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就在這裡了,錢可以給我了吧?”角都對著突然出現的蒙面人道。
“別急,這裡還有這麽多人呢,你不能因為他們沒有什麽實力就否認他們的付出啊。”蒙面人的聲線很是蒼老。
“好的,我懂你意思了。”
...
片刻之後,整個樹林都清靜了,蒙面老者很是滿意地掏出一個封印卷軸:“錢都在這裡面了,翔之國大名可是狠狠破費了一次呢。”
角都接過卷軸檢查了一下,沒有問題。然後道:“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人啊,居然會有人重金雇人殺自己親兒子。嘛,反正我拿錢辦事就行,以後還有生意的話也要多多合作呢。”
“哈哈,放心,很快就會有下一單!”老者說完,“砰”的一聲消失,居然是個影分身。
是個影分身!
角都也不在意,揣著錢走了,留下漫山遍野的死屍。
但有一具屍體不一樣。
只見一道炫目的白光之後,瓜平的斷軀重新拚接在一起。
他活了過來。
看著眼前的雀兒,瓜平是真的有點懵。他剛才是直接被擰斷脖子的,就疼了一下,之後就什麽感覺都沒了,只看到無盡的黑暗。可還沒過多久呢,他就又活了?
“夢境世界直接與你魂魄相連,雖然死亡不是真的死亡,但死一次魂魄就會受傷一次,會折壽五年。復活一次還要五年壽命以建立與身體的聯系。我覺得你自己也會選復活吧,就做主救活你了啾。”
“一來一回就是十年壽命嗎?行的。哎...算了不說了,回木葉了。”
瓜平騰地站起,也顧不上身上衣服破破爛爛還滿是血汙,徑直往木葉方向走了。這回雀兒沒有不告而別,而是立在他肩膀上與他聊天解悶。
......
“團藏大人,您沒事吧?”背著屍體逃過一劫的暗部們見瓜皮如此狼狽,連忙上前問候。
“無妨,雖然不敵,到底留下了有用之身。不過,角都不愧是能在柱間大人手下活命的強者,我這次輸的很慘,哎,不提了,回木葉吧。”
一行人一路上都沉默著,搞砸了一個S級的任務,後果實在是太嚴重。其中有幾個稍微了解上層局勢的,也隱隱開始為瓜平擔心起來。
就這麽沉默著到了木葉。交接任務情況時,幾個在場的老家夥當場就要發作,還是日斬佯裝不耐煩壓下事態、要求過幾日例會再議,千手楣間很是奇怪地沒有表態,這才讓瓜平躲過一劫。
但相應的,他也被放了假,暗部副部長的職位還在,可這個職位的政治權利被暫時剝奪了。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但瓜平清楚自己的目的不是攬權,只是單純地得到力量,所以這幾日獨自在志村族地修行。
這期間,除了秋道取風忙於公務,別的夥伴都時不時來找他閑談,連犬塚俠都送了他一隻幼年忍犬。瓜平轉手送給小侄子養了。
修行的效果很好,收益頗多。能有如此成果,不知是因為他暫時拋下了雜念,還是因為被角都所殺、白白折壽十年後相當努力。
“風遁·真空波”
只見瓜平口中吐出一道氣流,眼前排成一列的稻草人、木人、石人、鐵人盡數觸之而斷一分為二。
“啪啪啪,團藏,你這風遁的威力變大了啊。”
“哪裡哪裡,只是把真空波的釋放方式略作了調整而已。原本的真空波是一個扇形的面,距離長了之後威力就會變小,
我盡量將真空波以一條線噴吐而出,這樣威力和射程都能變遠了。對了日斬,你今天怎麽有空大白天出來逛?” 日斬臉色一暗:“今天是例會的日子了,翔之國大名也來了,團藏,到時候盡量沉住氣,哎,怪我無能...”
“沒事沒事,我不要緊的,只是擔心你們以後寸步難行。
哎,說來也怪,本身這次任務有點像千手楣間要與我們和好的意思,卻被我給搞砸了,也不曉得以後會怎麽樣了。走吧。”
......
