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兩刀都刺穿了,必須正面反面都要上藥,肩上還好說,稍稍將顧承厭的身子抬起一點來便可以了,後腰若是想上藥的話,只能將人翻一面兒,不弄醒顧承厭的前提下,難度可不小。
花蟬衣輕手輕腳的將顧承厭翻了個身,見他還睡著,多少松了口氣。
心下多少有些慶幸,自己同白術學武的時候從未懈怠過,不然此時顧承厭若是醒了,那該何等尷尬
花蟬衣難得對自己這般自信,自信到一時忘了,自己給上藥的不是旁人,而是傳聞中能以一敵百的顧戰神。
因為在戰場上敵軍時常會趁著夜晚偷襲,很難真正睡熟了,顧承厭這些年早就養成了淺眠的習慣,通常有人近身便醒了,在花蟬衣這兒睡的還算比較熟了,只是感知仍舊很敏銳。
白術縱然功夫不錯,同顧承厭還是無法媲美的,今日就算是白術親自給顧承厭上藥,顧承厭也早就該醒了,更何況她呢
從花蟬衣推開臥房門出來的那一瞬間,顧承厭便醒了,原本以為她只是起夜什麽的,顧承厭想著晚間已經嘗到甜頭,沒必要讓她尷尬了,便繼續睡著,不想她居然是給他上藥的
只是她明明可以過來叫醒他,非要做賊似的,顧承厭對此有些哭笑不得。
花蟬衣給顧承厭腰間上好藥,纏好紗布後,長長的呼出口起來。
這藥上的,真是夠不容易的在自己家中,給旁人上藥還要像做賊似的,也是沒誰了
花蟬衣正準備替顧承厭穿好裡衣,裝作什麽事也未發生過的瞧瞧溜回臥房時,原本安靜側躺著的顧承厭突然翻身坐了起來,花蟬衣一時愣住了,兩隻手抓著他的裡衣,石化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樣子看起來頗為滑稽。
“你,你”
世上還有比這更令人尷尬的事麽花蟬衣一時半會兒想不出其他了,只是呆呆的看著顧承厭,恨不得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顧承厭瞧她那樣子,心頭一動,猛的伸出手來,將呆若木雞的花蟬衣一把拉到了他的腿上坐下。
花蟬衣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準備起身,被顧無邪死死的按住了。
花蟬衣自認力氣在女子中算是比較大的,就連尋常男子都比不上她,此時被顧承厭按著,居然半分也反抗不動。
“顧將軍”花蟬衣咬牙切齒道“您不是虛弱的連筷子都拿不動,需要旁人喂你麽如今這力氣倒是回來了”
顧承厭見她氣鼓鼓的樣子,低低笑了兩聲道“這還要多虧你給我上的藥,這不見效了麽”
花蟬衣“”
盯著他清明的眉眼,完全沒有半分剛剛睡醒的模樣,花蟬衣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啊姓顧的可真行明明早就醒了,還在這裡裝模作樣。
花蟬衣原本就覺得夠丟人了,若是他從一開始就醒過來了,那
花蟬衣稍微想想,便覺得自己一張老臉燒的火辣辣的,簡直是沒臉見人了那修煉的足有八層城牆厚的臉皮此時也不堪一擊。
“顧將軍,你行戲弄我有意思麽”
顧承厭有些委屈的看著她“此話怎講我何曾戲弄過你”
“你明明早就醒了”花蟬衣憤怒的看著她,若是眼神能殺人的話,顧承厭身上此時非多幾個洞不可。
顧承厭聞言笑道“我這不是怕我醒了你尷尬麽”
花蟬衣簡直無語的不行,若是真怕她尷尬,為何不裝到底若是她不知道也就罷了,連裡衣都未給他穿好,他便突然醒了,這才是最尷尬的。
花蟬衣黑著臉沒答話,顧承厭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著湊近了些,在她耳邊低聲道“原本不想醒的,你的手在我身上摸的好舒服,一時沒忍住。”
花蟬衣“”
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再一次燒了起來,花蟬衣實在想不通,這廝的臉皮怎麽就這麽厚這種肉麻的話,他居然就這麽一本正經的說了出來
“你放開我既然你早就醒過來了,就該知道我來就是給你換個藥,沒有別的意思將軍這是做什麽輕薄良家婦女麽”
“良家婦女還有你這種良家婦女本將軍竟不知,誰家良家婦女能為了學些施針的法子,便輕易吻其他男子可別說是我逼你這良家婦女的”
花蟬衣“”
花蟬衣羞愧的說不出話來,原本親他的時候,花蟬衣還沾沾自喜的懷著自己的小心思,當時也並未覺得有多麽尷尬,然而此時被他這麽一說出來,花蟬衣瞬間覺得無比羞恥。
自己當時定是被美色迷了眼,豬油蒙了心,才會做出這麽沒節操的事。
然而做都做了,也不怪他拿這個當把柄笑話她
顧承厭見她羞紅了臉, 難得一改往日裡活獨當一面或清冷的模樣,可愛的緊,忍不住繼續道“誰家良家婦女,大半夜不睡覺,來堂屋扒男人衣裳嗯”
花蟬衣又如何聽不出他存心在逗弄她,最可悲的是,她明明都清楚,卻還是羞的不行。一時有些惱羞成怒。
她又不是什麽姑娘家,一把年紀了,他這是逗弄誰呢
花蟬衣解釋道“我又不是故意扒你衣裳的,若是不給你換藥,你傷口必然會潰爛掉少在這裡好心當成驢肝肺,放開我”
花蟬衣說完,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若真是個良家婦女,就算要給人上藥,也該將人叫起來,讓他上藥,自己則害羞的躲回臥房才是,哪有像她這樣子,一聲不吭的來脫了人家的裡衣
她原本也沒想如此,可是,可是誰讓這登徒子白日做了那種事,她的初衷很單純,只是為了避免尷尬罷了。
結果不成想,尷尬沒避成,到頭來反而更尷尬了。
花蟬衣尷尬的不行,此時此刻想一頭縮進臥房裡,然而顧承厭似乎是故意的,死死的按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花蟬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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