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桌上,可不光是有川府方面的人,還有陳仲仁,陳俊,海軍司令部的高級將領,等一眾大佬,這付振國上來就開炮,多少讓人有點意想不到。馬老二坐在秦禹旁邊,尷尬的都能用腳扣出一座金字塔了。
秦禹稍稍愣了一下,心裡暗道,難怪這個老付在周系那邊人緣不好,就他這個脾氣,那能吃得開才怪呢。
如果是正常人的思維的話,那你老付已經來陳系這邊了,那肯定不會把話說得太難聽啊,怎麽也得給彼此留三分薄面啊。但老付不是那樣的人,上來第一句話就掀桌子了。
不過,這事兒要換成別人或許還會有那麽一丟丟不爽,不滿意,但秦禹卻不是這個性格。付振國越表現得像個刺頭,他越喜歡,因為川府就需要他這種不給任何人面子的有才之人。
秦禹聽完付振國的話,順勢接過了話茬:“付將軍可是咱七區海上的一輪明月啊,只要有辦法能讓您過來,我個人真不怕擔點惡名。說句實在話,如果有一天,七區這邊發生軍事衝突了,那對面有沒有您付將軍坐鎮,完全是兩種戰力。我讓您來了,咱川府和南滬的士兵,就多了一份安全保障啊!”
陳仲仁聽到這話,抿嘴一笑,心說這小子啥話都能接住。
付振國憋了半天:“秦司令好口才啊。”
“付將軍,為了我的不禮貌,我敬您一杯。”秦禹直接起身,倒了滿滿一杯白酒:“之前我們雙方立場不同,大家為了各自的利益,也是得盡其所能,所以有對不住的地方,還希望付將軍海涵啊!”
付振國是不想跟秦黑子喝酒的,但轉念思考了一下,對方堂堂川府一把都站起來敬他了,那再裝B顯然是不太合適的。所以他也起身端起酒杯,跟秦禹碰了一下。
雙方一飲而盡,付振國彎腰坐下後,第一句話就是衝陳仲仁說的,非常直爽:“陳總司令,咱們海軍這邊,還有我老付的位置嗎?”
陳仲仁看了一眼秦禹,笑著點了點頭:“請你來,就是希望你能提高一下我們聯軍的整體海軍實力,當然有你的位置啊。”
旁邊,馬老二聽到這話,低聲衝秦禹說了一句:“聽見沒,這是故意拿話演你呢。人家就不想去川府,你有招沒?”
“別著急,酒還多著呢,慢慢喝。”秦禹笑著回道。
餐桌上,付振國跟秦禹喝了那杯酒後,就全程與川府的人沒有任何交流,隻坐在陳仲仁身旁,和他輕聲交談了起來。
二人的談話也非常官方,無非是陳仲仁委婉地安撫老付,大致意思是,你在這邊好好乾,不管是陳系,顧系,以及川府,都會盡最大可能給你支持。而老付也順勢談了談自己對七區海防力量的一些看法,總體過程,還是非常愉快的。
聊完正事兒,陳仲仁找了個借口就走了。大佬就是這樣的,他不能不露面,但也不能真的和下邊這幫人喝得爛醉如泥,摟脖子抱腰的。
陳仲仁走了之後,付振國也想找借口撤了,但秦禹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帶著馬老二,直接端著酒杯就衝上去了。
“付將軍,說實話啊,我個人是打心眼裡感激你的。”秦禹將椅子拉到付振國旁邊,聲音真摯地說道:“要是沒有你,我弟弟可能在打鹽島的時候,就犧牲了……。”
付振國一怔:“這話怎麽說?”
“您不知道,當初偷襲五區一號軍港的,是我弟弟帶的兵,如果沒有您在海面上的支援,那我弟弟他們肯定是沒了。”秦禹端起酒杯:“我說什麽都得敬你一杯!”
付振國還沒等回話,馬老二立即端起酒壺,彎腰說道:“付將軍,我給您倒滿,這是感恩酒,它代表川府幾千號兄弟的生命啊,必須得喝。”
“說真的,付將軍,如果當初沒有你,川府那四千號人,估計一個也回不來。”秦禹起身:“我代表他們敬您一杯,感謝您在關鍵時刻,向川府伸出了援手。”
付振國心說秦禹這個調起得太高了,他不喝的話,好像實在不給那些幸存的士兵面子,所以也站起身回道:“打鹽島,是為了三區共同的利益,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這杯酒呢,我不接受感謝,但咱們可以一塊敬那些犧牲的烈士。”
“對!”
說完,二人撞杯,一飲而盡。
付振國喝完後,多少有點迷糊。他已經五十多歲了,過了飲酒的巔峰期,連幹了幾杯後,胃裡火辣辣的疼,大腦也暈暈乎乎的。
“這第二杯酒,我還得敬您,敬三大區。”秦禹今天是玩了老命了,低頭再次把酒倒滿,情緒濃烈地說道:“為了鹽島之戰,為了華人區的崛起,為了我們這兩代人的共同努力,以及為了我們曾經並肩作戰過,乾杯!”
“我……我不行了,我喝不了了。”付振國心說這還有完沒完啊,我兒子還在你手裡呢,我老跟你乾杯個幾把啊。
“付將軍,那你抿一口,我全幹了。”秦禹不給對方磨嘰的時間,仰脖再次幹了杯中酒。
付振國掃了他一眼,扭頭又看了看旁邊,一直在盯著自己看的眾將領,隨即一咬牙,也將杯中酒全部乾掉。
杯子放下,付振國立馬衝秦禹說道:“三杯酒差不多了,再喝我就醜態畢露了。”
“好,好,你休息一會。”秦禹也笑著坐下了。
過了一小會,馬老二端起一滿杯酒,走到已經徹底懵B的付振國面前,彎腰說道:“付將軍,我必須跟您道個歉,因為關於您兒子付震的事兒,是我具體操辦的。 但咱們之前各自有各自的立場,哎,我也是沒有辦法。今天給您賠個不是吧……!”
付振國抬頭看向他,雙眼通紅:“你哪位啊?”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川府軍監局局長……。”馬老二禮貌地回應道。
晚上九點多,付振國被秦禹,馬老二,陳俊等人灌得不省人事,直接被警衛兵給架了出去。
餐廳外的衛生間內,秦禹衝著垃圾桶哇哇吐著:“媽的,我要再年輕五歲,今天自己就給老付辦了……現在真是拉胯了,喝不了了。”
陳俊打了個酒嗝:“你給他灌多了,要幹啥啊?”
秦禹擦了擦嘴,抬頭看向他說道:“這邊也沒啥事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陳俊怔住。
……
凌晨三點多鍾,一陣劇烈的搖晃,讓付振國轉醒。他看了一眼周邊的環境,扭頭衝著葛明問道:“……哎呦,喝得我腦袋疼,有水嗎?”
葛明掀開毛毯,伸手拿起了一瓶水。
這時,付振國借著微弱的光亮掃了一眼四周,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這是哪兒啊?”
“川府啊,剛到。”葛明順嘴回了一句。
“啊?!”付振國徹底懵逼。
川府小型機場,一架小型軍用客機已經緩緩停滯。
不遠處,一輛汽車行駛過來,付震眼巴巴地看著車外:“我爸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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