“我的兒子啊,他才十六歲,我還等著他幾十年後能繼承我們翔之國大統,就死啦...你們木葉是忍界最強的,怎麽可能保不住我兒子?是嫌我給的錢太少了嗎?”翔之國大名像所有失去子孫的家長們一樣,再不顧什麽儀容禮法了。
日斬給他鞠了一躬:“實在抱歉。我們木葉向來是重視任務等級制度的,這次負責此次任務的是暗部的副部長以及兩個暗部小隊合計九位精英,本該是萬無一失的。可是地下黑市有人重金懸賞太子殿下,連影級叛忍角都都聞風而來,這也是沒辦...”
“什麽沒辦法?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那個團藏副部長可是和火影大人您實力相當的,就算他不敵那個角都,保護我兒子逃命還不行嗎?他就非要和角都那等人做過一場好逞英雄?還是說作為暗部的副部長,保護目標被角都暗殺了他才反應過來?”
日斬啞口無言。
千手楣間趁機起身:“這位鄰國的大名陛下,老夫是暗部的部長千手楣間。這次悲劇我們也很無奈,畢竟志村團藏副部可是被我堂兄、也就是二代火影大人所器重的學生,誰能料到他會年輕氣盛辦事不牢靠呢...
哎,我們會免去志村團藏的暗部副部長職務,不知能不能讓陛下消消氣。”
翔之大名點了點頭。
居然點了點頭...
水戶門炎作為財務部部長,還是很有話語權的,他清了清嗓子吸引眾人注意力之後,扶了扶眼鏡道:“諸位,這次志村團藏部長剛接了任務不久,黑市就突然懸賞了他一億兩,不久後翔香太子這麽個普通人竟也被懸賞千萬兩,而他們的情報也可以花錢買,這是不是太奇怪了?”
“那是你們木葉的事,你們木葉有內鬼,導致任務失敗、我兒子去世,你們必須負責任!”
“可是,您死了繼承人,卻只要我們木葉罷免一個部門的副手,有點反常啊。”
水戶門炎很聰明,也很蠢。他抓住了盲點,卻在這麽個場合說了出來...
身為當事人卻連話都說不了一句,瓜平本身是無所謂的,就默默看戲也挺好。但被水戶門炎這麽一說,又是恍然大悟又想扼腕歎息。水戶門炎你這他麽的是楊修轉世嗎?
果然,只見翔之國大名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吹胡子瞪眼道:“那我該要什麽補償呢?要錢嗎?那東西我可不缺!要志村團藏抵命?我一個小國大名也沒那個本事啊。 我能如何呢?你們是木葉啊,我能如何啊?!”
接著,這位大名又肅容道:“我本就是帶著被殺的決心來木葉的,所幸千手楣間大人長者風范、寬厚待人,願意處理他的部下。這不算什麽實質性的補償,但至少表達了對我的尊重,體現了木葉對任務發起人的重視,體現了火之國與翔之國的友誼,這個處理的精神意義大於物質,所以我點頭了。”
他緊接著悲痛地說:“畢竟,真要物質賠償,便是再多的錢財寶物,我的兒子能活過來嗎?我的兒子啊~,香兒啊~...”
竟是哭出來了。
接著,他擦乾淨眼淚,哽咽著:“因為這方方...面面的原因,我妥協了,你們...你們還要懷疑我一個...老父親對兒子的愛嗎?嗚~嗚~嗚~...”
一面三變色!感情之流露,讓人動容。
若這份感情是真的,那確實是讓人感動的;若這份感情是假的,那也無疑是讓人悚然的。
可惜,瓜平他們無法知道真假了,因為聰明的水戶門炎很蠢地當眾指出了疑惑,直接斷了後面翻案的機會不說,還給對手當場蓋棺定論的機會。
就算以後調查翔之國大名與翔香的父子關系,也不一定能得到真實的信息了。
經此一番,在場幾乎沒有一個人會再去懷疑翔之國大名,連水戶門炎都羞愧賠罪。
而瓜平也將因為翔之國大名提到的外交問題,很可能徹底翻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