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時間就是很快,四五天的時間,快得讓人難以相信,白松平時一般都是七點多起床,回了家愣生生的被老爸搞得六點多就起床了。
這幾天,白松去見了見家裡的親戚,也跟老家的同學們吃了頓飯,好不熱鬧。
11月28日,白松回到了九河橋派出所。
沒有開會,也沒有專門的介紹,白松自然而然的參加了早點名,穿上了許久沒有穿的警服冬季執勤服。
嗯,應該說是白松第一次穿。在學校的時候穿的是常服和多功能服,上班了才開始穿執勤服,之前在刑警那裡一直都是便服為主。
嶄新的製服,白松今天很開心,27號,也就是昨天,是白松他們組值班,今天組裡的同事們都休息了,聽說昨天晚上又沒閑著,忙了一晚上。白松沒事做,給師傅孫唐打了個電話,去了自己組裡的辦公室,給大夥做了做衛生,收拾了一下東西,白松就開始看卷。
派出所的案卷都在檔案室,李教導員周六值班,今天也休息了,所以一整天也沒人找白松說話,他就在檔案室待了一天。
很多不懂警察的人,就感覺特警比刑警牛,刑警比派出所牛,派出所治安民警比社區民警牛,其實這是很不正確的。特警是吃年輕飯的,很多特警在特警隊待個十幾年,就會去別的崗位,比如派出所或者刑警隊。而派出所的治安民警,也一樣會處理一些刑事案件。又或者說社區民警,很多老社區民警可能以上的警種都做過。
職業分工不同罷了,等級和工作沒什麽太大的區別。相比較而言,派出所作為最基層的警種,算是又累又危險的崗位了。
派出所危險?
是的。除了排爆警察和邊防地區的禁毒警察以外,派出所可以說是最危險的警種之一。犧牲的警察數字能佔整個警察隊伍的一半以上,不僅僅是因為勞累,更是因為出警的不確定性。這一點,交警也是如此。
我們假如說,知道有歹徒持槍搶銀行,特警去了,荷槍實彈、防彈衣裝甲車,對於特警的保護是非常到位的,往往並不會有特警受傷。但是派出所民警有時候去一些現場,根本就不知道屋子裡是什麽,突發性的事情特別多,因此也最危險。
未知,才是最大的隱患。
白松看到這一本本的案卷,這都是一個個也許和藹可親,也許威嚴肅目的民警的心血,白松從中也學到了不少工作技巧。
周二周三兩天,組裡都在忙最近新發的兩起打架的案子,白松對這些流程也不怎麽了解,跟著馮寶跑了兩天,給被打的做了鑒定,等鑒定結果下來以後,就可以對打人的一方執行治安拘留。
周四,值班。
對於新警來說,值班是一個痛並快樂著的事情,而對於老民警來說,更多的是一種堅持與習慣。
一大早就110響個不停。
白松和馮寶出警。
“啥事啊寶哥?”白松穿戴好了單警裝備。
“電動車電瓶被盜了。一會兒去了別忘了執法記錄儀。”
“好的沒問題。”白松點點頭。
這是一處老舊的小區,沒有攝像頭,也沒有停車棚。被盜的是一個二手電動車的電瓶,車主說今年丟過一次了,這也是在修車店以200塊錢買來的一塊舊電瓶,平時都拿回家充電,這次晚上喝酒喝多了,把這個事情忘了,早起就發現電瓶沒了。
做了登記,現場做了簡單的偵查、拍照,
帶著報警人回所取了筆錄,受理了治安案件,報警人先行離開。 這種筆錄非常簡單,時間地點人物,發生了什麽事,就好像小學生作文一般,白松現在已經可以自己取這種筆錄了,比起剛畢業的時候,算是進步了不少。取筆錄這種事情,警校是不教的,工作了慢慢就會了。
取完筆錄,白松準備調取一下這附近小區或者路口的錄像。
這個情況就比較難辦了,因為丟的不是電動車,而是電瓶,這個小區又至少有十幾個出口,能查到的概率很低了。白松知道,這種治安案件,不可能像之前的專案組那樣,配合著大量的專業警力窮盡式的尋找證據,目前能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行了,先別去調錄像了,跟我出警。”白松剛剛準備出去調錄像,就被馮寶叫住了:“調錄像等後天再說吧,今天沒時間去。這有個警,你先跟我去一趟,你師父他們已經出警了。”
“好,啥事?”
“不知道。”
“啥?不知道?”
“嗯, 你拿著出警單,跟我走一趟。”馮寶走在了白松前面。
白松拿起出警單,我C?這麽狠的嗎?
“大光裡小區附近的平房院子裡有一個外星人,大約1米多高,來回走動。”
白松仔細的看了兩三遍接警單,一字不差。
“外星人?”白松幾乎是喊了出來。
“是唄,走吧,去看看。”馮寶有些無奈,這一天天的啊。
六七分鍾以後,兩人到達了現場。這附近的平房面積有些大,但是基本上都是廢棄的,馬上要面臨拆遷,並沒有人住,報警人是旁邊小區大光裡的居民。
聯系報警人,報警人說不知道在哪了,從樓上看不到了。
二人無奈,直接進入了這片平房。
剛進入這片區域不久,兩人就聽到了聲音,尋聲而去,是一個衣著襤褸的男子,身高只有1米2左右,他似乎是住在這裡。
“幹嘛的?”馮寶大喊一聲。
男子轉身,冷漠的看了二人一眼,繼續回過頭去,收拾起他的東西。
馮寶上前,找男子要身份證,男子拿出了一份皺巴巴的一代身份證,外面的塑料殼已經不見蹤影,身份證上的字都快看不清楚了。
馮寶給所裡打了電話,查了一下這個人的信息。很普通的外地務農人員。
“這裡是危房,很不安全。你是做什麽的?”馮寶詢問了兩句。
“我沒事。”男子應了一聲。
又囑咐了幾句,這個確實也管不了什麽,馮寶沒有多說話,帶著白松回到了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