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刺衣是一種比防彈衣要輕量很多的軟衣,直接穿在外套裡面就可以。能夠應對刀具和弓弩等利器,同時對於一些仿真槍、土質霰彈槍也有防護作用,現在普通人在網上也可以買得到。這種裝備孫毅和戰永強這裡也有,房隊的意思是,大家都要穿上。
槍支目前有四支,都是手槍,戰隊那邊帶了三支槍過來,戰隊自己一支、房隊一支、房隊手下的特警一支,再就是孫毅自己有一支。除此之外,從戰隊長那裡,還帶來了一些手銬、警棍、電棍等警械。不得不說馬支隊和房隊想的十分周全,在這種地方,這種配置極為穩妥了。
周隊特意囑咐了孫毅,如果一會兒去縣城的路上,什麽都沒有遇到,孫毅應當向縣裡要一些增援,這近期如果還有走私犯的話,對於孫毅等人也是很不穩定的,孫毅點頭稱是。
準備完畢,一行十一人,沒有乘坐牛車或者摩托車,牽著兩匹馬,給庹大旺和紋身男上了手銬和其他手段,徒步就出發了。
以幾人的速度,從這裡到停車的地方,也就是兩三個小時的事。
......
庹飛是庹大旺的侄子,這些年因為不學無術,也跟著庹大旺等人一起做起了走私的買賣。他們這個隊伍,一共有七人。
庹大旺是老大,也是懂得情報的首領,他掌握了對外交流的線路和國內的銷路,在團夥裡地位最高。紋身男是庹大旺最早一起乾的同夥,也知道這些情報信息,所以每次去邊境交易,都是他倆去,其他的人沒資格去,一是在團夥內部保持自己的權威,二是防止這些小不點們知道了太多單乾,三也是防止人太多走漏風聲。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人多自然就有人多的好處,這幾個團夥裡的年輕小夥子們,膽子很大,好勇鬥狠,打起架來可是不含糊,庹大旺曾經遇到過一次黑吃黑,就是庹飛帶著人把對方打跑了。
這次庹飛的任務是接應,接應的地方,就在小鎮上。庹飛在小鎮與村子連接的路上等了兩天,一直在暗處等待著,終於今天才看到了庹大旺等人騎馬出來,但是依舊被捆住了。
用繩子捆?呵呵,肯定又是黑吃黑了,庹飛等待幾人的馬匹走過去以後,立刻順著小路回到了鎮上,集結了鎮上的其他兩人,帶上了所有的家夥,又通知了在縣城接應的兩人,在去縣城的路上,做好了埋伏。
上次幫助叔叔打跑了五六個人,不僅反黑掉了對方的錢,還得到了叔叔的重視,在團隊裡的排名和紋身男已經不相上下,最主要的是,庹大旺給了他10萬元作為獎勵。在老家,這都可以取個好媳婦哩!
這次如果再救一次叔叔,哼,那個紋身男就該下位了!自己就可以了解那些最前沿的情報,以後等叔叔退下來了,自己也當老大!
還有,10萬元!自己一個月叔叔才發3000塊錢,10萬元!一想到這裡,庹飛腦海裡就浮現了昆市某個夜總會裡一個溫柔的身影,渾身發熱!
......
回到現場的路上,一路上遇到了三波人,都是當地的人,一看眼神裡那種純粹好奇的樣子,就沒什麽問題,但是眾人依然沒有放棄警惕。
“前面有一片樹林,是這段路最後一個適合埋伏的地方。”孫毅跟眾人小聲說道:“一會兒大家注意點。”
庹大旺的眼神裡,此時已經充滿了絕望。他知道,他的侄子和他的手下,就一定會在前面埋伏,但是這種形勢,
別說救他,能跑掉一個,都算這幫小子們有本事! 而這些人被抓,一群沒見過世面的臭小子們,還不得什麽都說出來!
所謂囚徒理論,就是如此,大家都怕自己不坦白,同夥坦白了,同夥減刑而給自己加刑,而同夥越多,這種情況越明顯。有多少人願意寧可自己被槍斃也要保住同夥?幾乎是不可能的。
庹大旺很想喊一聲,但是他不能。
這些警察真是沒有人道啊......居然用布把自己和同夥的嘴給堵上了......
要說打仗,一定不能打無準備的仗,而一旦做好了準備,事情就簡單了很多。這裡的路,差不多有1米多寬,房隊等三人持三角形方式走在最前面,孫毅和白松等人在最後面,手裡都沒有拿什麽武器。
剛剛進入樹林不久,就聽到沙沙的草木聲,前三後二,五個人很快的從樹林裡鑽了出來,對著一行人持包圍狀態,而且,人手一把弩,和庹大旺使用的,一模一樣。
“都不許動!不管你們是什麽人,敢抓我們老大,不要命了是嗎!我數三個數,都乖乖給我趴在地上,否則,別怪我刀劍無眼!”庹飛大喊道。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正是血氣方剛之時。
房隊等人直視弓弩,完全沒有畏懼,幾乎是一瞬間,經過嚴格訓練的他,就掏出了手槍,對準了喊話的庹飛。緊接著,三把槍和幾根警棍和電擊棍也被眾人掏了出來。
這世間,如果說面臨黑洞洞的槍口,絲毫不畏懼的人,一種是真不怕死的烈士,另一種就是傻子。很明顯,庹飛都不是,那四個同夥也都不是。
房隊誇張的肌肉、銳利的眼神、英勇的氣質、穩定的絲毫不顫的持槍動作,給庹飛的衝擊力極大。這種感覺真的不是鬧著玩,而是一種真正被死神扼住了咽喉的極大恐懼。
十一月份的茶城,天氣微涼,但是庹飛的後背,很快的就被汗給浸透了。他鼓起勇氣,看了一眼房隊身後的叔叔,庹大旺的眼神裡也是一種絕望和慘然。看到這一幕,庹飛明白了,這絕對絕對是真槍!
“放下武器,我們是警察。”房隊開口了,他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即便隊伍後面的兩個走私犯,都是聽得極為清楚,而房隊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手臂依然穩如磐石,誰也不曾懷疑,這個槍口裡出來的子彈,在這個距離裡,想打眉心,就絕對不會打到眼睛,“五秒,不放武器,我方開始射擊。”房隊的聲音還是那麽粗獷。
庹飛等人,幾乎是扔的一樣,瞬間把手裡的弩摔到了地上,仿佛這弓弩被火燒的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