我把隊裡在的人都拉到了餐館一起,既然要請客,自然人來得越多越好。主要是為了搞好關系讓他們以後多給我傳幾個球。聽說二弟以前還給全隊送過勞力士,雖然後來關系弄的不好,可佩劍走的時候,行禮裡還依然帶著二弟送的手表。所以有時候人情再假,禮物總是真的。
一群男人在一起聚會,無非就是兩個主題,一個是喝酒,一個是吹牛。開始的話題還是挺正緊的,我真情流露的對他們表達了感謝還一度引來了一陣掌聲。可直到桑切斯出場一切就都變了,這廝十句話八句不離女人。
沒喝幾杯就開始跟我們講他當年小時候怎麽偷看隔壁王寡婦洗澡,從初戀講到第N次戀愛,那數量絕不是宮城和櫻木能比的,他越說越興奮,越說越激動。我忽然想到了白居易的兩句詩:“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若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這大珠小珠的我們都沒看見,可他的唾沫星子倒是到處飛舞。德芙拚命得用盤子去蓋幾道剛上的菜都沒擋住,惡心的大家連飯都吃不下去了。機隊看著這被汙染的菜品,臉拉得比驢還長,無奈的說了一句:“可憐了這盤豬肘子,老子連毛都沒碰到”。
飯局一直吃到了深夜,後來我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把桑切斯背回去,可這廝走到門口又醒了過來。然後不停的問我:女朋友多是我的錯嗎?我沒理他,我相信誰也不會理一個醉鬼。他看我不吭聲,隨後又大聲的叫了一句:“是我的錯嗎?”
只聽“轟”的一聲,樓上倒下來一盆水,結結實實的淋在了桑切斯頭上,然後二愣子的聲音氣急敗壞的在樓上響起:“日你仙人,你當然錯了,三更半夜還打擾老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