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頭盔,也許曾經也是一位不諳世事的少年,他上一輩也許成了女神的備胎,這一輩子,它所要的做的就是綠了任何人。
正是因為此等復仇的欲望支配著頭盔,周遭的火焰,如同它那永遠不可平息的怒意。
整個墓室中,發生了刺眼的綠光,轟,兩物相撞間,頓時吞沒了一切黑暗。
何笑天,勞拉紛紛閉上了雙眼,這炫目的光亮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
過了半晌,周圍一切都歸於了平靜。
何笑天直到未曾感到受那喧囂的能量後。望向了剛才相撞的地方。
頭盔上代表生命力的綠色全都消失了,只剩下了燒焦的黑色。
何笑天拾起頭盔,無言歎息。怎麽跟著自己的物品,一個好下場都沒有,自己的耐克毀在了大火中,而如今,綠色頭盔,也沒有動靜。
他輕輕撫摸著頭盔,感受著上面密密麻麻的劃痕。
被砸攤的怪蟲,僅剩的一條尾巴,立刻向著何笑天襲來,頭盔奮力格擋,隨即,尾巴碎成了黑色顆粒。
“咳咳咳。”勞拉劇烈的咳嗽了起來。“注意,別靠近哪裡,我的生物本能很-亂。”
何笑天忙扶住勞拉,關切的詢問她有沒有受傷,卻聽到了極其刺耳的雜音。兩人稍稍望下聲音的來源處,不由得張大了嘴巴。
棺槨中,卻如同潮水一般,密密麻麻的黑色怪蟲紛紛湧了出來。
才一眼,足以讓人皮發麻。
何笑天拉著勞拉向後退去。怪蟲雖說速度不快,也不像剛剛那一隻那麽巨大,但是他們的數量著實驚人。
終於,貼近了牆壁,兩人退無可退。
何笑天之前就已經將隱匿符用光了。
“怎麽辦,怎麽辦,快想想辦法,自己怎麽這麽蠢。”
何笑天急的腦門子結了一層熱汗。光是著急,也解決不了辦法。
勞拉卻並不像何笑天如此的狼狽,她用打火石,給包布箭頭點上火焰,對準怪蟲最密集的地方射了一箭,火焰迅速擴散開,很快,大批的怪蟲,都成了焦炭,勞拉將另一把噴子,交給了何笑天。
“何,不要絕望,我們能出去的。”
何笑天再勞拉的鼓勵下,對準前排的黑蟲開了一槍,一時間,打的地上血肉橫飛,黑煙彌漫。
勞拉與此同時,又連射出四箭,更多的怪蟲都成了火焰的養料。
盡管火勢極強,但是依舊阻攔不了,數量龐大的黑蟲。
他們的數量太過於龐大,並且像是一隻不懼生死的敢死隊,同伴到了,依舊踏著同班的屍體爬過來。
何笑天手也開始起了哆嗦,不偏不巧,他的槍口在射擊的那一瞬間,顯然打偏了,哐當一聲悶響。
何笑天也來不及看向究竟射中了哪裡,眼前的怪蟲慢慢湊了過來,就連火焰都無法阻擋他們的身軀,黑蟲的屍體居然將火焰都給撲滅了。
勞拉再射光最後一隻羽箭後,掏出了腰間的登山鎬,何笑天的噴子,同樣彈盡糧絕了。
深深地絕望感,充斥在何笑天的腦海之中。
雖說他以前經歷過死亡,但是那畢竟是抑鬱症發作,到了如今,心理沒有以前那般痛苦了。
現在直面死亡,想著被蟲子吞噬,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這樣的死法。
吼~~。
忽然,他的右側傳來了一聲嚎叫,如同野獸外出覓食。
兩人相繼向右看去,地上的鐵盔,漸漸挪動著身軀,
直到站起,那顆枯癟的人頭漸漸顯現出來,眼眶中散射著綠色的光輝。 像極了地獄的幽靈使者。
何笑天死也沒有想到,這副鐵甲居然有主人,他之前還以為是女王墓室陪葬的武士,至於怎麽驚醒的,那肯定是之前那一槍的效果。
“不好,那是女王的武士,他一定是注意到了我們。”
武士不斷地捶打著自己的胸口,手中的狼牙棒砸的地上火花四濺,恰巧,從棺槨中,飛出來一條長著四對雙翅怪蟲。
“勞拉,那顯然是怪蟲的生產者。”
“可是我的箭,沒了。”勞拉頗為懊惱,如果還有一支的話。那至少射死生產者,想必到了那時候,這些怪蟲一定會分崩離析的吧。
勞拉揮起登山鎬,拍死了好幾隻近前的怪蟲。
“吼。入侵者,我要殺了你們,禦子,.,,,,”
武士抬起狼牙棒,奔跑而來,他每踏下一步,差不多就能踩死上萬隻怪蟲。
這邊是生產者,那另一邊是武士,兩人已經被夾攻了。
退無可退,看著狼牙棒從武士手中脫落,飛馳而來,還未到近前,那蟲後,同樣朝著何笑天面門撲來。
兩人反應也是夠快的,立刻蹲下。
肢體破碎,血汙飄灑,飛蟲的身子,貫穿了狼牙棒的尖刺,已然成了一堆腐肉。
狼牙棒帶著嗚嗚旋風,從何笑天的頭頂飛了過去。
轟然巨響,身後的石頭紛紛掉落。
所有的怪蟲動作停滯了,它們似乎正在醞釀即將爆發的怒火。
而這一切的源頭,正是源於武士。他錯殺黑蟲的生產者,即將會迎來黑蟲的仇恨。
所有的怪蟲,發出嘶啞的利齒聲,如沙漠行軍蟻一般,衝向了武士。
武士那一隻拳頭,才靠近何笑天的鼻尖,他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
腳上,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怪蟲,這重量加起來,至少有3噸,喚作是個活人大概早就被壓成肉餅了。
盔甲轟然倒塌。武士發出殺豬般的嚎叫。“禦子,禦子,禦子.....”
武士臨死前,還在蛢命呼喚著一人的名字,至於那個叫禦子的女孩,誰會關心她到底是誰呢。
何笑天拉起勞拉,向著身後那剛被狼牙棒砸出的洞穴跑去。他們剛剛踏入內部,何笑天用身上僅有的一點煤油,全都倒在了洞口,雖然點上了火。
有幾隻黑蟲,本想衝過來,卻被燒成了黑炭。
兩人撒開腿,狂奔,也不管地上滑不滑,一旦那武士死了,所有的黑蟲肯定會來圍攻自己的。
周遭的牆壁上全都是繪製精美的壁畫,其中有一副,何笑天稍稍有些印象,但是未曾看得清楚。
而在這層密室中,儼然還盛放著七八口松木棺材,雖說,沒有剛剛的那棺槨豪華,但是這裡的人死了至少還能有個歸屬,也不知道這裡面埋葬的到底是誰。
到了盡頭,已經沒有任何路可走了,只有陡峭的石壁上方,透出了刺目的白光。
“勞拉,時間不夠了,我先送你上去。”
“要走一起走。”勞拉拉著何笑天一起往上攀爬,試了好幾次,依舊到達不了,牆壁上全都是青苔,手滑無比。
雙手無法抓住牆壁上的凹槽。
“勞拉,沒事的,我能活下來。走吧。”那股難言的惡臭,又飄蕩過來。雜亂的摩擦聲由遠及近,黑色蟲潮,慢慢靠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