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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安太郡郡治安太城中一片人頭滾滾,之後,便是雞飛狗跳,因為被殺的不敢反抗了,只能乖乖接受調查。
瓜平走到一處小酒館,進去點了杯果汁,聽著旁邊人議論著。
畢竟再怎麽亂,亂得也是城中顯貴,和他們這些喝烈酒的小民有什麽關系?
“呐,你聽說了嗎?京城還是哪裡的大人物來殺貪官了,死了不少人呐!”
一個癩臉漢子灌了一口酒:“啊,聽說了,不,看到了。我那弟妹,當初被橘倫那小狗搶了去,我弟弟被打斷一根手臂,我臉也被劃爛了,今天,我弟妹終於回來了,那個橘倫也被大官的手下亂刀砍死了。”
“哈哈哈,解氣解氣,老哥你總算是出了口氣,果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啊。”
“哎,算是吧。”
因果嗎?可惜也只是惡人得了惡果,不作惡的人呢?那個弟弟的斷手不得好了,癩臉漢子的臉也還是會癩下去。
只是給了點些許的慰藉而已罷。
他們便如此滿足,即便遲到的公道已經算不得什麽公道了。
瓜平暗暗歎氣。
嗯,是該讓水戶門炎派人來這邊,在這邊也搞一個財務部的,一方面製約澄濤所部,讓他們不至於在權利中變質,一方面也稍微給這裡的平民多點活路,算是代那橘宗信老狗給人們一點補償吧。
卻是又看到幾人進了酒館,瓜平馬上側過身去。
竟是日向宗持和大蛇丸...
“小二,上酒!嘿嘿,大蛇丸同學,這裡沒什麽好酒,我也沒從家族裡帶來,只能一點薄酒招待你一下了。”
“宗持同學客氣了,其實我還沒有喝過酒。”十歲的大蛇丸,聲音還挺好聽。
瓜平一邊聽著,一邊心裡笑罵,小小年紀不學好,他都喝的果汁這兩個小子居然敢喝酒。
“哎呀,大蛇丸同學啊,實不相瞞,老哥我是遇到麻煩了。雖說論年紀,我比朔茂教官還年長,但是團藏大人要我寫那個什麽總結,我還真是一點沒寫呢。加上今天監督東海戍衛軍抄家,這都這個點了,明天出海前就要交,我還真不知道怎麽辦了。”
大蛇丸和善笑笑,從兜裡掏出來一張紙:“喏,我的,寫好了。抄家到後面已經沒有什麽衝突了,我就找空子寫好了,你可以看看,不過別全抄就是,不然到時候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日向宗持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稻禾,一把抓起紙張,看了看之後連聲讚歎:“不愧是大蛇丸呐,我還真沒意識到團藏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們從這個角度看問題。”
“沒有沒有,這只是我的看法,團藏老師要我們自由發揮的話,應該不會像學校考試那樣有什麽標準答案的。”
“喲,酒來了,我們幹了這壺,晚些還得你多多指導我呢。”
好一陣,兩人喝完了一壺酒離開。
瓜平也終於喝完了他的一杯果汁,在店小二鄙視的目光中大搖大擺出了門去,口裡還在念念有詞:“好小子,喝酒還抄作業,被我抓了個現行吧?”
......
次日中午,瓜平便帶著眾人上了船。安太郡的事情,木葉本部會派人來幫澄濤所部處理好的,日斬他們幾個也不可能蠢到把風聲漏給大名,他完全可以放心。
小家夥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船,一個個的驚歎著,甚至於有幾個沒寫作文的,故意和瓜平聊天想岔開他注意力,只要瓜平一時忘了收作業,他們挨過這一劫,今天下午就能把作文趕出來了。
自來也眼冒星星:“團藏老師,我們火之國的商船這麽大的嗎?”
他沒寫作文...
“是啊,出海一趟,黃金萬兩,這話可不是隨口說說的,船越大,能載的貨物越多,利潤也就越多,一次出海要經過渦之國波之國一路到水之國再返航,一樣的時間,或多一分賺的就多一分,一年出海個幾次,利潤那可是天文數字了。”
“如此,我們木葉的軍費也能多不少吧?我聽說當年大名陛下大力扶持海貿,許諾初代大人說,個中稅收大多是給木葉做軍費的。”大蛇丸雖然寫完了作文,但見好基友自來也一副反常的樣子,知曉他是沒有寫好,自然樂得幫一幫。
“非也非也。陛下的想法是好的,但稅收不上來,不過那種情況也就是過去式了。你們知道這些渡海的商船曾經是歸誰管的嗎?
是安太郡太守!青州兗州豫州,三州的商船都是歸他管的!他雖只是太守官位,但靠著大名幼弟的身份,在遠離王都的東海之地二十年經營出三州州牧的權勢!
這裡面很多關節,比如這橘宗信是如何和地方勢力打成一片的,又是如何,慢慢反客為主的,然後靠著什麽手段整合三州所以民間海貿船隊的,來我慢慢和你們說一說...”
這一說,就說到了午飯的時候,還沒有說完。
每個人的理解能力差異極大,可能比任何狗之間還大,瓜平也沒指望三十幾個根部的苗子都能聽懂,但只要有一個人人能聽進去點,就夠了,以後長年累月慢慢給他們講,讓他們在實踐中去體會,他們總有人能懂的。
他還不知道自來也開這話頭什麽意思?反正不指望現在的自來也能聽懂了...
“顯而易見的, 橘宗信的經歷雖然也算是不得了的奮鬥史,但對火之國是不利的,只是讓他自己這一支紙醉金迷罷了。而現在,我們拔了他的勢力,又留了他一命,等水戶門炎部長的人來了之後,木葉就能平穩接手海貿,同時其他如監察審計的公務員來了,也能牽製住澄濤和財務部的分部,不至於重蹈橘宗信的覆轍,以至於在稅收上做手腳。
嗯,手腳還是要做的,木葉實在太缺錢了,但給大名交的稅收肯定要比以往多得多得多!”
“你們以後會進暗部,但這不是終點,其他部門的要職早晚需要你們來,所以我得培養你們方方面面的能力,不知不覺就說了這麽久,先吃飯吧。嗯邊吃邊說。”
“哦,還有一件事,那個作文...”
好幾個人到一口涼氣。
“嘛,大家別擔心,等到了渦之國之後再給我吧,畢竟昨晚和今天早上實在來不及。
也怪我說的太模棱兩可了,給你們一個命題吧,題目就是《火之國未曾所思之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