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李哥,我跟你算是最熟的,我需要一點錢,明天早上就得要,您能借我嗎?“白松誠懇的說:”回了天華市,三天內我就還給您。“
”行,那都好說,你借多少?“李漢掏出了錢包。
”三千。“白松認真的說道。
”三千?“李漢嚇了一跳,把自己的錢包收了回去,”你要幹嘛?該不是被誰忽悠了要買什麽特產吧。“
白松也沒避諱,仔細講了一下馬志遠為了救自己導致一匹馬掉進了山崖的事情。馬志遠在那一刻,可是救了白松的命的,無論是賠償馬匹還是感謝,怎麽著也得給馬志遠一些補償。而他自己卡裡只有7000塊錢,他想給馬志遠一萬,只能找李漢來借了。
“還有這檔子事?”李漢瞪大了眼睛。
這事情白松跟周隊等人說了,跟房隊這一行四人還未曾細聊。
“嗯。”白松肯定的點了點頭,“我現在也沒啥錢,給多了我也怕馬志遠他那人,肯定得找到天華市把錢給我退回來。我給他一萬,我心裡還好受一點。”
李漢點點頭,心道白松這孩子也是有情有義,就答應了明天早上去郵局的時候,給白松取出來,白松順便在郵局辦個匯款。
忙完了,當地的分局長要請大家吃飯,房隊長也沒拒絕。這次可是虧了戰隊了,戰隊和大餌縣的郝局長其實也是見過幾次的,於情於理這頓飯也該吃。
吃的都是當地特色的小菜,很家常,酒倒是郝局長自己珍藏的好酒,當然白松也不懂好賴,在他看來,這東西就是辣嗓子的。
大家明天都要早走,而且還有事,都喝得不是很多,早早回到住處,踏踏實實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一大早,八人開著兩輛車,就先去了郵局。查詢了一番李某的幾筆匯款的事情,也沒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接著白松和李漢取了錢,交了手續費,給馬志遠匯了過去。房隊和周隊看到的時候,白松把錢已經匯完了,也沒說啥。
這已經是11月5日了,還有5天就發工資了,白松現在工資還是2400左右,他打算回去先找王亮借錢給李漢補上,然後分兩個月或者三個月再慢慢還給王亮。
兩輛車一起出發,中午時分到了茶城,和戰隊長一起吃了個便餐,幾人把車子歸還然後辦理了手續,就踏上了回家之路。機票是下午五點多的,因為還要換乘,到天華市的時間是11月6日早上。
想想這幾天遇到的事情,白松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這幾天的奔波,基本上都在路上了。
一路上,白松的心情相當不錯,在車上聊了一路案子的事,飛機上不能討論案子的事情,白松和李漢聊起了歷史,不亦樂乎,雖然一覺沒怎麽睡好,但是還算是很充實。
白松很好奇,庹大旺的這幾個同夥小弟能怎麽判,周隊告訴他,基本上也能判到十五年以上。一是因為他們也是這一起大金額走私案的同案犯,雖然全程他們都不知道走私的東西到底值多少錢,但是只要參與了,就按照總金額算,誰叫你去參加了?二是因為他們都參與了其他的幾起案件,三是他們暴力抗法、妨害公務、企圖襲擊警察,這都能算在一起。
曾經就有過,小偷進去偷東西,同伴望風,沒曾想小偷剛出來就被警察抓了,後來鑒定,小偷偷出來的畫是古董,價值連城,外面望風的那個,啥也不知道,就被判刑了十五年。
回到天華市,馬支隊帶著支隊政委,
一起到機場迎接了七人。 這回沒有記者,也沒有人拍照,馬支隊親切的和大家握了握手,大家乘坐了一輛中巴車,回到了刑警隊。
回隊後,馬支隊讓眾人先休息,下午再開個會,隨後把房隊和周隊叫到了辦公室。
白松踏踏實實的睡了一上午,起床的時候,都已經到了午飯時間。去食堂吃了點午飯回到宿舍,孫傑找到了白松,通知他去馬支隊辦公室一趟。
“您找我?”敲門進入後,白松說道。
“坐。”馬支隊指了指一張椅子:“怎麽樣,傷好了嗎?”
“沒什麽大礙”,白松轉了轉胳膊,表示沒事。
“嗯”,馬支隊沉思片刻:“你小子,很有錢嗎?”
白送有些糊塗了,這句話問的啥意思?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沒有啊,怎麽回事?”
“哦,沒錢。沒錢你自己去給那個滇省的小夥子匯款幹嘛?這錢,用得著你去補償嗎?”馬支隊說道。
“啊?”白松解釋道:“人家可是為了救我,才把馬害死了,我......“
“你,你什麽你”,馬支隊臉色不善:“你這眼裡還有我這個隊長嗎?還有集體嗎?我問你,那幾個壞蛋,身上有那麽多錢,你自己抓的,這錢,你能拿走嗎?”
“不能,絕對不能。”白松快速的搖頭。
“是,你給公家辦事,抓的壞人的錢你不能拿,結果弄死匹馬,你反倒是自己掏錢去賠,你把組織放哪裡去了?虧你還是已經解決組織問題的人!”馬支隊聲音有些重。
“馬隊,我錯了。”白松這會兒還有些冤枉,為啥自己掏錢還有錯了?但是還是認了錯。
“錯啥?你沒錯,你這臉色哪裡寫著有錯了?”馬支隊說道:“你這事,我特地囑咐了周隊他們別外傳,不然別人都該追著誇你高風亮節了!好家夥的,你一個新警,冒著生命危險出差,差點掉進懸崖摔死,結果執行公務期間害死了一匹馬,你還自費去處理,你讓我和於政委的臉面往哪裡放?你高風亮節,倒是顯著咱們的集體不懂事了。再說了,你這種事自己解決,別人以後遇到這種事是不是也要自己解決?”
“啊?不是不是。”白松這才明白自己做的不太對,這種事情確實應該跟集體說。
“嗯,你新來的,我也不多說你,那個李漢也腦子不好使,天天看歷史看多了,回頭我得開會批評他。”馬支隊面色依舊鐵青。
“別啊馬支隊,這事是我的問題,跟李師傅沒有任何關系!”白松都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